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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咱们家的嘻刷刷

2021-12-28叙事散文惊涛拍案
咱们家的嘻刷刷文/惊涛拍案 没事的时候,我或者儿子,总会在无意中说一声“嘻刷刷”,然后另一个跟一句:也不知道咱们家的嘻刷刷怎么样了? 事实上,现在的嘻刷刷无论怎么样,都已经不是咱们家的嘻刷刷了,它去儿子他大姨家,成了他大姨家的嘻刷刷,甚至,……
  咱们家的嘻刷刷   文/惊涛拍案   没事的时候,我或者儿子,总会在无意中说一声“嘻刷刷”,然后另一个跟一句:也不知道咱们家的嘻刷刷怎么样了?   事实上,现在的嘻刷刷无论怎么样,都已经不是咱们家的嘻刷刷了,它去儿子他大姨家,成了他大姨家的嘻刷刷,甚至,他大姨根本不会“嘻刷刷、嘻刷刷”这么叫它——在农村里,要是这么文绉绉地叫一条狗,那可真够酸的。   我们不怕酸,所以我们这么叫它。但是我们肯定,如果嘻刷刷这首歌在农村非常流行的话,那咱们家的嘻刷刷,肯定用不着改名字,所有见到它的人,老远就冲它喊:嘻刷刷……那它,就会乖乖地扭着四爪雪白、尾巴雪白、胸脯雪白的身子,快活地晃悠过来。   当花儿们和嘻刷刷一起名扬天下的时候,这个还没叫嘻刷刷的小家伙就来到了我们家。刚来的那天,放在一只纸盒里,还只有老鼠那么大。我们在拿它的时候,不小心把纸盒掉了地上,原以为它要尖叫一声的,没想到,它居然一声不吭,只是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贼溜溜地看着我们。   是不是个傻子或者聋子呆子啊?   好在不是。当天晚上,这个才两个月的家伙就开始尖叫起来,估计是想它妈妈了。过了两天,这家伙就开始从纸盒上一个跟头翻出来,然后摇晃着四处走,结果,因为地板滑,它惊慌失措,东倒西歪地赶紧回去,再回过头来看看地板,这的确让它很纳闷。   我们在它的卧榻边铺了一块红地毯,这可给了它撒欢的理由和场地。它快活的来回转悠,如同走台步的模特。过了些日子,这家伙估计是爪子有力气了,再走上地板,居然能顺利地转个来回。因为有了能力,它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而且很快,它开始跑马圈地:像所的狗一样,找个地方飞快地撒上炮尿,然后在这个范围之内肆无忌惮地跑来跑去。但是陌生的地方,它却是非常谨慎的。   这很讨厌,我们严厉地训斥它,但它有点二皮脸,面对训斥,它只是表情无辜地看着你,好象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更讨厌的是,它撒了尿,还不让人拖。我们拖地的时候,它就跟着拖布,拼命地撕咬拖布,而且发出凶狠的威胁声——看来它认为我们侵犯了它的领地。所以,我们拖地的时候,总是还拖着一条狗,而且呜呜有声,是狗撕咬猎物的声音,而且,它还和拖布同生死,共命运,很多时候,因为拖到了沙发后面,结果,它一下被拖布塞进了沙发角落里,只有疼了它才嚎叫一声,其余的时候,一律撕咬。   但这对于我们,也是一种快乐。这个固执的家伙让人喜爱。很多时候,我们叫它:嘻刷刷。开始它歪着头看,后来知道是叫它,就颠颠地跑过来。它还有很多名字,比如,开始,我们叫它黑虎,后来是小虎,接着叫别了,就是西葫——葫芦——葫芦头,五花八门。好在它是聪明的家伙,听上几次,就能记住。我们常常庆运地讨论:幸亏嘻刷刷不会说话,如果换了人,给人家起这么多外号,不急了才怪。   嘻刷刷带来的快乐是每时每刻的,这个闲不住的家伙每天的功课就是东张西望,寻找可以下口的东西,比如书本,比如袜子,比如垃圾筐、拖把、笤帚、簸箕,总之,凡是它能拉动的,一律要给动个地方,它对垃圾筐尤其感兴趣,每天总是专心地把垃圾筐翻个个,把里面的碎纸之类的东西仔细的翻个遍,好象里面藏着什么宝贝。也几乎每天早晨,儿子的拖鞋都找不到了,要喊嘻刷刷来训斥一番,它却趾高气扬的样子,毫不在乎地扭头就走,儿子跟着它到处转悠,一般都能找到,但是,也有它迷糊的时候,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再训斥它,它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歪着头,用很大的白眼珠偷着看人,像个犯错的孩子。   后来,我出差,等回来,嘻刷刷已经被儿子他大姨带走了。原来他大姨家的狗刚没了,找不到看家的狗,正好,来我们这里,看到嘻刷刷这么讨人喜欢,马上起了要它的心思。   少了嘻刷刷的家里,显得空落落的,我们没事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偶尔,就会有人无意识地叫一声;嘻刷刷……   也不知道,现在的嘻刷刷怎么样了?长多高了?见到我们,还认识吗?叫它嘻刷刷,还能记得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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