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遭罪的小鸭子
2021-12-26抒情散文李有旺
家里刚刚乔迁新居,为了将新家布置得充满生气,我把空闲位置摆放满了花盆,花盆里种满了各种花木:四季长青的榕树、姹紫嫣红的君子兰、鲜艳夺目的红山茶、幽香久远的兰草,就连场院和阳台里的花台上也种植了绿意森森的泰国青以及经常绽放五颜六色花朵的多种叫……
家里刚刚乔迁新居,为了将新家布置得充满生气,我把空闲位置摆放满了花盆,花盆里种满了各种花木:四季长青的榕树、姹紫嫣红的君子兰、鲜艳夺目的红山茶、幽香久远的兰草,就连场院和阳台里的花台上也种植了绿意森森的泰国青以及经常绽放五颜六色花朵的多种叫不出名字的花草。走进家中,满眼尽是绿色和花朵。可妻子还嫌不够生气,到街上买来了十只小鸡、六只小鸭子。生气倒是生气多了,可这些动物们却有罪受了。
父亲为小鸡们设置了个鸡笼,平素在外面游荡惯了的小鸡们只好屈蹲笼中;小鸡们成天被关在笼中,自是受罪,但相比起小鸭子们,它们所遭受的罪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小鸭子们晚上睡觉相互挤在一个大纸箱中,睡觉自然是不安生了;白天只能在场院觅食和嬉戏,场院中没有水,为它们设置了一个浅水盆,却顾了这只顾不了那只,本喜欢在水里悠哉的小鸭子们成了名副其实的“旱鸭子”。按理说,仅凭这一点,小鸭子们遭受的罪就够受的了,但事实上,小鸭子们所受的罪却远非于此。
让小鸭子们受罪的“祸首”之一是我未满四岁的儿子,长着黄色扁嘴巴、有一双滴溜溜转的又黑又圆的眼珠子、满身黄白相间羽毛和一双黄色蹼足的小鸭子们一走进儿子的视线,自小在城里长大的儿子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对小鸭子们爱不释手。要是爱在心里还好,可儿子却使出不堪入目的动作向小鸭子们“示爱”:或是拿起棍棒把小鸭子们从场院这头赶向场院另一头,生怕小鸭子们有片刻安闲;或是抓住其中一只,让其离群,让其发出呼救般的尖叫;这还不严重,严重的是有时儿子会让小鸭子们体验“极刑”:有时会捏住小鸭子的嘴巴,让小鸭子在他的手中悬空吊着,叫不出声;有时会提起小鸭子的双足,让它们来个“金鸭倒立”;有时会抓住小鸭子的双翅,享受小鸭子们尖叫和双脚慌乱摇摆的样子。小鸭子们在儿子手里遭受的罪可算大了,大就大了,儿子毕竟不懂事,可偏偏半路窜出个懂事的“程咬金”,更让鸭们受尽了非鸭的折磨。
这个“程咬金”,不是别人,正是妻子。妻子因为儿子的爱所以爱,爱到看到小鸭子们身上脏了,就灵机一动地想到给小鸭子们洗个澡来。她把大盆接满了水,把小鸭子放进水中,像给儿子洗澡一样用心地给小鸭子们逐一洗了一个澡。正是傍晚,太阳已经落山了。小鸭子们洗完澡来,浑身湿透,不像儿子洗完澡那样轻松愉快,相反,一个个像吃错了药,不会活奔乱跳了,头耷拉开去,摊倒在地,叫声也出不来了。谁也防不到妻子会来这一招,等到在农村一辈子的父亲看见,说,小鸭子是不能洗给它澡的,不行了。妻子才着慌了,儿子也哭了。好在父亲见惯了世面,说赶快用火将小鸭子们的羽毛烘干,鸭子还会活过来。于是一家人以迅不雷及的方式生好火盆,将小鸭子们放在筛子里在火上烘烤,一阵子折腾后,小鸭子们的羽毛慢慢烘干了,小鸭子们逐渐显出了生气,会发出了叫声,慢慢会站立起来了。小鸭子们救活了,儿子破涕为笑了,妻子的愁云展开了。小鸭子活过来后,妻子不仅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内疚,相反还发出一声感叹:“老公,你会写文章,就以小鸭子为题,写一篇《顽强的生命》……”
唉,但愿小鸭子们不要再遭罪了。
2005.3.28.
2005.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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