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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又见荔枝入乡来

2021-12-26叙事散文王霞
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大街小巷里一夜之间冒出好多卖荔枝的摊点。特制的洁白箱子上面摆放着一挂挂整理好的荔枝,殷红的果实上有几片绿叶映衬着,保持着新鲜的状态,煞招人喜爱。终究抗拒不住色彩的诱惑,买了几斤后乘兴而去。一年四季里,有几天能吃上这种奢侈的……
  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大街小巷里一夜之间冒出好多卖荔枝的摊点。特制的洁白箱子上面摆放着一挂挂整理好的荔枝,殷红的果实上有几片绿叶映衬着,保持着新鲜的状态,煞招人喜爱。终究抗拒不住色彩的诱惑,买了几斤后乘兴而去。   一年四季里,有几天能吃上这种奢侈的果实,感觉甚幸。之所以说奢侈,“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是大家耳熟能详的诗句。唐明皇为搏杨贵妃红颜一笑,不惜劳师动众,千里送荔枝。杨美人倒是乐了,却苦煞了那些差役们,苦了平民百姓。在我们当地,瓜果梨枣经常见,如今生活好了,交通发达了,一些稀少的果品经常落入我们的视线里,送上家门,满足了我们的胃口,让我们平常老百姓也幸福了一把。   据史志记载,荔枝在中国南部的裁种和生产已有二千年的历史,最早的海南岛和廉江的野生荔枝林,可作为我国是原产地的明证,是咱们中国的特产。现在海南、福建、广东、广西、四川、云南等都有种植。呵,我真的很羡慕生长在那里的人,特别是海南岛,素有“水果之岛”的美称,蓝天白云,海浪沙滩,美丽而又浪漫的“天涯“、”“海角”的故事,怎不令人向往?好几次有去海南的打算,终因时间不够而没有成行。以后若有机会,一定把那里的水果都尝个遍,吃个够,呵。   荔枝果圆形,果皮呈斑鳞状突起,色泽鲜红、紫红。很喜欢它木质般、泛着胭脂红的样子。走在路上每次看见它,都会有一丝柔情涌上心头,打心眼里喜爱。把它轻轻地握在手里,有种温暖舒服的感觉,像久违的老朋友,无论时隔多久,却依旧能心灵相通。然而,它又是高贵的,让你似乎又不能近距离地接触。内敛、落寞,又有些忧伤,骨子里却不乏热情。想想也是,千娇百媚的杨美人喜欢的东西又怎么能非同一般呢?   薄薄的红色硬壳,里面包着白色透明的果肉,中心是深棕色的核。晶莹剔透的肉质,一层细密的小水珠蒙在上面,显得珠润圆滑。轻咬一口,甜中略带微苦,或许正因如此,才有着它独特的味道吧?据《本草纲目》记载,荔枝营养丰富,有“止渴、益人颜色、通神、益智、健气”等功能。呵,难怪杨美人回眸一笑间能酥倒一代君王,集百般宠爱于一身,也就不奇怪了。此刻,不由得展开了一丝丝联想,脑子里有了这样的画面:美人扬纤纤玉手,微启诛唇,品着佳果,脸上一定是满含笑容,一副很陶醉的样子。谁又能说她不幸福呢?   未经保存处理的荔枝有“一日色变,二日香变,三日味变,四日色香味尽去”的特点,且不说古代少有保鲜术,没有冰箱、冷库,吃荔枝的机会难得,就是现在也没有保鲜的妙方。据说,当年杨贵妃吃的荔枝都是把整棵树砍掉,以快骑驿送,来维持荔枝的色香味。那天买荔枝时,有个老头说是用福尔马林溶液泡的,听完他的话吓得我直吐舌头,也弄得半信半疑的,回家以后用清水把荔枝泡了近一个小时。等再次买时把我的疑问提了出来,女摊主就笑了。她说哪里能用那东西,一箱子荔枝用十斤冰,还让我看了看摊子后面装冰的塑料袋。看那女人长像憨厚诚实,应该不会骗人的吧?呵,既如此,那俺就大可放心啦。   朋友们一定还记得“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佳句,能让苏大诗人留恋的东西一定不差。白居易的“瓤肉莹白如冰雪,浆液甘酸如醴酪”,还有众多的文人都为之泼墨。好像很少有水果拥有荔枝这么大的人文效应,可见它的不同一斑,“一骑红尘妃子笑”,也因此使它高贵起来。果肉营养丰富,含有葡萄糖66%、蔗糖5%、蛋白质1.5%、脂肪1.4%,以及大量的维生素C,实为水果之上品,但它本身的火气很大,吃多了会烂嘴巴和流鼻血。广东人有一句话:“一只荔枝三把火”,如果有的人火气也大,吃十来个就有反映了。荔枝属性温燥,阴虚火旺的人最好少吃。如果正在长青春痘、生疮、伤风感冒或有急性炎症时,则不适宜吃荔枝,否则会加重病症。但身体虚寒、胃寒的则适宜多吃。看来无论再好的东西,都要有个度。那么人一旦上火,据民间流行的解决办法是喝适量的淡盐水或蜜糖水。呵,不知道苏大诗人当年也可曾因此上火过呢?
  现在是水果上市的季节,路边依旧摆满了各色的果品,可惟独对荔枝情由独钟。我想,这种情节不在于吃与不吃、或多或少。吸引我最多的是它的色彩,它的与众不同,总能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一如我恋旧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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