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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青玉案.正月十五

2021-12-27叙事散文文珺
青玉案正月十五十五日夜,登南城门楼。楼梯很陡,夜风很冷。门楼在灯光的照射下,美伦美奂,一时之间,疑似到了天庭。若有若无的古筝曲,缠绕在楼台每一个角落里,丝丝妙音,令人陡生无限遐思。轻轻走过去。脚下积雪的声音,似另一支乐曲,清脆、悦耳、惊醒。……
  青玉案•正月十五
  十五日夜,登南城门楼。
  楼梯很陡,夜风很冷。门楼在灯光的照射下,美伦美奂,一时之间,疑似到了天庭。若有若无的古筝曲,缠绕在楼台每一个角落里,丝丝妙音,令人陡生无限遐思。
  轻轻走过去。脚下积雪的声音,似另一支乐曲,清脆、悦耳、惊醒。雪是前几天下的,街上,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高楼之上,人迹罕至,留存的时日便也长一些。但我想,为什么不等几天,就下在今日呢,正月十五雪打灯,该是多么美好呀。
  四处张望,灯火通明。盛世里的凉州城,半城喧嚣半城欢。烟花骤然升起,五彩的花束,惊醒了多少人沉醉的梦境,惊得多少人抬头仰望。夜幕下,烟花又璀璨,又美丽,又寂寞。开放和落幕,多么像人一生之中最美的一次相遇呀。你是夜空,我是烟花,所有的煊丽,都为的是在你的夜空,舞起一场芬芳的盛宴。
  天上,月儿若隐若现。
  月圆的时刻,应该想的是人间团圆吧。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鐏空对月。此时的团圆,不是那种许多人在一起的热闹。和最知己的人,小酌二杯,分享此时的种种情怀。便是人生之大幸福了。但那人,又在哪里。人生,最美的风景,当和最美的人一起渡过,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呀。不由想起在凤凰的那个晚上。独步在那梦幻一般的沅江边,看吊脚楼美丽的倒影,多情地倾斜在江里,江面上荡过土家妹子轻灵的歌声,令人心神陶醉。那时,多么希望,有最爱的人陪伴在我的身边,和他共同渡过这人世间最美的时刻。良辰美景奈何天,容留叹息在人间。今夜,在这灯光璀璨的南城门楼上,那一刻的感觉又一次袭上心头。转朱阁,低倚户,照无眠。月圆月缺,情分情合。人世间,能有多少美好,藏在这残缺之中呢。
  城门南侧的小广场里,树们,被霓虹灯装饰的十分美丽。东风夜放花千树,说的应该就是这样的美景吧。那么,星如雨呢。有月亮的夜晚,星是稀疏的。明清街上,灯火辉煌,真有一种宝马雕车香满路的盛景呢。灯光深处,玉壶光转,风箫声动。一曲歌的爱情,一杯酒的欢娱。城市让爱情泛滥成灾,又让爱情一夜色苍老。老词人真是聪明之极呀,千年之前,参透了人生真谛。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景不同。其实,有时景是相似的,花却已不是那朵花了。
  夜风很冷,吹在脸上有点疼。围着楼台转了一圈,一时又有点恍惚,猛然觉得千年之前,就来过这里。手握长茅,为我的王守候一片月光。我的王,坐在城楼里,青灯之下,他掩卷深思,目光如炬。风一程,雪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何时,他才高举夜光杯,喝下我深藏的那坛老酒。又恍惚,我就是那只种了蛊的狐,灯火阑珊处,独自悄悄地哭泣。滚滚红尘里,谁又是谁最深的牵挂。
  仰望星空,夜色如水,感觉背上一阵寒冷。看到楼台的门大开着,就走了进去。
  楼厅内,是历代书画展览。不是一个懂画的人,只是喜欢。看山水人物,花鸟鱼虫,在画家的笔下,宛若再生。一花一世界,一草一人生。画里画外,暗藏玄机。有些事,只能心灵神会,却不能说破,说破了,那种意味也许就会永远也没有了。在这个喧嚣的夜晚,来这里的人并不多。几对情侣,在一些字画前不停的拍照。我兀自在一幅青花瓷的石桌前驻留良久,心想,在这样的小桌上,若有二、三碟小菜,一、二盅小酒,半杯清茶,再有一个品风读月的人相伴。那么,我宁愿舍了所有的良辰美景,而随他而去。南山脚下,种田耕地,呼儿唤女。台前,二三开放黄菊,阶下,几只叫唤的小鸡。散发着汗香的布衣,沾着泥土的木锄。也许就是人间最美的生活了。
  三楼,是民俗世界。民间的东西,散发着浓浓的烟火味。小时候奶奶讲的故事,小老鼠嫁女,钟馗嫁妹,威武的敬德,文气的秦琼,麻姑献寿。咿咿呀呀之中,木偶戏演了一场又一场。忠臣良将,才子佳人。人们闭息静听,或吆喝叫骂。曲终人散,木偶皮影回到墙角的木头箱子里,沉默,思索。百年时光转瞬逝,世界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人生一场,戏里人生,戏外更是人生。
  《二十四孝图》,警世教人。孝为天下先,顺乃人之本。故事远去,教义永存。
  曲终,人散。灯火阑珊处,凉州夜深去。
   [ 本帖最后由 文珺 于 2014-3-1 20: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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