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夏日
2021-12-27叙事散文清风拂面
夏日一阵清脆的鸟鸣把酣甜的轻梦唤醒。意识仍然迷离在惺松的睡眼中,懒懒地缠绵。街巷间响起零落的脚步声。卖水豆腐的吆喝声。嘭嘭的开门声。一早赶路的摩托车汽车声。垂挂在天地之间的那层薄薄的浅灰终于被这些纷杂的声响撕裂。白亮亮的天光,从这条不规则……
夏日
一阵清脆的鸟鸣把酣甜的轻梦唤醒。意识仍然迷离在惺松的睡眼中,懒懒地缠绵。 街巷间响起零落的脚步声。卖水豆腐的吆喝声。嘭嘭的开门声。一早赶路的摩托车汽车声。垂挂在天地之间的那层薄薄的浅灰终于被这些纷杂的声响撕裂。白亮亮的天光,从这条不规则的裂缝中挤过来,小院里夜的幕布被轻松撩起。 推开窗,一缕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神清气爽。门外的柳树也一起醒了。修长的枝条开始在微风中轻摆她纤瘦的腰肢。对面檐下的花儿怡然地半吐着娇蕊,暗香浮动。一颗颗清露犹自挂在腮边,惹动了多少痴情人的柔肠百转。 太阳升上来。阴暗的壁角也渐次亮起来。等到阳光终于把所有的阴暗都蚕食掉的时候,我已经领着儿子走在去幼儿园的路上了。 今年雨水勤,难得有这样一个亮晴的天儿。乡亲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张罗着收麦子。眼前的麦子正是一片丰收景象,田地里流淌着大片大片的金黄。微风起处,金色的麦浪翻滚,波澜壮阔。麦子成熟的时节,金色成了最铺张的色彩。是谁拥有如此神奇的生花妙笔。只信手一挥,就完成了如此大手笔的一幅画作? 麦田的尽头,玉米正在肆意地生长。有充沛的雨水滋润着,玉米长得更繁旺了。阳光轻巧的步子踩在玉米油亮碧绿的叶片上,被光滑的叶片“倏”地滑了一下。她偏是个调皮的,这下倒被挑动了顽皮心性。于是,她执拗地挽住风的臂,扭着纤瘦的腰肢,在叶子与叶子之间,跳起了欢乐的舞蹈。 迎面而来的小姑娘们,一路哼着歌,与我擦肩而过。薄纱的碎花小裙在风中轻轻扬起。高跟鞋以轻快的节奏“嗒嗒”地敲击着柏油路。意气风发。夏日是这些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子们的季节。那纤纤的窈窕身姿,失了这夏日的裙袂翩翩,该如何展露万般婉转飘逸的轻盈? 临到正午,阳光忽然炽烈起来。遍地流火。院子里充盈着明晃晃白亮亮的阳光。整个儿小村都充盈着明晃晃白亮亮的阳光。这样的时刻,空气都被烘烤得躁热起来。风也慵倦着,一动不动。儿子睡在小屋的炕上。风扇兀自毫不疲倦地吱扭扭转着。正午时的小村,忽然成了一泓死水,微澜不兴。只有蝉的聒噪声越发响了,声嘶力竭地喊着“热呀热呀”。我没有午睡的习惯。顺手打开一本书,斜倚在壁上,开始阅读。文字是好的,它让这沉闷拖沓的正午也显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许是“心静自然凉”的缘故吧。 夏日的午后最是绵长。石英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四点,该是下午了。阳光的热情竟丝毫未减。盼着凭空生出一块儿乌云来,好下上一阵急雨。记得评剧《花为媒》里有一句唱词就是,最爱那一阵黄呀黄昏雨。夏日里的黄昏雨真是可爱。应该是雷阵雨。倏忽而来,转瞬即去。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此刻就失了兴味。它的不急不徐容易让人等得烦厌。骤雨下起来,暑热顿消。檐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敲着水泥台,发出叮叮咚咚音乐般的脆响。 急雨过后,乌云尽散。夕阳犹自挂在天幕上。像一个刚刚洗过澡的小孩子,红彤彤,清透透的。一抹酡红的光晕,驻足在对面人家的后山墙上。几只小燕子从巢里探出头来,叽叽喳喳地叫着。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家门,站在街巷间高一声低一声地聊天。午时的沉闷被一扫而去。宁静的水面漾起了一圈圈涟漪。 夜,很快就来了。男人和女人坐在庭院里闲聊。旁边的花们趁着夜色,悄悄地把美丽向着自己的内心绽放。我握着儿子的手,躺在小屋的竹席上。敞开的纱窗间,有风轻轻吹进来,携着淡淡的水样的清凉。小屋内不开灯(否则会有蚊子或者小蠓虫飞进来)。夜的天幕上镶着的碎钻一样的几颗星星便分外醒目起来。泛着清幽幽的光。远处,有幽渺的歌声传过来,时隐时现。我的心绪浮游在这歌声的清波之上,悠悠的,在沁凉的夜色里,安然地沉入了梦乡。
