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艺术国度里的诗歌

　　　　　　　　　艺术国度里的诗歌 　　　　　　　　　　　　　——关于诗歌的一次发言
　　很高兴能在这里和大家一起交流诗歌，尽管，谈论诗歌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这个话题，却对我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好多年来，我一直没间断地写作诗歌这种体裁的东西，很大程度上，出自个人的兴趣和爱好。在一本书上我读到过这样一段话：“在人类的精神创造中，更多的是速朽的，时代的喧嚣声里，那些最耀眼的、最响亮的往往和“不朽”相去甚远，它们只是一些美丽的泡沫，顷刻之间便烟消云散。诗人和他们的作品，可能在所处的时代是寂寞的、被人忽略的，但他们的生命力却特别持久……”

　　很早就有人说过，诗歌是文学的最高表现形式。诗歌更能够真实地记录人类心灵中发生的事件。我们正在生活着的这个时代，由于社会环境和人的价值取向所受到的当前生活的影响，诗歌更多地表现为它的寂寞和冷落，即使是它被一些外在的环境炒作的异常喧嚣，甚至是泥沙俱下，但我们仍然不能怀疑，诗歌对我们这个社会精神的深层次影响，精神文明由诗歌所表现出来的思想境界和艺术魅力，为我们窥视和发现这个神秘面纱罩着精神国度，提供了一扇窗口。我同时相信，对于从事诗歌写作和诗歌欣赏与阅读的朋友，具有心灵生活的重要意义。 　　　　　　　　　1、诗歌和语言的关系 　　语言，是我们生活的工具，也是我们精神生活的重要载体，人类社会的进步，从根本上说，就是精神生活的进步。那么语言作为这样的表现手段，也必然需要进步，写作就是语言的创造。1900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墨西哥诗人奥克塔•帕斯说过：作家和语言的关系是争论的、斗争的关系，因为这种关系充满激情。……对诗人而言，语言文字是生机勃勃的创造物，它们向我们挑战，诱惑我们。”我相信，真正的优秀的诗人无不是怀抱着对语言创造的激情和想象，来完成它们的作品的。 　　语言的创造从表面上是，是形式的创造，从目的上看则是内容的创新，是人在表达思想上的一种需求，人类精神的历史说明：思想说到底，是人类最强大的力量，而诗歌和语言建立的关系，就是一种思想创立的关系。诗歌的语言能够保持人对事物惊奇的回忆，相比于其它体裁，诗歌对人的精神的自由之路，对心灵更多地充满思索和判断的意味。诗歌以语言的穿透力和直接的方式，进入人的心灵，进行解析和反思。 　　一首诗歌的酝酿和发酵的过程，常常伴有语言进入的困难，也就是说是一种表达的困难。由于诗人一直以来对自我感觉深层次的表达欲望，利用自己的感知和发现，借助语言切入他已熟知的或者正在熟知的事物，也就是在诗歌进入语言时，诗人的思想通过语言获得了它的呈现和自由通道。诗歌的语言，来自人的心灵深处秘密所在，是人渴望和触及精神时，如同知觉这个庞大的水面，被感知和发现的石头激起的浪花，那种感同身受的快感，如同人的知觉寻找的事物所发出的惊讶一样，充满的内心呼喊的愉悦。 　　　　　　2、诗人的直觉素质与精神疼痛的渊源 　　无论从形式还是从内容上讲，诗歌都是一种更接近本质地呈现和表达，它更依赖于人的直觉，就像诗人的基本素质是直觉一样，诗歌首先就是人的直觉的一种表达。直觉的因素中包含了人的原始和朴素，人纯真的一种梦想。事实上，诗歌通过人的直觉，这样一种真实的形式，让人心灵获得了需求，这是因为，人本能地渴望感觉的真实。 　　当诗歌这种形式出现，成为很多人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感觉和认识的时候，成其了为永不消失的诗歌和永不消失的诗人。从这个角度理解，就更能说明人和诗歌的精神关系。