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杏子
2020-09-17叙事散文田煜
仔细想来,很长时间没有去过我家园子了。一块集苹果树,桃树,梨树,核桃树,李子树,杏子树在一起的足有三亩地大的果园,是父亲生前栽种的,如今,各种果树枝繁叶茂,夏秋两季硕果累累。这也算是父亲的一份遗产吧!周末回了趟老家,想起到果园看看。还没有
仔细想来,很长时间没有去过我家园子了。
一块集苹果树,桃树,梨树,核桃树,李子树,杏子树在一起的足有三亩地大的果园,是父亲生前栽种的,如今,各种果树枝繁叶茂,夏秋两季硕果累累。这也算是父亲的一份遗产吧! 周末回了趟老家,想起到果园看看。还没有到果园里,一阵一阵的香味不断地扑面袭来,我很清楚,也很熟悉,这就是杏子的味道。承载着我的童年和我对父亲的无限思念的杏子味道。转过一个弯,顿时我被眼前的色彩深深的震撼了,我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家的杏子园,满山坡的金黄,杏树叶子在强烈的眼光照射下都把身子耷拉在一片金黄之下,浓烈的杏子味,耀眼的金黄色,我仿佛看到了父亲当年在这片果园中笑呵呵的辛劳的身影。赶快走进树林,我被着浓烈的,刺鼻的杏子香包围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亮点。 我站在这金黄的世界中,我站在这翠绿的树叶下,我不敢触碰每一棵果树,我只能静静的思想,一个人静静的怀念,怀念着父亲当年说过的每一句话,父亲挥动撅头开垦荒地,手持铁锹修造梯田,他挥汗如雨,气喘吁吁的样子。对啊,我的脚下,曾经是一块荒地碱滩,是我的父亲一撅头,一铁锹开垦出来,又一撅头,一铁锹修整成这半圆形的梯田。我满脑子当年父亲挥动撅头的影子,我眼里全是父亲用毛巾擦拭满面汗水的影子。为了生存,在这块荒芜了几千上万年的土地上,父亲挖下了多少撅头啊?为了生存,父亲把力气使完,把汗水流干,这片土地中到底蕴藏了父亲多少汗水啊?这金黄的世界,在父亲的脑海里,睡梦中,眼睛里浮现了多少次!我清楚的记着父亲曾经说过;“这片地,终归有用,能成一片果园。”不错,真是一片果园,一片父亲用汗水浇灌,用生命滋润的果园。我脚下踩的是父亲的汗水,我身在父亲的生命当中,我只能怅然若失,我得到了父亲的想象,我看到了父亲的期望,我不能,不能用语言表达我此时此刻对父亲的崇敬,对一个吃苦耐劳的父亲的思念。 强忍着从内心迸发出的凄凉和悲伤,我轻轻的摘下一颗如未退皮的核桃般大小的,泛着柔软的,可爱的金黄的杏子。我把它轻轻地放在手心,低下头,深深的吸一口气,满腔肺腑的香味,这是一种收获的味道,是一种杏酸夹着心酸的味道。用手轻轻一捏,变作两半,厚厚的果肉和杏核毫不粘连,果肉的裂口处微微的渗着清液,黑色的杏核圆咕噜噜的好像大眼睛姑娘的黑眸。把果肉放进嘴里轻轻地咀嚼几下,清甜里稍透着一点微酸,那种美妙的口感也许只有我能体验,这吃,吃的不仅仅是杏子本身,更是一种无限的眷恋。 记得小时候,每当杏子成熟的季节,我和几个发小们总是闲不住,要么商量着偷本村人家的杏子,要么商量着乘着中午休息或夜幕初降偷邻村人家的杏子,当然,偷得多,吃得少,糟蹋的自然也就多了。偷着偷着,也就大祸来临了,免不了被人家抓住扭送回家。父亲除了笑脸相迎赔偿人家还要保证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再也不偷了。等索赔的人一走,免不了一顿暴打,一通说教。可是小孩嘛,今天疼过了,明天还会犯。有一次,我被一个老头追着把胳膊摔断了,还被那老头的老伴骂了个狗血喷头,差点把我爷爷的祖爷爷给翻出来,那次父亲没有打我,把我领到村里一个会接骨头的老头那里把胳膊接上。还骂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去偷。”当时我很委屈,不就几个杏子吗,还把我胳膊给摔断了,这疼啊,不值得,下次不偷着残忍的老家伙家的了,改换其他人家……哎,这就是童年。父亲抱着我,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难过。第二年,我家的园子里就整齐的种上了杏树。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了,当年父亲抱着为几个杏子而摔断胳膊的儿子是的伤心和难过。一阵热风从树中穿过,满树的杏子摇头晃脑,似乎在对我诉说,又好像在质问着我什么,我明白,你们在问我,主人哪里去了,几年都没有见他了。是啊,主人哪里去了,咱们的父亲到底去了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父亲亲手所植之树包围的感觉,被父亲所创造的金黄罩顶的感觉,这父亲般香味所包容的感觉,它们给了我安全,舒服的感觉,我想永远被这种感觉包围,离开父亲的世界多么的险恶,而我又不得不离开我至亲至爱的父亲独自在这激流险滩拼搏,因为我身上流淌着父亲不屈不挠,勤劳坚毅的血液……
