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2021-12-28抒情散文雨林儿
八年前,我在本城的一所师范学校读书时,就与文字结缘。步入社会后,由于喜好文字,发表文字,也结识了本城的许多作家和诗人。这些作家朋友们已然构成了我生命和精神领域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闲暇之余,写点文字,记录一些自己的心情,用切身的生命体验去回忆……
八年前,我在本城的一所师范学校读书时,就与文字结缘。步入社会后,由于喜好文字,发表文字,也结识了本城的许多作家和诗人。这些作家朋友们已然构成了我生命和精神领域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 闲暇之余,写点文字,记录一些自己的心情,用切身的生命体验去回忆、倾听,去描摹、表达。文字把自己的内心世界徐徐打开,没有保留,没有遮掩,有的是文字所呈现的个人生活自身散发的味道。当有一天,文章发表了,更多的人看到了,也就意味着更多的人分享了自己笔下的人生,我们自身的精神光芒一下子就撑起了读者心灵的天空,我们有时觉得,这就是写作的快乐,如春阳一般的暖。
在这座城市生活,我们也写,也读。周应合先生的小说《占媳妇》、散文《周家的羊群》,汪渺的《血梦》、雪潇老师的文集《怅辽阔》、《带肩的头像》、李继宗的诗集《场院周围》、王若冰先生的《走进大秦岭》、欣梓的组诗《村庄的农历书》,还有更年轻的天水写作群的作品,李祥林的《走失的泥土》、聂中民的《木梯寺》等,我们都能在阅读中尽享精神的盛宴,在他们的倾情描摹中再次回味我们远离了乡村生活,仰望被文字构筑的有感情韵味或者麻木着自己的真实空幻的城。文字走进了我们的心灵,爱与爱结合一起,让我们与这些写作的人由陌生变得熟悉,成为朋友。我有时想,数十年之后,当我们都离开了人世,我们自己写下的作品留给了后人,后人至少能给我们铭刻上这样的墓志铭:这个人爱过、写过、活过。这种来自后人的暖就如一盏古灯投射着生命的光环和气息。
我的朋友中,一些人纯粹是为了谋生而写,他们用文字可以兑换柴米油盐;有些人不图名利,在写作中不断探索来寻求写作方式新的突破;有些人把写作当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文字连接着自己的精神和灵魂;有些人却是只为了写作而写作,以文字来证明自己作为一个写作人的存在。细细想想,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写作?写作很寂寞甚至清贫,不能让我们过上富足的生活。比起做官的人,发财的人,挥金如土的人。我们写一篇文章得来的稿酬不如一个小姐一次的收入。那么我们为什么还在写?诗人欣梓在诗歌《一首诗能换多少斤面粉》中这样自嘲:“一首诗八行或者三十行/市值是十元二十元加三十元除以三/也就是地市级省级加国家级稿酬标准的平均数/现在一市斤面粉一元二毛六分/也就是说一首诗可以换十市斤面粉一市斤肉/多少幸福的生活呵,我是不是该这样在人面前赞叹。”显示出诗人在现实生活面前的尴尬和无奈。当然靠自由撰稿而换取高额稿费的作家大有人在却只是凤毛麟角,大多数用文字换取低收入报酬的人仍然还在写着,甚至自发办民刊、网站,在写作中静静关照自身,在博客中默默阅读别人。写作已经成为一种生活的姿态。就如工匠,用时间、汗水,甚至血液把原材料加工成工艺品,以劳动过程而自足,以别人欣赏而满足。在写作中,我们似乎在挽留、珍藏、平衡着世间的什么?良知、道德或者爱吗?答案有时就像一团谜。
一个雨夜,这些写作的人相聚,猜拳喝酒,笑谈人生。他们喝醉,在细雨中呐喊。然后分散,消失在一张床上,只在冥冥中感觉到身上的一丝暖只来自自身或者别人的体温,这种暖,已然是一种空空的陌生。第二天,我们仍然以写作的姿态活着,用文字为自己或者这座越来越物质化的城市注入新的灵魂,营造着生命中如金子一般的暖,直至伴随我们的身体到彻底冰凉的最后一秒。
2009-6-6
[ 本帖最后由 雨林儿 于 2009-6-7 10: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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