一阵清脆的鸟鸣把酣甜的轻梦唤醒。意识仍然迷离在惺松的睡眼中,懒懒地缠绵。 街巷间响起零落的脚步声。卖水豆腐的吆喝声。嘭嘭的开门声。一早赶路的摩托车汽车声。垂挂在天地之间的那层薄薄的浅灰终于被这些纷杂的声响撕裂。白亮亮的天光,从这条不规则的裂缝中挤过来,小院里夜的幕布被轻松撩起。 推开窗,一缕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神清气爽。门外的柳树也一起醒了。修长的枝条开始在微风中轻摆她纤瘦的腰肢。对面檐下的花儿怡然地半吐着娇蕊,暗香浮动。一颗颗清露犹自挂在腮边,惹动了多少痴情人的柔肠百转。 太阳升上来。阴暗的壁角也渐次亮起来。等到阳光终于把所有的阴暗都蚕食掉的时候,我已经领着儿子走在去幼儿园的路上了。 今年雨水勤,难得有这样一个亮晴的天儿。乡亲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张罗着收麦子。眼前的麦子正是一片丰收景象,田地里流淌着大片大片的金黄。微风起处,金色的麦浪翻滚,波澜壮阔。麦子成熟的时节,金色成了最铺张的色彩。是谁拥有如此神奇的生花妙笔。只信手一挥,就完成了如此大手笔的一幅画作? 麦田的尽头,玉米正在肆意地生长。有充沛的雨水滋润着,玉米长得更繁旺了。阳光轻巧的步子踩在玉米油亮碧绿的叶片上,被光滑的叶片“倏”地滑了一下。她偏是个调皮的,这下倒被挑动了顽皮心性。于是,她执拗地挽住风的臂,扭着纤瘦的腰肢,在叶子与叶子之间,跳起了欢乐的舞蹈。 迎面而来的小姑娘们,一路哼着歌,与我擦肩而过。薄纱的碎花小裙在风中轻轻扬起。高跟鞋以轻快的节奏“嗒嗒”地敲击着柏油路。意气风发。夏日是这些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子们的季节。那纤纤的窈窕身姿,失了这夏日的裙袂翩翩,该如何展露万般婉转飘逸的轻盈? 临到正午,阳光忽然炽烈起来。遍地流火。院子里充盈着明晃晃白亮亮的阳光。整个儿小村都充盈着明晃晃白亮亮的阳光。这样的时刻,空气都被烘烤得躁热起来。风也慵倦着,一动不动。儿子睡在小屋的炕上。风扇兀自毫不疲倦地吱扭扭转着。正午时的小村,忽然成了一泓死水,微澜不兴。只有蝉的聒噪声越发响了,声嘶力竭地喊着“热呀热呀”。我没有午睡的习惯。顺手打开一本书,斜倚在壁上,开始阅读。文字是好的,它让这沉闷拖沓的正午也显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许是“心静自然凉”的缘故吧。 夏日的午后最是绵长。石英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四点,该是下午了。阳光的热情竟丝毫未减。盼着凭空生出一块儿乌云来,好下上一阵急雨。记得评剧《花为媒》里有一句唱词就是,最爱那一阵黄呀黄昏雨。夏日里的黄昏雨真是可爱。应该是雷阵雨。倏忽而来,转瞬即去。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此刻就失了兴味。它的不急不徐容易让人等得烦厌。骤雨下起来,暑热顿消。檐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敲着水泥台,发出叮叮咚咚音乐般的脆响。 急雨过后,乌云尽散。夕阳犹自挂在天幕上。像一个刚刚洗过澡的小孩子,红彤彤,清透透的。一抹酡红的光晕,驻足在对面人家的后山墙上。几只小燕子从巢里探出头来,叽叽喳喳地叫着。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家门,站在街巷间高一声低一声地聊天。午时的沉闷被一扫而去。宁静的水面漾起了一圈圈涟漪。 夜,很快就来了。男人和女人坐在庭院里闲聊。旁边的花们趁着夜色,悄悄地把美丽向着自己的内心绽放。我握着儿子的手,躺在小屋的竹席上。敞开的纱窗间,有风轻轻吹进来,携着淡淡的水样的清凉。小屋内不开灯(否则会有蚊子或者小蠓虫飞进来)。夜的天幕上镶着的碎钻一样的几颗星星便分外醒目起来。泛着清幽幽的光。远处,有幽渺的歌声传过来,时隐时现。我的心绪浮游在这歌声的清波之上,悠悠的,在沁凉的夜色里,安然地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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