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孩子,你一定要坚强!
2021-12-27抒情散文暖玉
孩子,你一定要坚强!文 暖玉今天中午,上初三的儿子前脚刚迈进家门,就神色悲凄地告诉我一个消息:妈,刘小雷(化名)的妈死了。我忙说:小孩子别瞎说,他妈前两天是打点滴,也许是病重了。不是,是真死了,被人一巴掌打死的。我也如被人聒了耳光般心一紧。……
孩子,你一定要坚强!
文 暖玉 今天中午,上初三的儿子前脚刚迈进家门,就神色悲凄地告诉我一个消息:妈,刘小雷(化名)的妈死了。我忙说:小孩子别瞎说,他妈前两天是打点滴,也许是病重了。不是,是真死了,被人一巴掌打死的。我也如被人聒了耳光般心一紧。他妈和一个亲戚合开旅馆,前天晚上有一个喝醉的人把车停在了旅馆门口,他妈就让他把车开远点,要不影响做生意,那人下车后二话没说照着他妈就是一巴掌,人还没到医院就死了。 儿子边说,眼中的泪边在眼眶打转,我的泪却没有打转,径直流了下来。可怜的孩子,早听说在他六岁时,癌症便夺去了他父亲的生命。虽说房梁坍塌,但毕竟有母亲的翅膀为他遮风挡雨,而今,一个既无父爱又无母爱的孩子,将怎样在凄风苦雨中捱日子? 儿子吃不下饭,饭桌上是挥之不去的伤心。儿子反复说着同一句话:他以后怎么过?我没法回答儿子,因为我也不知以后的日子,他将怎样过。 儿子没等我建议,便提出下午放学后和几个同学搭伴去看刘小雷,并让我给些钱,要买点东西。本来在我眼前还没长大的儿子,突然间让我觉得懂事了,我给了他超出他想象的数量的钱,并嘱咐他:见到刘小雷,主要是用你们的友情,鼓励他站起来,走好以后的路,才是对他母亲在天之灵的最好安慰。 刘小雷我见过,不高的个儿,有点瘦,黑亮的眼睛,浓浓的眉毛,微黑的皮肤,直而适中的鼻,不大不小的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机灵鬼儿。虽说在老师的眼里是个调皮鬼,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但每次见我时,姨长姨短,小嘴巴巴儿地,很是招人喜爱。 难道上天给了他一张可爱的脸,就要剥夺这个花季少年本应得到的爱?如果这样就能显示上天的公正:有得必有失,那么,还不如让他丑陋,丑陋得人见人厌,只要给他一双父母,他就仍是天下最幸福的孩子,因为,再丑的孩子,在父母的眼中也是一块宝。 然而,命运有时就是不遂人愿,会让你苦得忘了叫苦。儿子说:据说刘小雷已经傻了,也不哭,也不叫,就傻坐着,他怎么这么命苦啊!此前,儿子从没发出过关于命运的感叹。看来,对命运的质疑,有时来自于自身的痛,有时是来源于痛着他人的痛。 人都说命运无常。又都说生死难料。可明明一个健康之人,谁都不会在早晨走出家门时,便想晚上还能不能再走进家门。天灾、人祸总是不期而至,让你在毫无准备下死不瞑目。如果刘小雷的母亲在那个无人性的巴掌后,还有瞬间的清醒,那一瞬将是她在这个世上最长、最深的痛。她定会跪在死神面前,死死拽住死神的袍,甚至磕得头破血流,只求别把她带走,因为世间还有张着嘴等她叨食来的孩子,有伸着手等她牵引的儿子。可地狱无情,岂是一个伏地的母亲可以撼动? 五月,面对荧屏上的废墟,我以为我的泪已干,却原来泪腺是个永不枯竭的泉。我知道,我的泪即使如倾盆,也浇不灭汶川房倒屋塌时腾起的烟尘,我只能让我的祈祷伴着颗颗泪珠滴进大地,最好是泪珠在触地时如巨石,撞击得大地也知道疼,并在疼中睁开眼,看看它造的孽! 六月,我的心照样关注着汶川的脚步,只是泪已有些吝啬,人性又回归成俗世的麻木,毕竟,汶川远在我所知的有限的地名外,汶川的人也远在只能用“炎黄子孙”来形容。不是剜自己的肉,不是滴自己的血,疼痛终没有入骨。只是,有时特别不满意老公把饭菜摆在茶几上,我不忍“就”着废墟,“就”着瓦砾中的哭泣,夹着可口的饭菜往嘴里送,甚至不忍在吃饭时“其乐融融”,总觉得,如果那样,便是对人性的亵渎。 然而,还是六月,泪泉却让儿子同学的母亲的淬死,揭开了我人为上好的封。天灾,不可防,但可抗;人祸,也不可防,但是否能抗?对于一个孩子,失去双亲的痛,世上没有几人能亲受。我和儿子的泪,除去同情,除去友情,实在渺小得不足以让他缓解撕心裂肺的痛,然而,我们还能做什么? 我所能做的,是告诉儿子,等他上学后,或是暑假期间,尽量多邀请他来咱家玩儿。我想给他一个类似母亲的长长的拥抱,我会做好吃的,并在饭桌上假装无心般让他和儿子随便吃,我更会和他进行一次关于人生、命运的长谈。我要告诉他,命运有时是无力对抗,但有时却掌握在自己手中。命运让你的双亲离你而去,你只能眼睁睁,但以后的路你得自己走,而且必须走得脚步铮铮! 我还要告诉他,虽然你的母亲走了,但她必定在天空中的某一朵云上,不分昼夜地望着你;虽然她不能和你说一句话,但她会在某一个宁静的夜晚托梦给你。她宁肯不去天堂,也要看着你长大成人、成家立业。等到你坚强地捂着滴血的心,跨过一道道沟,跃过一道道坎时,你再抬头,天空那朵变幻的云,便是你的母亲在高兴得手舞足蹈。 孩子,为了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你一定要坚强! (2008年6月9日)
