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 明月 蛙鸣
2021-12-27抒情散文王汉玉
故土明月蛙鸣人常言:故土难离。但是,现代社会生活条件下,人口的流动是非常密集的,在自家门口创立基业的已经很少了,特别是随着城市化浪潮风起云涌,城市已经是游子梦想实现的主阵地,故土就已经成为一个特定的文化符号,赋予其探索新生活的新时代含义。我……
故土•明月•蛙鸣
人常言:故土难离。但是,现代社会生活条件下,人口的流动是非常密集的,在自家门口创立基业的已经很少了,特别是随着城市化浪潮风起云涌,城市已经是游子梦想实现的主阵地,故土就已经成为一个特定的文化符号,赋予其探索新生活的新时代含义。
我的故土和许多城市游子是一样的,是黄土高原上一个有着深厚传统文化底蕴的小山村,我在那里度过童年,接受最基本的传统道德礼仪教育,并最终走向城市。随着人事的变迁,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就是回家,物已非,人已非,不免内心有些惆怅。现如今,梦境里还常常是儿时的玩伴,放牧的牛羊,父母的劳作,满山的庄稼,以及离别的乡思和说不清的心慌意乱,而且这一切常常笼罩在一片月色下。
白天,人是忙碌的,很难窥见自己的内心世界。只有在晚上,在明月的光辉的笼罩中,人的内心是最为明澈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可以清晰地回忆起过往的事,可以亲切感受到亲情和友情,可以作为思想的顿号找到灵魂的暂时安放地。故土在明月的笼罩下,山脉在一片氤氲的光辉里,夜风轻拂,庄稼发出“沙沙”的响声,昆虫一整夜的低鸣,偶尔的几声犬吠……共同构成故土诗意的夜晚,时间仿佛就会停滞,停在一片月色里,停在美好的感觉里,停在山脊线描绘出的故土的容貌里。
上弦月,故土,老屋,是我现在梦境常常光顾的地方。那是八十年代的头几年,土地刚刚承包下来,人们的日子一天好似一天,我家的老屋是清光绪年间修建的,可是依然坚固,我们一家就住在里面,丰衣足食,享受改革带来的丰满生活,人们的感觉从来没有如此美好,感觉一切都像新的似的。
那一年,那一天,那个初春的夜晚,一场雷雨过后,天空像洗过一样洁净,虽是半圆的上弦月,但是已经十分明亮了。老屋旁的水井里,一声蛙鸣,打破了了夜的寂然,似乎向世人宣示了一个时代的到来。那蛙鸣也似春雷一般,把滚滚春潮推向时代的前沿,一切除旧布新,新的措施,新的政令,新的思想,推动共和国奠定了四十年高速发展的基础。那蛙鸣就如一切是新的一样,唤醒人们走上新的发展之路。
下弦月,故土,新院,也是我时长重温故土的地方。那是九十年代的头几个年头,三哥种庄稼攒了一些钱,决定修一院新房,院址就选在他最大的一块地的地头。破土动工,历时三个月,新院修成。我也参与了新院的修建,和水泥,砌墙,搬砖……什么活都干。新院修成,举行了隆重的入住仪式,三哥一家从此过上了幸福满足的生活,又是一个新的开端。
那一年,那一天,那个初夏的夜晚,一场小雨过后,天空明净如新,在下弦月辉的照射下,一切那样安谧,我住在为了修院临时搭建的茅草屋,树叶婆娑,庄稼微动,一切的感觉是那样美好。老家山后的水库里涨满了水,蛙鸣一片,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共同组成夏夜的抒情曲。那时候,国家突破坚冰,工农业各个领域进行了深入的改革,粮价放宽了,油价调节了,土地承包稳定了,经济市场化了,人们的口袋也越来越鼓起来了。大街上看到的是自信的笑容,生活的叙事曲就如那蛙鸣,不是单个的声音,而是一片繁荣的景象,三哥的新院落成就是这许多成就的一个微小缩影。
圆月,故土,果园,这是我多年来又一次踏进故园,漫山遍野的果树林真是令人目不暇接,这是人们致富的源泉,是新故土最亮丽的风景线。最是诱人的是果树掩映中一座座二层小洋楼,在绿树中显现着红色的身影,人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年,这一天,这个盛夏的夜晚,我住在二哥果园的果园房,树影婆娑,蟋蟀高唱,一切那样的富于情感。大雨过后,天空放晴,圆月撒下圣洁的光辉,漫山遍野的果林里,蛙声一片,呼朋引伴,互相告诉着这人间红火的日子。自从世纪初,县政府就把发展林果业作为主要项目来抓,全县已经有一百多万亩果园,成为农民的主要经济来源,而且带动上下游产业带状发展,使地方经济异常的活跃。二哥种的果树不多,一年也有几万的收入,三个子女都在城里找到工作,现在正愁着林果的产业无人继承。
故土,明月,蛙鸣,就如交响诗里和谐的音符,共同组成共和国发展的叙事曲。国家发展了,人民发展了,经济发展了,一切就如同这明月与蛙鸣,在我的人生回忆里这样的鲜明,这样的富有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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