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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奇石老朱     

2021-12-27抒情散文陈元武
老朱本名朱建平,乃中石油永安分公司油库的一名普通卸油工人,长得一副江湖中人的模样,性格豪爽,有诸多痴好,比如,他曾经练过武术,是自然门万籁声的嫡传弟子之一,他喜欢书法,以汉隶见长,字刚硬有节,神似张迁碑。他喜欢艺术篆刻,善长在竹瓦上刻阴文书……
  老朱本名朱建平,乃中石油永安分公司油库的一名普通卸油工人,长得一副江湖中人的模样,性格豪爽,有诸多痴好,比如,他曾经练过武术,是自然门万籁声的嫡传弟子之一,他喜欢书法,以汉隶见长,字刚硬有节,神似张迁碑。他喜欢艺术篆刻,善长在竹瓦上刻阴文书法。老朱喜欢写诗……老朱喜欢玩石。   老朱所玩之石,全拾之于永安郊野河溪之畔。永安多溪滩,他住的永安油库附近有大溪,多卵石,永安的母亲河巴溪、燕江流经的永安西门桥下,有乱石滩。春夏之交,溪水暴涨,带下来许多上游的卵石,汇集于桥下。永安吉山文川溪畔、九龙溪畔、三明其它的地方,凡是老朱去过的地方,他都要寻得一两块石头疙瘩回来,放在他的荷甑居里,与字纸堆为伴。   老朱寻石,无巨细,但凡佳者,比如色佳、形佳、纹佳、画佳、韵佳均收归囊中。山川之胜,多奇石。石有媸妍,犹人之有美丑,石有性、喜性天自由之境、流水淙淙之地,得天然之形胜、汲山川之精华,形而为美石,藏之于山川急流之险滩、深潭,欲得之殊不易。遇石之妍者,如于人立之市,见一美人,纯属机缘。有心者方得之,老朱为有心者。   老朱所拾之石,如神仙品,含烟霞之色,绝无人间烟火之气,或形俊妍如美人者,或神似某物,或纹绘如鬼斧神工之妙,俱难以凡字拟之,唯恐失之毫寸。   石质多硅酸盐类,或晶莹皎洁如孟冬之雪,或红酽如初秋之茶,或细腻如处子之肌肤,或豪旷似塞外老砾,不一而尽其形其色,立于案几之上,神俊骨立,则人间气象顿减,灵异之氛随生。有如仙人洞者,有如石涛山水者,有如红拂与虬髯客,如昆仑之巅生日色,如漠野塞外寒烟之月升,如幽涧碧落,如春山花放……石之奇逮类山川之胜绝。
  老朱凡得一石,如获奇珍,必呼朋引伴至舍下观玩品评。凡众称妙绝者,方收之于架上,如珍瓷相待。盛夏溽暑,坐于荷甑居,品清茶、观字画、玩奇石,实乃快意之举,如明月夜、雨落晨、霜雪昏,各得其趣。石之于人,为物,亦为神,石生于野,聚缩山川之形胜于方寸之间,为小乾坤,放之于居舍,为物,可增室内天然之趣,为神,可励志,如石之恒,如石之静,如石之雅,如石之无欲。   观老朱之书,几得此妙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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