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皖西北秋天的经典——水之湄
2021-12-26叙事散文陶然1963
水之湄以感恩的方式跪在水边,想念水。水作为生命存在的一种基本形式,在皖西北的秋天同样也是消瘦的。说它消瘦首先是说它与春天的水比起来清浅了许多,寡淡了许多,少了些许的欲望和丰盈。 皖西北没有什么大江大河,淝河、涡河、颖河作为淮河的支流,每到……
水之湄
以感恩的方式跪在水边,想念水。水作为生命存在的一种基本形式,在皖西北的秋天同样也是消瘦的。说它消瘦首先是说它与春天的水比起来清浅了许多,寡淡了许多,少了些许的欲望和丰盈。
皖西北没有什么大江大河,淝河、涡河、颖河作为淮河的支流,每到秋冬之交几乎就清可见底了,她岌岌可危的样子让你时刻犹豫着干涸的可怕。有时一夜强风刮过,半条河的水都被吹到了另一边,河床与河底的污泥完全裸露出来,这时的河变成了一片湿地,一汪一汪的,有的一汪水里游着几尾小鱼,鱼们嘴巴对着嘴巴,像一对贫贱夫妻在浑浊的泥浆中相濡以沫。一时间河里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逮鱼捉虾,摸螺丝、河蚌,忙的不亦乐乎,成为皖西北秋天的快乐经典。但是,这样的快乐需要冒一些风险,那就是河另一边的水随时可能在风的推波助澜下倒灌过来,尽管那种情景远没有钱江潮的壮观或惊天动地,人们还是像一群蚂蚁样黑压压的尖叫着开始向岸上蜂拥。有贪心的人鱼虾、河蚌捉得多了,使上吃奶的力气负重逃逸,边逃边回首张望水的距离。无奈河底淤泥深厚,步履维坚,眼见白花花的浪头近在咫尺,大势已去,连最后一点的侥幸也荡然无存,只得懊恼地丢下盛满鱼虾的柳条筐,于一片哄堂大笑中狼狈不堪地逃到岸上。 仅有这些河水是不足以养育皖西北这片土地的,于是产生了井。皖西北的井多数是用青砖砌筑的,深度在20-30米左右,井水冬暖夏凉,被民间视为一宝,为此还衍生了关于水的一些故事。 相传皖西北地区的民风异常淳朴,对朋友侠肝义胆 ,坦诚相见。有朋自远方来,鸡鸭鱼肉酒自不必说,晚上歇息的时候,为了表明自己的热情好客,主人坚持安排客人和自己家的黄花闺女睡一张床上。没有女儿的就让自己家里的(老婆)陪睡。这样的安排其实是最原始的试金石,目的就是看这个自己相信的朋友能否经得起诱惑和考验,值不值得交往。第二天早上,不管朋友夜间是否做了泯灭良心的坏事,主人都会从水缸里舀起一大瓢乍凉的井水让客人一口气喝下去。这里有一个说道,据说做了那种事的人怕冷水,一旦喝了下去,轻者会得伤寒,重者不出百步必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暴毙而亡。得了伤寒的人即使不会当场暴毙,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双目失明,头发完全脱落,寒气进入骨髓,每逢阴雨则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传说归传说,现实是皖西北的井水含氟量很高,属于高氟水,久而久之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被水留下了永恒的记号——门牙处的黄褐斑。肝癌、食管癌、直肠癌等的发病率持续高涨。于是,在一个秋天的下午,一支扛着红旗的施工队开进了皖西北的田野深处,机井从此诞生,它的深度至少在50—100米。大大小小的机井是平原上一只只眼睛,她们水汪汪的深情遥望着秋天的夜空,似乎想告诉人们未来一些关于水的传说。
以感恩的方式跪在水边,想念水。水作为生命存在的一种基本形式,在皖西北的秋天同样也是消瘦的。说它消瘦首先是说它与春天的水比起来清浅了许多,寡淡了许多,少了些许的欲望和丰盈。
皖西北没有什么大江大河,淝河、涡河、颖河作为淮河的支流,每到秋冬之交几乎就清可见底了,她岌岌可危的样子让你时刻犹豫着干涸的可怕。有时一夜强风刮过,半条河的水都被吹到了另一边,河床与河底的污泥完全裸露出来,这时的河变成了一片湿地,一汪一汪的,有的一汪水里游着几尾小鱼,鱼们嘴巴对着嘴巴,像一对贫贱夫妻在浑浊的泥浆中相濡以沫。一时间河里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逮鱼捉虾,摸螺丝、河蚌,忙的不亦乐乎,成为皖西北秋天的快乐经典。但是,这样的快乐需要冒一些风险,那就是河另一边的水随时可能在风的推波助澜下倒灌过来,尽管那种情景远没有钱江潮的壮观或惊天动地,人们还是像一群蚂蚁样黑压压的尖叫着开始向岸上蜂拥。有贪心的人鱼虾、河蚌捉得多了,使上吃奶的力气负重逃逸,边逃边回首张望水的距离。无奈河底淤泥深厚,步履维坚,眼见白花花的浪头近在咫尺,大势已去,连最后一点的侥幸也荡然无存,只得懊恼地丢下盛满鱼虾的柳条筐,于一片哄堂大笑中狼狈不堪地逃到岸上。 仅有这些河水是不足以养育皖西北这片土地的,于是产生了井。皖西北的井多数是用青砖砌筑的,深度在20-30米左右,井水冬暖夏凉,被民间视为一宝,为此还衍生了关于水的一些故事。 相传皖西北地区的民风异常淳朴,对朋友侠肝义胆 ,坦诚相见。有朋自远方来,鸡鸭鱼肉酒自不必说,晚上歇息的时候,为了表明自己的热情好客,主人坚持安排客人和自己家的黄花闺女睡一张床上。没有女儿的就让自己家里的(老婆)陪睡。这样的安排其实是最原始的试金石,目的就是看这个自己相信的朋友能否经得起诱惑和考验,值不值得交往。第二天早上,不管朋友夜间是否做了泯灭良心的坏事,主人都会从水缸里舀起一大瓢乍凉的井水让客人一口气喝下去。这里有一个说道,据说做了那种事的人怕冷水,一旦喝了下去,轻者会得伤寒,重者不出百步必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暴毙而亡。得了伤寒的人即使不会当场暴毙,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双目失明,头发完全脱落,寒气进入骨髓,每逢阴雨则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传说归传说,现实是皖西北的井水含氟量很高,属于高氟水,久而久之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被水留下了永恒的记号——门牙处的黄褐斑。肝癌、食管癌、直肠癌等的发病率持续高涨。于是,在一个秋天的下午,一支扛着红旗的施工队开进了皖西北的田野深处,机井从此诞生,它的深度至少在50—100米。大大小小的机井是平原上一只只眼睛,她们水汪汪的深情遥望着秋天的夜空,似乎想告诉人们未来一些关于水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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