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经历的阳春白雪
2020-09-17叙事散文诗金
居住在不算繁华的小镇,楼群屈指可数,短短的几条不成形的街道,没有严格规划的小镇设计,显然谈不到精神楼宇的建设。什么公园,什么体育馆,什么大剧院……林林总总的文化设施应有没有。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在日落西山时有了秧歌队有了健美操有了男女的饭后
居住在不算繁华的小镇,楼群屈指可数,短短的几条不成形的街道,没有严格规划的小镇设计,显然谈不到精神楼宇的建设。什么公园,什么体育馆,什么大剧院……林林总总的文化设施应有没有。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在日落西山时有了秧歌队有了健美操有了男女的饭后散步,更多的是麻将声声。 晚饭后无所事事,随手拿起一本词典,看到“音诗”的词条:一种单乐章的管弦乐曲。哦,这是音诗!那么和弦呢?再一翻:音乐术语,指三个以上的音同时发声。不知不觉间,耳中静听着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俄国作曲家穆索尔斯基的管弦乐《荒山之夜》;法国作曲家德彪西的管弦乐作品《牧神午后》序曲。
越听越摸不着北,懵懵懂懂,高深莫测,像中国人听不懂京剧,咿咿呀呀,唱念做打,一招一式,慢坏了现代人的快节奏,心中愤愤着:这也叫国粹?是国粹,是自己不懂的国粹呀!
我的精神世界一张白纸,我用闲暇的笔在上面涂抹分行的文字,要去占领精神高地,痴迷地琢磨着句子的好坏,橘子黄黄的腐烂,意思说得对不对;给你一束红玫瑰,在情人节,红红的我内心的火焰,灼热的色彩,能不能烤着你的情丝,给我一个约会的地址;娇滴滴的温柔从电话的那头传来,睡梦中我有了温馨的微笑。
诗歌越写越玄奥,受众面越“受”越窄,走进了象牙塔里,让人难以产生共鸣。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呀!
在经典的文字里,我扫描着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三大才女:走进了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脑中映现了瞿秋白、胡也频、陈明和丁玲的情感历程;背诵着冰心的《繁星春水》中的诗句,胡乱地想起小时所背的诗句:“一片冰心在玉壶”里的“冰心”;手捧萧红的《呼兰河传》,又忆起有关“肖邦”的文字……想东想西,天南海北,没有真正走进艺术的门里,脑里全是外面的锣鼓喧天。 放下手中的书,把椅子转动九十度,瞅着书柜上的一本本,我看到了中国第一部新诗集胡适的《尝试集》,看到了中国第二部新诗集郭沫若的《女神》,看到了中国第三部新诗集俞平伯的《冬夜》。当我的目光停在巴金的小说《家》《春》《秋》上时,才想起明天要讲巴金的散文诗,有关巴金的相关资料还得查查,又把椅子调回九十度。
这时楼下小区的小广场,人声鼎沸,喇叭声声,秧歌劲舞。电脑显示屏上显示的时间是:晚10点32分。我慌乱着却点出了陈世旭小说中的句子:“即便是东大这样的高等学府,也绝非圣贤乐土。这里也同样的被无穷无尽的世俗的困扰所困扰。这个社会是越来越趋向于物质化了,不会有多少人真正来关心精神,关心灵魂的问题了。”
忽然醒悟:艺术不是我辈凡夫俗子,能看得懂驾驭得了的,居住在诗歌的国度,真正读诗的有几人?阳春白雪的光环太绚丽太耀眼,多数人只热爱金钱。 那么我呢?
我明天还得上班,挣那物价在涨而工资不涨的工资,去热爱我的老婆,去给孩子教上万元的学费,去赡养生我养我的老母亲……唉,真得快去睡觉了!拜拜吧,我的阳春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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