一块集苹果树,桃树,梨树,核桃树,李子树,杏子树在一起的足有三亩地大的果园,是父亲生前栽种的,如今,各种果树枝繁叶茂,夏秋两季硕果累累。这也算是父亲的一份遗产吧! 周末回了趟老家,想起到果园看看。还没有到果园里,一阵一阵的香味不断地扑面袭来,我很清楚,也很熟悉,这就是杏子的味道。承载着我的童年和我对父亲的无限思念的杏子味道。转过一个弯,顿时我被眼前的色彩深深的震撼了,我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家的杏子园,满山坡的金黄,杏树叶子在强烈的眼光照射下都把身子耷拉在一片金黄之下,浓烈的杏子味,耀眼的金黄色,我仿佛看到了父亲当年在这片果园中笑呵呵的辛劳的身影。赶快走进树林,我被着浓烈的,刺鼻的杏子香包围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亮点。 我站在这金黄的世界中,我站在这翠绿的树叶下,我不敢触碰每一棵果树,我只能静静的思想,一个人静静的怀念,怀念着父亲当年说过的每一句话,父亲挥动撅头开垦荒地,手持铁锹修造梯田,他挥汗如雨,气喘吁吁的样子。对啊,我的脚下,曾经是一块荒地碱滩,是我的父亲一撅头,一铁锹开垦出来,又一撅头,一铁锹修整成这半圆形的梯田。我满脑子当年父亲挥动撅头的影子,我眼里全是父亲用毛巾擦拭满面汗水的影子。为了生存,在这块荒芜了几千上万年的土地上,父亲挖下了多少撅头啊?为了生存,父亲把力气使完,把汗水流干,这片土地中到底蕴藏了父亲多少汗水啊?这金黄的世界,在父亲的脑海里,睡梦中,眼睛里浮现了多少次!我清楚的记着父亲曾经说过;“这片地,终归有用,能成一片果园。”不错,真是一片果园,一片父亲用汗水浇灌,用生命滋润的果园。我脚下踩的是父亲的汗水,我身在父亲的生命当中,我只能怅然若失,我得到了父亲的想象,我看到了父亲的期望,我不能,不能用语言表达我此时此刻对父亲的崇敬,对一个吃苦耐劳的父亲的思念。 强忍着从内心迸发出的凄凉和悲伤,我轻轻的摘下一颗如未退皮的核桃般大小的,泛着柔软的,可爱的金黄的杏子。我把它轻轻地放在手心,低下头,深深的吸一口气,满腔肺腑的香味,这是一种收获的味道,是一种杏酸夹着心酸的味道。用手轻轻一捏,变作两半,厚厚的果肉和杏核毫不粘连,果肉的裂口处微微的渗着清液,黑色的杏核圆咕噜噜的好像大眼睛姑娘的黑眸。把果肉放进嘴里轻轻地咀嚼几下,清甜里稍透着一点微酸,那种美妙的口感也许只有我能体验,这吃,吃的不仅仅是杏子本身,更是一种无限的眷恋。 记得小时候,每当杏子成熟的季节,我和几个发小们总是闲不住,要么商量着偷本村人家的杏子,要么商量着乘着中午休息或夜幕初降偷邻村人家的杏子,当然,偷得多,吃得少,糟蹋的自然也就多了。偷着偷着,也就大祸来临了,免不了被人家抓住扭送回家。父亲除了笑脸相迎赔偿人家还要保证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再也不偷了。等索赔的人一走,免不了一顿暴打,一通说教。可是小孩嘛,今天疼过了,明天还会犯。有一次,我被一个老头追着把胳膊摔断了,还被那老头的老伴骂了个狗血喷头,差点把我爷爷的祖爷爷给翻出来,那次父亲没有打我,把我领到村里一个会接骨头的老头那里把胳膊接上。还骂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去偷。”当时我很委屈,不就几个杏子吗,还把我胳膊给摔断了,这疼啊,不值得,下次不偷着残忍的老家伙家的了,改换其他人家……哎,这就是童年。父亲抱着我,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难过。第二年,我家的园子里就整齐的种上了杏树。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了,当年父亲抱着为几个杏子而摔断胳膊的儿子是的伤心和难过。一阵热风从树中穿过,满树的杏子摇头晃脑,似乎在对我诉说,又好像在质问着我什么,我明白,你们在问我,主人哪里去了,几年都没有见他了。是啊,主人哪里去了,咱们的父亲到底去了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父亲亲手所植之树包围的感觉,被父亲所创造的金黄罩顶的感觉,这父亲般香味所包容的感觉,它们给了我安全,舒服的感觉,我想永远被这种感觉包围,离开父亲的世界多么的险恶,而我又不得不离开我至亲至爱的父亲独自在这激流险滩拼搏,因为我身上流淌着父亲不屈不挠,勤劳坚毅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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