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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孩子的童年

2021-12-26叙事散文汪彤

(一)被拧的小耳朵早上,匆忙在人流中穿梭,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前面的一个人影。他一直在小跑,忽而左,忽而右,在人群的缝隙中穿插.他身子矮小,穿了黑红相间棉袄的脊背上,背一个大书包.书包上的米老鼠和他一起在人群中奔跑,有时忽然就看不见了,让我心……
(一)被拧的小耳朵   早上,匆忙在人流中穿梭,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前面的一个人影。他一直在小跑,忽而左,忽而右,在人群的缝隙中穿插.他身子矮小,穿了黑红相间棉袄的脊背上,背一个大书包.书包上的米老鼠和他一起在人群中奔跑,有时忽然就看不见了,让我心中一阵阵难受。疾步追赶,快跑几步才能赶上他。这是每天早上,我和孩子在马路上的情景。   总看他睡不够,临晨7点才准时喊他起床。洗漱完,匆匆做好早点吃了,剩余的时间已经很有限。于是,每天我们都在路上小跑着往学校赶。幸好我早谋算好了,给他报了离家近,去单位顺路的小学,那小学也算是全市最好的.费了好些周折,把我和孩子的户口转了个地方,绕了一大圈,终于也算能换来早上能多睡一会的懒觉。   每个孩子在父母的思想中,一定有与别的孩子不一样的地方。我这孩子,他最喜欢跑步,无论何时,总是一溜烟的跑.跑步的时候两条腿抡圆了,像两个车轮。那速度,同龄的孩子没有能追的上的,我喜欢他风一样的速度。他也常常看刘翔的比赛,在幼儿园毕业留言册上,他让我写长大了也要像刘翔一样,把所有的人都甩在后面。   今天,没穿高跟鞋,终于追上了我的小刘翔,我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大口喘着气说:好孩子等等妈,慢些跑,人多危险。
快到学校要过马路,孩子突然不往前跑了。他悄声告诉我,前面有自班同学。顺着孩子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位个子1.7左右,身材胖大的妈妈一边急匆匆的赶路,一边却伸出手来,拧旁边低着头她女儿的耳朵。那女孩脸上淌着眼泪,却没有哭出声,双手捧着写满拼音字母的作业本。   走近那女孩子身边时,我轻轻拉住那女孩的一只手,笑着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可不能哭。”那胖妈妈立刻把拧孩子耳朵的手放了下来和我交流。   “这孩子上课爱说话。”没等胖妈妈说完,我便接茬“聪明的孩子都话多,我这个还不是!”   “作业不认真,昨天又让老师留下了。昨晚刚给复习的作业,早上起来问,又不清楚了。”她说   “没关系,刚上一年级都一样不适应,以后会好的。”我接着说。   “这小姑娘多可爱,今天一定会认真的,是不是?”我又说
没说两句过了马路,快到学校门口了,那胖妈妈还在唠叨指责。把那女孩暖暖的小手交给我的孩子说:就送到这里了,下面的路你们自己走好。于是和胖妈妈急匆匆的边说话,边赶去上班。   我想,孩子最初的一程路,我们只能引导他们走一段,重要的是他们要对学习和生活充满兴趣和向往。那被拧过的小耳朵不一定真的记住了妈妈讲的话,每一件事讲清楚道理后,让他们自己去感悟,相信,每一朵小花都会开出他们自己的颜色。 (二)路上的歌声   与我一个方向同行的胖妈妈匆匆告别走开了。路上,我注意到另一对母女,那女孩也是孩子同班的同学。从没答过话,总是微笑了匆匆过去。   那母女牵着手远远走来,他们低头窃窃私语说自己的话,不知是什么。孩子和大人脸上,洋溢了快乐的笑容。孩子在这样的早晨微笑着去上学,我想这个女孩一定是最幸福的。   记得前些日子下雨,送孩子到学校门口,雨伞底下依旧是那对母女。在他们后面,无意中听到那位妈妈临别时对孩子的一句话“宝宝加油,宝宝加油啊!”那妈妈说话的同时弯腰去抚摸了孩子的头,那孩子的眼睛像放了一下亮,快乐的和妈妈说了再见,跑进了学校。   今天那对母女,拉着手迎面走来,让我感到的温馨和那日一样。走到近旁,听那孩子正莺莺的唱着歌“太阳出金亮亮——”。这歌声一定暖着妈妈的心。路边的树上,一片银杏的黄叶,飘飘飒飒的落下来,也像是和着那歌声轻轻在舞蹈。   我想,这路上行走了很多人,他们有不同性格,不同的职业,不同的人生态度。这些,一定与当初那个在上路上与他们一起行走的妈妈有关。不管孩子将来会走什么样的道路,至少让他们在童年的时候快乐的行走在上学的路上。让那条路上有歌声,有欢笑。 (三)你是我的狗吗?   每天起床的时候,总舍不得叫起孩子,他长长的睫毛闭得很紧,睡得很甜。轻轻抚摸他的身体,慢慢摇醒他。我嘴里还有一句话不为别人能听懂的话:“我的狗狗,起来,快起来,迟了。”这样的话是爱溺的燕语。“狗狗”是我喜欢孩子不能自我时,情不自禁的说出的一句。这样一句话,外婆对妈妈说过,妈妈对我说过,现在我又对我的孩子来说。人世就是这样一辈一辈传承着,一辈一辈把一句抚爱的话语无尽头的讲下去。   放学的时候,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只小狗正在街上乱跑,不远处小狗的主人,一位好看的女孩正焦急的召唤这条不听话的爱狗。那女孩剁着脚,像是撒娇;又轻声呼唤,可那狗像被什么吸引了似的,就是不听。孩子问:“妈妈,那到底是谁的狗?”“是那小阿姨的!”“那怎么不听她的话呢!”   我回答不了孩子的话,沉默片刻,却想着自己的心事。小声微笑的问孩子:“你是谁的狗?”   平常这句话很管用,孩子会马上说:“妈妈的小狗狗。”   可今天孩子却不假思索的说:“我是人,不是狗。”   我为自己的傻气而懊悔,但却不想让自己有一种失落的感觉,我赶紧补救:“你是谁的孩子?”孩子不假思索的又回答“是妈妈的,是你的。”我知道自己又问了一句傻话。   孩子总会长大的,他不再是我昵称的小狗狗。有时大人们似乎把孩子当作自己的宠物,可他们必竟和我们一样有着思想。总有一天,他们会挣脱我们的束缚有自己的世界。而我们只是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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