文 暖玉 今天中午,上初三的儿子前脚刚迈进家门,就神色悲凄地告诉我一个消息:妈,刘小雷(化名)的妈死了。我忙说:小孩子别瞎说,他妈前两天是打点滴,也许是病重了。不是,是真死了,被人一巴掌打死的。我也如被人聒了耳光般心一紧。他妈和一个亲戚合开旅馆,前天晚上有一个喝醉的人把车停在了旅馆门口,他妈就让他把车开远点,要不影响做生意,那人下车后二话没说照着他妈就是一巴掌,人还没到医院就死了。 儿子边说,眼中的泪边在眼眶打转,我的泪却没有打转,径直流了下来。可怜的孩子,早听说在他六岁时,癌症便夺去了他父亲的生命。虽说房梁坍塌,但毕竟有母亲的翅膀为他遮风挡雨,而今,一个既无父爱又无母爱的孩子,将怎样在凄风苦雨中捱日子? 儿子吃不下饭,饭桌上是挥之不去的伤心。儿子反复说着同一句话:他以后怎么过?我没法回答儿子,因为我也不知以后的日子,他将怎样过。 儿子没等我建议,便提出下午放学后和几个同学搭伴去看刘小雷,并让我给些钱,要买点东西。本来在我眼前还没长大的儿子,突然间让我觉得懂事了,我给了他超出他想象的数量的钱,并嘱咐他:见到刘小雷,主要是用你们的友情,鼓励他站起来,走好以后的路,才是对他母亲在天之灵的最好安慰。 刘小雷我见过,不高的个儿,有点瘦,黑亮的眼睛,浓浓的眉毛,微黑的皮肤,直而适中的鼻,不大不小的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机灵鬼儿。虽说在老师的眼里是个调皮鬼,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但每次见我时,姨长姨短,小嘴巴巴儿地,很是招人喜爱。 难道上天给了他一张可爱的脸,就要剥夺这个花季少年本应得到的爱?如果这样就能显示上天的公正:有得必有失,那么,还不如让他丑陋,丑陋得人见人厌,只要给他一双父母,他就仍是天下最幸福的孩子,因为,再丑的孩子,在父母的眼中也是一块宝。 然而,命运有时就是不遂人愿,会让你苦得忘了叫苦。儿子说:据说刘小雷已经傻了,也不哭,也不叫,就傻坐着,他怎么这么命苦啊!此前,儿子从没发出过关于命运的感叹。看来,对命运的质疑,有时来自于自身的痛,有时是来源于痛着他人的痛。 人都说命运无常。又都说生死难料。可明明一个健康之人,谁都不会在早晨走出家门时,便想晚上还能不能再走进家门。天灾、人祸总是不期而至,让你在毫无准备下死不瞑目。如果刘小雷的母亲在那个无人性的巴掌后,还有瞬间的清醒,那一瞬将是她在这个世上最长、最深的痛。她定会跪在死神面前,死死拽住死神的袍,甚至磕得头破血流,只求别把她带走,因为世间还有张着嘴等她叨食来的孩子,有伸着手等她牵引的儿子。可地狱无情,岂是一个伏地的母亲可以撼动? 五月,面对荧屏上的废墟,我以为我的泪已干,却原来泪腺是个永不枯竭的泉。我知道,我的泪即使如倾盆,也浇不灭汶川房倒屋塌时腾起的烟尘,我只能让我的祈祷伴着颗颗泪珠滴进大地,最好是泪珠在触地时如巨石,撞击得大地也知道疼,并在疼中睁开眼,看看它造的孽! 六月,我的心照样关注着汶川的脚步,只是泪已有些吝啬,人性又回归成俗世的麻木,毕竟,汶川远在我所知的有限的地名外,汶川的人也远在只能用“炎黄子孙”来形容。不是剜自己的肉,不是滴自己的血,疼痛终没有入骨。只是,有时特别不满意老公把饭菜摆在茶几上,我不忍“就”着废墟,“就”着瓦砾中的哭泣,夹着可口的饭菜往嘴里送,甚至不忍在吃饭时“其乐融融”,总觉得,如果那样,便是对人性的亵渎。 然而,还是六月,泪泉却让儿子同学的母亲的淬死,揭开了我人为上好的封。天灾,不可防,但可抗;人祸,也不可防,但是否能抗?对于一个孩子,失去双亲的痛,世上没有几人能亲受。我和儿子的泪,除去同情,除去友情,实在渺小得不足以让他缓解撕心裂肺的痛,然而,我们还能做什么? 我所能做的,是告诉儿子,等他上学后,或是暑假期间,尽量多邀请他来咱家玩儿。我想给他一个类似母亲的长长的拥抱,我会做好吃的,并在饭桌上假装无心般让他和儿子随便吃,我更会和他进行一次关于人生、命运的长谈。我要告诉他,命运有时是无力对抗,但有时却掌握在自己手中。命运让你的双亲离你而去,你只能眼睁睁,但以后的路你得自己走,而且必须走得脚步铮铮! 我还要告诉他,虽然你的母亲走了,但她必定在天空中的某一朵云上,不分昼夜地望着你;虽然她不能和你说一句话,但她会在某一个宁静的夜晚托梦给你。她宁肯不去天堂,也要看着你长大成人、成家立业。等到你坚强地捂着滴血的心,跨过一道道沟,跃过一道道坎时,你再抬头,天空那朵变幻的云,便是你的母亲在高兴得手舞足蹈。 孩子,为了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你一定要坚强! (2008年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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