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歌和哀歌(散文诗外六章)
2020-09-17叙事散文秦时明月
赞歌和哀歌你逃不出季节轮回的宿命,我便逃不出欢乐和哀伤的轮回。此生,我便是为唱赞歌和哀歌而来。无论在临水的崖上聪慧灵性的孤芳自赏,还是在遥远的湖畔燃烧成火焰;无论是在世俗的街角散发幽馥,还是在乡土的菜园飘着朴素的暗香。只要绽放,就是大美。在
赞歌和哀歌 你逃不出季节轮回的宿命,我便逃不出欢乐和哀伤的轮回。 此生,我便是为唱赞歌和哀歌而来。
无论在临水的崖上聪慧灵性的孤芳自赏,还是在遥远的湖畔燃烧成火焰;无论是在世俗的街角散发幽馥,还是在乡土的菜园飘着朴素的暗香。
只要绽放,就是大美。在天地之间,无主的寂寞是冷漠行人的罪孽。
我必须,承担起歌唱和哭泣的使命。
让我的赞美化成一枚清露,为你反射一缕透过丛林的霞光;让我的哭泣化作一纸秋风中的祭文,送一缕香魂回归远方的故乡。
花朵是时光长夜里的焰火,亮了,灭了!
我是时光路口上的看客,笑了,哭了! 转山 我们以不可思议的信心,一直向未知的高度攀登。 浅壑被海拔逼成了峡谷;榛莽被距离退成了遥远的风景。
我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在一个又一个未知的转角,目睹一片又一片似乎不变的风景。
在野棉花的簇拥下,一种抑制不住的野性在前方的山坳里闪着灵光。
不为看山,只为摆脱那些尾随而至的跫音,只为追寻一刻我与尘世的两忘。
我还不能两忘,只为一个相看两不厌,就我和你,在一秒之间。 在丛林里 因为那里太丰富,我放弃了一切获取的企图。 我打算如一条皮肤滑腻的草蛇一样穿过去,悄无声息。
枯叶从昏暗的头顶跌落。当一缕秋阳乘虚而入的时候,我正急于盲目的逃避。
荆棘丛莽于我日渐消瘦的身躯并无阻碍。
在晚秋里成熟的果实,一星小火焰兀自燃烧着丛林的寂寞。
在虫声杳杳的正午,浓荫里流淌着傍晚的气息。
在未知的丛林里,我无所获取。我将死去。
那一轮明月
你就是孤独和寂寞的代名词。只有一个嫦娥,只有一个吴刚,也只有一只玉兔。你的清辉也只浅浅地照临文人们忧郁的平仄。
尘世的喧嚣在连绵无际的车流里涌动。晦暗的欲望在流淌的光弧中沉浮。遥远的天空,坎坎伐桂的声音只在世间幽暗处激起回响。
圆也是你,缺也是你。这是对抗孤独和寂寞唯一的手段,嫦娥的清泪谁也不曾见过。
我们一直就这样相望,不即不离。偷取灵药的传说的背后,谁知道这个故事还有没有别的隐情?
就这样远远地望着,直望得人世间喧嚣退去,直望得你身形发福,又消瘦……
你有轮回的寂寞。我,只有一季哀伤!
都江堰 不见到雪峰,我认定你终究沦陷在世俗之中。 即使披上满身的绿色和袅绕的香烟。即使让秦朝的那两个姓李的男人高高地站在那里,向人们唠唠叨叨地申说那不同凡响的悠远的岁月。
岷江水刺骨之冷,被一道又一道的闸口加热,分解。被披挂上鸡鸣狗吠的嫁衣送入民间。
人们流连在宝瓶口,不厌其烦的欣赏两股流水的分道扬镳。有谁的视线越过了分水鱼嘴前面不远处转拐的峡谷?
在这里,我遥望雪峰的视线被南归的雁行一次又一次折断,悄然沉落在川西高原一望无际的褶皱里。
秋意已浓
那条小径一夜之间铺满了褐色的落叶。风,在枝桠间穿行,仿佛在腐叶堆中觅食的老鼠。在簌簌的回响中,两只杜鹃鸟跌落一双铁铸般沉重的影子。
薄雾在金牛渠的水面颤动。水,还没醒来。
在这样的清晨,我总沉溺在一堆萧瑟的古诗中不能自拔。一条寂寞的小径,被婉约的平仄围追堵截;只在头顶的空隙,见得一鹤排云而去的剪影。
我很怀疑我这样早行的目的。秋,未必是收获的季节。
飘零和枯萎,清寂和腐朽,并不消磨我在寂寞中独行的乐趣,却总让我在鸟们幸灾乐祸的小调里迷失方向。
坐在小桥石墩上的老者,将拐杖插在身旁的泥中,等待发芽开花!
这时,从林子的间隙,已隐隐可见西岭终年不化的积雪!
六楼窗台上的猫咪 在六层楼的高度,你在囚禁中俯瞰世俗的街市。
一动不动的小小雕塑。竖耳聆听遥远的风声和雾霾深处的隐隐躁动。
野性的狂想,被毛茸茸的爪子钉在水泥窗台上,无法生长腾跃的姿势和飞翔的梦想。
追逐和厮杀,是早已模糊的记忆,连鼠辈们鬼祟的影子也已很久未见。
时光在这日复一日的凝望中悄然而逝。这样的高度架空了轻捷和矫健的支点。
一只鸟在那片天空反复地穿梭,一种绝望的挑逗让窗台上那双紧缩的瞳孔满含忧郁。
窗台上的猫咪,大概已忘记了它曾是老虎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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