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一场春雪
2021-12-28叙事散文流浪流浪去吧
邂逅一场春雪文/流浪流浪去吧年前,岁月论坛出题“咏梅、咏雪”的征文,那时,就盼望着老天能纷纷扬扬地飘落一场久违的大雪,酝酿一下情绪,希望能写出一篇旷世的奇文。可是,天公偏不作美,不但没有落下雪花,还星星点点地洒下了雨点子。大有一些,冬季到……
邂逅一场春雪
文/流浪流浪去吧
年前,岁月论坛出题“咏梅、咏雪”的征文,那时,就盼望着老天能纷纷扬扬地飘落一场久违的大雪,酝酿一下情绪,希望能写出一篇旷世的奇文。可是,天公偏不作美,不但没有落下雪花,还星星点点地洒下了雨点子。大有一些,冬季到高青来看雨的味道。
下不来雪花,又想着支持一下,同在短篇小说版块做首席版主的文今大姐,胡揪硬憋出了一首诗歌:有一朵叫花的雪
看着这首诗歌,我也不是很满意,没有多少水分,干巴巴的。天空飘下的雨丝,扑打在身上和脸上,感觉凉丝丝的,只是感觉这小雨,下得有些矫情,让人揣摸不透老天爷的脾气。寒冬腊月里,下的什么雨呀?应该是和记忆中的童年时的冬天一样,冰天雪地,屋檐滴瘤子,出了鸡窝的鸡们金鸡独立飘着脚,才对呀!才明白,上秋以前,在树荫底下的蒲席上,做着冬衣棉被的母亲挂在嘴边的一句谚语说:狗耷拉舌头不做,等着鸡飘脚再做,就晚了的真正含义!
可是,有一场大雪,已经飘落在我的梦境里了。我知道,这场雪,迟早是要下的,因为与一场雪的邂逅,盼望已久。我不信佛,是宗教我都不信仰。可是,我知道,佛经里有一句话说,佛不打妄语,有求必应!我在内心里,虔诚地祈求着,能邂逅一场大雪。所以,梦里的那一场雪,虽然迟迟没有下,却是给我提前传递了一个信息。
天气久不降雪水,天气干燥,人们的心灵得不到负氧离子的温润,情绪自然变得不稳定,和毛毛躁躁的。来我这儿下象棋的人们的声调,高了八度,没有了谦让,甚至为了一步棋子的举棋不定,而悔棋和争执不下。棋子落下的声音,也较往日,乖戾澎湃的。
来下棋的人,不止我一个村的,还有另两个邻近村的,加上看棋的,通常是外间的屋子满满的。还都抽烟,没有办法,在大冬天里,我还得把外间的门窗都打开。要不,十几个人都喷云吐雾的,就和烧窑的一样,人哪儿受得了啊!
幸好我也还抽烟,和好下象棋。写东西的时候,只能是,他们在外间下他们的象棋,我在里间写我的东西,还好我的神经早已磨练了出来,不受外间兵来将往车轮战术的干扰。
人们来了以后,通常是先聚在一起,拉天扯地一通,东沟西洼里的蹊跷事,赶集上店的新鲜事,也捎带着说一说。一冬无雪水,人们的话语间,自然也充满了戾气和暴躁,由于心火,有的嘴唇上,还烧起了燎泡。开头一句话先说:操他娘的!不管是说到别人,还是讲到自己,都是这一句话开头。说到天气,也是这样骂,今年这个天,还真是个天,也不知道谁家惹着天爷爷了,一冬了,也不刮个雪叶儿?
常赶集卖苹果的说,有个妇女弯腰挑苹果,背心里面内衣也没穿,啥都看见不说,还看见人家胳肢窝里的腋毛。有人说,人家有权选择不穿内衣,你完全可以扭头选择不看。错了的不在于别人没穿内衣,而在于你没有管住自己的目光!由腋毛就说到了人身体上的毛发,奇了怪了。同是毛发,头发老长,眉毛和眼睫毛却不长;就说起理个发,镇上10元钱,下面路边店,没有五块钱也不理了。就骂,操他娘的,啥都涨价涨得快,就是老百姓的粮食和棉花,涨得慢!一个人就由人体毛发,说到了胡子。操他娘的,我这胡子,刮了又长,长得还这么快。为这吊胡子,恨得年轻的时候,用小夹子连根都拔了好几遍。这一拔不要紧,长得更快了!另一个说,你用小铁夹子拔,我用自行车座子上的弹簧,拔了好几遍,还不管事!又一个就说,男人就长胡子这个东西,不长胡子,还是爷们吗?
是啊,有的女人对腋毛颇为烦恼,认为夏天穿裙子不雅观,其实,和男人长胡子一样,冬天下雪,本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可是,这天爷爷就愣是改了性子,整个冬天,不见一粒雪花,已经成了正常的现象。
以前,滚雪球打雪仗,是童年时的真实的情景。现在,从大人到坡里等着盖被子的麦子,和干枯了野草,都在盼着下一场大雪。孩子们没有雪滚雪球打雪仗,就在干净的墙壁上,涂鸦画上了雪人,和打着雪仗的儿童。祈祷着下一场大雪,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心思,成了大众的期盼!
就在过年的前几天,天气就暖和得出奇,不但温度是零上了,居然还随风飘起了雨丝。这么不正常的天气,看不透天机的人们,哪里知道,其实,天正在酝酿一场节后的大雪,在做着必要的准备。就和夏天下雨之前的燥热一样,看网上半个月的天气预报,也显示着,春节后的初四五之后,有雨雪和降温。
从大年初一,到初三的三天大年里,天气就一改往日的晴天丽日,阴郁的天空,乌罩罩的,预示着雨雪的到来,已经不远亦。
果然,天遂了人愿。就在初六晚上的11点左右,我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到外面照进院子里的路灯光,格外的明亮。仔细一看,树枝上已经挂满了雪花,再看地上,已经是厚厚的雪白的一片。这里的厚厚的,虽然只有六七公分的样子,但是,较之无雪和少雪的往年,已经堪称是大雪了!
由于是适逢春节大年,家乡人的习惯是过不完正月十五,就还是过年。所以,在家的老老小小们,都早早起来,拿着铁锨和扫帚等的除雪工具,一起上阵,很快就把一条宽敞的大街,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了。如果,不是过年,下了雪,人们只在大街的中间扫出一条走道来散伙。打扫着雪的大人孩子,就和年五更磕头起来的一样早,人们欢起乐笑地,就和又过了一次大年初一一样。
来到村外,呼吸着新鲜湿润的空气。看到茫茫原野,和三棵粗柳树下,那口哺育了村里数代人,如今已经废弃了的甜水井,真如古人的打油诗里写到的样:江上一笼统,井上一窟窿。
老人说:别欢喜,打了春的雪,跑得快似马。庆幸,在马年的本命年之开始,幸遇一场梦境中的相约已久的大雪。趁着跑得比马快的春雪,还没有化,还是多看看眼前的美景吧!2288子。
2014.2.6
[ 本帖最后由 流浪流浪去吧 于 2014-2-7 17: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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