事实上，人本身对这个世界核心和本质的认识，更多地通过诗歌这种方式，我们更容易相信直觉，在这个直觉所包含的内容中，当然积累了我们长久以来认识这个世界的经验成分，和作为诗人的清醒意识。 　　作家和诗人，共同的特点是表现人类精神存在的困境，是试图在呈现的过程当中，体验一种寻找和冲刺的精神指向的出路。这种愿望，也是激起人探索欲望的动力所在。人类存在于各种困境当中，在自然界和社会规则以及习俗形成的约束当中，精神的自由，所承受的各种围困，必然遭遇到精神冲突和反叛。正是这样的一种境遇，诗歌所担当了一种通过个体的真实体验来承担的表现责任。而在诗歌不断深入表达人的精神的过程当中，它所遭遇的事件，将不可避免地被碰撞、抵制、相斥和相融，如同人与困惑的搏斗。这样人就逃脱不了因渴望自由冲刺的而被撞击的疼痛。诗歌这种精神上的骨骼意义，对诗人是一种强大驱动，也是一种艰难的挑战。 　　勿容质疑，当诗人的个人意志，因清醒地遭遇现实的压迫，他必然需要抗争和逃脱的力量和勇气。或者，进一步说，当诗人，以诗歌的方式，作为生活的方式，他将危险的面临绝望处境。甚至还有很多的外力对诗人的限制和迫害，等等这些都会让诗歌疼痛，这样通常都直接作用到诗人对这个世界的感觉上。这也是，我们在过去的诗歌历史中，所遭遇到的诗人自杀的结果。这就是说诗歌本身的疼痛完全转嫁到诗人肉体身上。或者说，诗人以肉体的方式承担了自己灵魂的绝对抗争结果。其实，无论诗歌以诗人表现的结果是一种什么方式，都因为诗歌本身的清醒，和对诗歌多具备的人的精神的一种忠实表达，获得精神升华。因此，在我看来，诗歌是人最值得人信仰的一种文字方式。正如人不能拒绝直觉的本能的真实的疼痛一样，我们无法拒绝诗歌在精神世界的真实存在。 　　　　　　　　　　　3、诗歌的艺术手段 　　诗歌在具有纯真意义的同时，它的手段不可能是单一的。比如象征、荒诞、隐喻、反讽等等，以及它的种种方式和情态，都是诗歌出于艺术感知，和人的内心世界对艺术需要的一种必然。如同人对生命存在的完美追求，对诗歌的艺术形式也进行着永无止境的探索。在诗歌历史的河流中，那种诗人所创造的极致和忘我的诗歌高度，说明了人类对精神的永不停息的渴求。

　　从某种意义上说，诗歌的个性如同人的个性，真正的诗歌必然具有诗人所具有的独特的鲜明个性色彩，而这些都也必然以诗歌本身所具有的艺术手段来呈现，诗歌的艺术首先通过个性的语言方式，反映诗人所认识到的世界。有人说过，诗歌超自然的活力需要一个家，你必然要用你的诗歌为它盖一所房子，用你特定的意象元素在身体上得到完美的结合。正如任何文学作品都不必拘泥现实生活一样，诗歌的艺术同样不必要，当很多人指责诗歌脱离现实生活一样，他通常忽略了，或者说他并不知道，艺术是对生活的超越。本来，生活的本质和艺术的本质并不类同。所以，当一个诗人，以自我独到的艺术手段创造出他的诗歌的时候，我们不能把这个归结于现实生活，而应当归结于诗歌艺术手段和人的思想的完美结合。 　　所以，我更愿意相信，诗歌之为诗歌，必有它独有的艺术手段。当真正的诗人认识到诗歌文本对诗歌存在的重要意义，那么他对诗歌的着迷，也必然随着艺术手段的丰富化，和对事物认识的本质化，反映出人类真实的心灵原貌。 　　诗歌从不拒绝丰富多彩的艺术表现形式，即使这种表现形式，在很多人眼里，有时会成为别人指涉为晦涩的种种途径。事实上，文字和世界的关系并不是一种非常清晰的关系，也就是说任何文字都几乎无法穷尽对这个世界的根本表达。从这个意义上说，诗歌的艺术手段或者说诗歌所用的语言方式，也未必需要完整、清晰地呈现人们的认知，事实上，人和世界，人对世界的认识如同目光所及的浮出大海的冰山一角，所以，我以为诗歌的表达需要是那么一种深入的姿态，并提供给人们人们这样一种角度，因此就体现了诗歌以它的艺术手段所能担负的、，或者说应该担负的东西。当然，前提是诗人在进行这样表达的时候，首先出自于自己所选择的艺术手段，来展示他的欲望所表达这个世界的样子。艺术手段如同多棱镜，映射出这个世界更多的侧面，以及人类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不断探知到的更多内容。