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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人在中秋

2021-12-28叙事散文王汉玉
人在中秋十九年一遇,今年的中秋和国庆在同一天,二姐和外甥从远方来看望我和母亲,女儿上大学,去远方的城市了,家里还有我和妻子等五个人。今年的中秋非常独特,我们决定去百里外乡下的二哥家过国庆和中秋。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发动两辆汽车,行进在……

人在中秋
十九年一遇,今年的中秋和国庆在同一天,二姐和外甥从远方来看望我和母亲,女儿上大学,去远方的城市了,家里还有我和妻子等五个人。今年的中秋非常独特,我们决定去百里外乡下的二哥家过国庆和中秋。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发动两辆汽车,行进在去乡下的路上。由于昨晚刚下过一场小雨,柏油路黝黑发亮,树叶还绿翠得很,空气湿润清新,心情很是舒畅。路上和我话最多的无非是小外甥,因为我俩都是学中文的,从《诗经》到杜甫,从屈原到李白,现实主义,浪漫主义,从“红牙板”到“铁绰板”,从“千古风流人物”到“梧桐更兼细雨”,豪放派,婉约派……探讨得很深入。小外甥记忆力好,文学掌故可是记得有板有眼,文学理论也不差,正准备考研呢!这年头,就业门槛很高,想要在大城市谋一份不错的职业,就要高学历,名校出身。小外甥南开毕业,还不够格,必须得上硕士研究生。 就这样谈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二哥家门前,太阳已经老高了,迎接我们的是小侄女,活泼可爱的她,灵活,聪明,三言两语就把我们招呼进家门,端上茶,倒上水,就开始无话不说地闲谈起来。说是小侄女,只是排行偏小,其实已经工作多年,去年结的婚,爱人当兵,驻守边疆,两地分居。她就在镇中心幼儿园当一名教员,很爱自己的这份工作,没有几年,就已经成绩斐然,“骨干教师”“教学能手”“优秀工作者”的荣誉证书厚厚一沓,自信的笑容永远是他的“名片”。 简单地吃过中午饭,我们就集体打扫庭院,洒上清水,紧凑的小四合院越发清爽宜人了。慢慢地太阳落山了,月亮升起来了,院子里一半明,一半暗,月光落在地上,像沉淀的水银,似乎在慢慢流动,雾气慢慢上升,给人似乎以梦幻的感觉。从果园劳作回来的二哥、二嫂洗漱完毕,我们在院中央摆上餐桌,摆出早已准备好的月饼、瓜果、瓜子、糖果……静静享受着中秋月圆人团圆的美好情愫。 照例,在大快朵颐之前,我们在堂屋摆着父亲遗像的供桌上给父亲献上祭品,燃上香烛,三跪九拜,祈愿父亲灵魂安好。然后我们开始享用中秋月圆、中秋月饼,吃瓜果,吃瓜子,相互攀谈。话不多的母亲也打开了话匣子,回忆儿时的快乐时光,回忆和父亲度过的苦日子,回忆这几年的翻天覆地的变革……父母亲生在旧社会,长在党旗下,对新社会是有一份感恩在心头,她的字里行间无不透漏着这种感恩之情。 话最多的无疑是二哥,从春种到秋收,从庄稼到果园,收入一年高于一年,喜悦之情总是写在他的脸上。三个孩子都已经成家立业,他也年近花甲,农活快要干不动了,但是这么好的基业没人继承,也很是着急,希望自己能多干几年。二嫂也在一旁说说笑笑地应承着,和善的笑意是她作为农民最真诚的语言,跟随二哥三十多年,任劳任怨,不单是好媳妇,也是好母亲,更是好妯娌、好姊妹。她和二姐以及妻子关系都非常好,无话不谈,一见面,拉着手,总有说不完的话。因此,我们虽说做客,其实比在自家还随便,开朗的妻子就时不时和二哥、二嫂大开玩笑,随意得很。就这样,在一片欢笑声中,不知不觉就到了子夜,收拾打扫完毕就入睡了,伴着我们的是一夜蟋蟀的低吟和朦胧的月色,睡里梦总是好的,依旧是浓得化不开的亲情。 第二天,中秋虽过,可是节日的气氛还是很浓,我们决定再到城里瞧瞧,一大早我们又出发了。人在中秋,人在旅途,快乐总是短暂的,伴随我们的只有旅途。每年的中秋就是一个节点,是一个幸福团圆的顿号,快乐就那么短暂的一停顿,我们又要投入到忙碌中去,可就是这么一停顿,使得人们体味到忙碌的意义。 中秋已过,人在路途,阅尽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就才会体会到人生的价值和意义。这个中秋我们走过了,那是努力和艰辛凝聚的幸福一刹那,却留下这样深的划痕,在记忆中会成为永远,往后的日子会永远回忆着国庆与中秋同日的美好时刻。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瞬间的美好正是人生价值和意义的珍贵凝结,在这个活生生的世界里,“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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