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2021-12-27叙事散文天下南岳
拿什么拯救你，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这一年，高晓松27岁，但已经开始回忆。”午夜时分，这段文字从《那些忧伤的年轻人》中跳了出来，让我心头一震：26岁，我已经开始回忆和怀旧了！ 小时候，每次开学领到新的课本，都异常激动，在心里盘算着，又长大了一……
拿什么拯救你，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这一年，高晓松27岁，但已经开始回忆。”午夜时分，这段文字从《那些忧伤的年轻人》中跳了出来，让我心头一震：26岁，我已经开始回忆和怀旧了！
小时候，每次开学领到新的课本，都异常激动，在心里盘算着，又长大了一点，下一学期，就可以神气十足地穿皮鞋了，下下学期，就可以骑自行车上学了……每次过年，都兴高采烈的，又长大了一岁。似乎每长大一岁，都有着那阶段的某个快乐在等着我去品尝。就这样，小学盼着升初中，可以被人叫做中学生，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初中盼着升高中，可以离开家庭去独立生活；高中盼着上大学，可以自由自在，可以拍拖……那时，幸福永远在前方，身边的人事皆不足留恋。
但是，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愿意长大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乐意过生日了；甚至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喜欢照镜子了？
大学毕业是一个分水岭，那段日子，身处喧嚣的大上海，但是对校园的怀念像夜幕一样包围着我，漫无边际。我无比地希望能再回到学校，再坐在教室里，哪怕是再让我做一天学生，尽管在校时对学校充满了怨言，也很少去教室上课。两个月后回长沙出差，第一次用心去感受校园的一草一木，校园依旧，却已是不属于我的校园——再也回不去了。
那次经过同济大学，看着校园的草坪，恍惚间出现《将爱情进行到底》中杨铮、乐言他们站在那欢呼“毕业了”的镜头，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那群清汤挂面的学子，还有那些天荒地老的爱情……
青春期的爱情总是伤痕累累，《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写道：“青春最大的困惑其实是如何表达自己——向这个世界,或者更直接的,向某个人。”深以为然。在最好的年华，遇见“正当最好年龄的人”，却因为不懂得爱，而互相伤害或者擦肩而过,等大家都明白过来时，已是物是人非。伊人不再，青春的记忆却得以保留，而青春，自有价值。
当我从对学校的无边无际的留恋中挣脱出来的时候，又开始怀念家乡了，可是曾经，我是那么希望跑出那个地方，每次回家又是那么不情愿在那久呆。清明回家，随意地在屋前屋后漫步，每一个角落都留有儿时的记忆，那么深刻，本来以为早已忘却那些陈年往事，却发现一直尘封在记忆最深处，仿佛知道有一天会被唤醒。刻在门上的标记依然清晰可辨，随手栽下的枇杷却已长成大树，挂满了果子，而父母，也在时光岁月中渐行渐远。晚上躺在床上，听着蛙鸣虫叫，想起那时就在这张床上，趁父母熟睡后，把声音调到最低听柴静在《夜色温柔》中幽幽地说“要做一只翩飞的白鹤，飞渡寒苦的人生”。
后来读三毛的诗：“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哨，鸟儿在叫/梦里花落知多少”一下子被拉到那个两三个伙伴坐在树荫下听蝉鸣鸟语看天高云淡的时代，半天竟缓不过神来。
再后来，在凤凰古城，去拜谒沈从文墓时，在一旁的石柱上，看见黄永玉为表叔题写的一句话“一个士兵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回到故乡。” 心领神会。
从留恋学校到眷恋家乡，真的在一步步变老。满脸青春豆的日子才结束，就到了只能抓住青春尾巴的时候。才觉得90年代刚刚过去，90后生人已经成了我们的同事。以前听别人对我们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心安理得受之，现在，似乎到了对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
哎，拿什么拯救你，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 本帖最后由 天下南岳 于 2008-11-23 18: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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