事实上，当诗歌利用自己的艺术手段不断挖掘探知世界，所呈现是人的思想，和人的精神境界，以及那些关于这个世界最为诚实和本真的面目。 　　我们需要诗歌，进一步地说我们需要诗歌的艺术手段，正是有了无数杰出的优秀的诗人，所拥有的不断更新和创造的艺术手段，诗歌才得以和人的心灵世界不断吻合，并紧密相连，让人所创造的精神世界生机勃勃。 　　　　　　　　　　4、诗歌的时间关联与社会空间 　　如同人所具有本质的特点——情感一样，诗歌也必然具有这样人本身的这个特点，这个特点包含着一个字：美。既是人通过诗歌获得的审美。诗歌应当在具有了这样的品质后获得时间上的永恒。诗歌的创造，理应更广泛的表达人存在的这个社会空间的意义，呈现人类相通的本性，并构成一种美好的回忆，诗歌在首先把人类精神的直觉还原给人的思想的同时，把握住人在时间中的瞬间也是永恒的一种存在，当诗歌的这种存在，为后来的人们获得时间上的意义的同时，诗歌才真正成为诗歌。 　　诗歌在时间的坐标上，把人和自然人和社会的总体关系，进行形象再现的时候，时间也同时获得了诗歌所具有的诗意，诗歌把过去、现在、将来的事态，通过自己独到的表达和感知方式，呈现了时间的具体形象。我们在回忆过去，体验现在，展望将来时，获得诗歌的灵感，通过世界上人所创造的物象以及自然界植物、动物以及山水所获得的影象，产生心灵的呼应。所以这些都让诗歌获得了人所生存在时间里的关联。 　　说诗歌依赖社会存在，并不是枝和叶的关系，社会作为诗歌存在的一种类似工具的一种平台，正如现代生活里，诗歌的书写和展现方式获得了互连网这个空前广泛的空间，诗歌得以如此展示自己，激发更多人表达自己真实感受、认识这个世界的激情。作为最先抵达灵魂的真实，最小功利可能的写作目的方式，为人们宣泄内在的愿望和理想，构成了一个强大的突破口。在形式上，不论诗歌如何存在，网络平台也好，纸质媒体也好，甚至其它方式也好，都不会真正改变诗歌本来的面貌，不会改变诗歌本身所具有的本真状态，诗歌永远不会背叛它原本应该的自在。 　　　　　　　　　　　5、诗歌行为的体验 　　诗歌行为本身具有着直接的体验、想象、表达的能力，在很多时候，诗歌比其它体裁更自我。诗歌在进入我内心的时候比起散文和小说更有深度和质感。借助语言在内心的流动和发现，诗歌承载了对自身的观照，并在这种观照的基础上发现和感知许许多多和心灵世界牵连的东西。我的诗歌通常都力图从表达内容的“小我”走向“大我”。里面具有我感受到的外界和内里的一种尖锐冲突后的和谐，在安静和慢节奏的语言叙述中，指向最真实的部分。我的一些文字可能灰暗、内藏着锋利的疼痛。甚至不是很好“懂”。有个朋友说过，文字是自在的，“懂”是人为的。所以，我并不认为那些被别人指认的难懂的诗歌多么不好。对诗歌的语言形式，我一直寻找着变化，这种变化对更好地表达自己和外在的世界是有效的，而且是好的。 　　冷静地看待被掩盖在喧哗与骚动下的诗歌，人们会发现，那些对诗歌有着痴迷精神的追求者，付出了他们的心血和汗水，独具个人特点的声音，形成一种巨大的潜流，影响着涌动着更多的诗歌写作者，一步步地走向更高的精神层次。对诗歌的热爱，基于个人化的，私密化的成分，以及心灵的需要，借助社会形式的许多空间得到了大量的呈现和发挥。诗人们顽强的占有自己诗歌空间，坚持自己表达的需要和个性权利，并以智慧的光芒，照亮着人类精神的广阔视野。 　　任何形式的写作，都在不断经历和不断发现当中，除去个人的天赋和社会背景等一些因素对诗歌写作影响，诗歌必然以自身的精神能量和杰出的才智，获得真正的诗人的纯粹拥戴。我想在飞速发展的社会背景下，诗歌也在大浪淘沙，随着时间的推移，现象喧哗、吵闹的尘埃落定，最后结晶的诗歌种子，会在人类精神花朵里的王国里，清香弥漫，晶莹夺目，成为人的真实精神和世界沟通、抵达，融会的一道彩虹，在诗歌这个国度里，真正的诗者必然怀抱人类精神的花朵，因了诗歌的光芒，熠熠生辉。 　　　　　　　　　　　　　　2006年10月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