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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散文:夜雨中

2021-12-27叙事散文李载丰
夜雨中李载丰初夏的傍晚,夕阳早已落下。厚厚的云层压得很低,预示一场大雨即将到来。我伫立在窗前,一阵闪电过后,天边传来一连串滚动的雷声。雷声越来越近了,一阵紧似一阵狂风的来袭,撕裂了宁静的夜空,仿佛整个小城笼罩在癫狂的氛围之中。空中飘浮的白色……

夜雨中李载丰
初夏的傍晚,夕阳早已落下。厚厚的云层压得很低,预示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我伫立在窗前,一阵闪电过后,天边传来一连串滚动的雷声。雷声越来越近了,一阵紧似一阵狂风的来袭,撕裂了宁静的夜空,仿佛整个小城笼罩在癫狂的氛围之中。空中飘浮的白色塑料袋在朦胧的灯光下,一闪而过,膏药般粘在碗口粗的榆树枝干上。
又一个闪电划过,巨大的雷声在楼群上空炸响,眼前的窗户上玻璃似乎在颤动、呻吟。雨丝裹着大豆粒般的冰雹急促地倾泄了下来,噼里啪啦锤响了小城。随着湿气攀升,眼前烟雨迷蒙。
正逢下班的高峰期。眺望街道,人流、车流交织在一起,五颜六色的花伞在游动中绽放。街灯摇摆着纤细的腰肢,垂首晃动昏黄的光。一辆警车闪烁着警灯疾驶而来,迅速戛然而止,停靠在路边。一名警察身披雨衣走出警车,站在路口中央的积水里,冒雨打着手势,疏导拥挤的车辆通行。
雨,依然没有减弱,借着风力打着旋儿忽东忽西飘洒雨丝。这时,一位年迈的老妪打着黑色的雨伞迎着风吃力地走着。突然,雨伞被吹散落了架子,七零八落。脚下一滑,瞬间摔倒在地上……就在她刚刚要爬起时候,又再次滑倒,无助地挥动了几下手臂,露出绝望的神色……
远望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心头一紧,为之捏了一把汗。此刻,令人动容场景出现了。一名少年发出了稚嫩呼喊,老奶奶,你怎么了?依靠在老妪身边为其支起了自己那把雨伞。一名年轻的少女也来了,低头问询后,弯下腰,将痛苦中老妪扶起。老妪头顶上又多了一把暖情的伞顶……
警察转身发现了他们,疾步走来,一边继续指挥车流,一边灵敏地拿起对讲机呼叫。救护车很快地呼啸而来,又载着老妪呼啸而去……一切恢复了平静,夜雨下的小城,在灯火映照下宛如一幅水墨画。此刻,我如释负重,长出一口气,在为那位老妪祈祷平安的同时,也暗暗地为现场参与救助的少年、少女,还有那名警察的行为而感动。
就在我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事情之中时,肚子有了饥饿感,空落落的,随即翻弄手机,预定了外卖的订单。
不久,“嘟嘟嘟”门铃响起,我推开了门,一名外卖快递小哥带着一身的水气出现在我的面前。尽管穿着雨衣,但是雨水仍打湿了头发,一绺绺的。清瘦的脸庞挂了一层雨水,眼睛里透露出淡淡忧郁。
他一只手撸一把脸上的雨水,另一只手将外卖递给了我。大哥,这是您的外卖,趁热吃吧!
就在我接过外卖的一刹那,我发现了他的手臂明显有擦伤的痕迹,不停地流出殷红的血。
我问,你受伤了?
他露出尴尬的微笑,是的,怕耽误你的用餐,心有点儿急……雨水大,路很滑,电动车撞在了路边的树上,幸好没大碍……
嗯。我在安慰,没大事就好!
他强忍着伤痛,依旧微笑地说,大哥,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先别走,我有创可贴……
在我强烈的要求下,他留在了门口。我拿来创可贴,帮助他止住了手臂上流血的伤口。他很感激,大哥,您是好人!
老弟,别说这些,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帮助的!
此时,他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看了一眼,对我说,大哥,雨天,外卖单子特多……
我叮嘱,小心,注意安全!
他很快地离开,疲惫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雨水不断地冲刷尘埃,也冲刷人们的心尘。目睹眼前发生的两件事情,让我思考了很久。虽然他们都是普通人,但是心中有爱,装着责任与承诺。正是他们默默的奉献爱心和辛勤的付出,才使得我们的社会有了温暖及和谐之美。
今天夜雨中的故事走心,也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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