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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蔗区人家

2021-12-28叙事散文海萍
蔗区人家周末,披着晚秋的朝阳,踏着松软的草坪走进蔗区人家。零星的院落犹如晴朗夜空中的星星, 疏疏朗朗地地点缀在绿荫间。没有历史,没有规则,依山傍水,随意而居,随意间路出温馨,零散中飘逸着山野的洒脱。野草的味道夹着泥土的芳香,随着淡淡的薄雾萦……
       蔗区人家   周末,披着晚秋的朝阳,踏着松软的草坪走进蔗区人家。零星的院落犹如晴朗夜空中的星星, 疏疏朗朗地地点缀在绿荫间。没有历史,没有规则,依山傍水,随意而居,随意间路出温馨,零散中飘逸着山野的洒脱。野草的味道夹着泥土的芳香,随着淡淡的薄雾萦绕在我的周围。远处,山峦起伏,层层绿色屏障影映在青纱薄雾中,张大嘴深呼吸,清新甜美的空气缓缓遍及全身,丝丝入浸骨髓,试图驱逐残留在身体内的城市的污秽。东升的朝阳,努力地拨开迷雾,羞涩地露出半个脸庞。此时,已有几只小鸟吵闹着,机警地在果林间跳跃,鸡群悠然地摊开双翅,懒散地趴在地上,把头埋在翅膀下不停地梳理,任阳光尽情穿透每一片羽毛。院落下,一个长方形的大池塘,在朝阳照射下泛着粼光,犹如鱼儿跃出水面的掠影。光脚丫的孩童身背牛草,脚尖轻点松软的草坪,行走在池塘边的小径上,看到陌生人,她们放慢脚步,大大的眼睛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有些欣喜有些羞怯地在偷偷窥视。是谁把美丽遗忘在边陲的乡村?    当太阳驱散白露的时候,天空变得澄净明朗,甚至连一丝游云也不肯留下,太阳也变得热烈起来,走进芭蕉林中午休,便有清风徐徐。主人拿起墙角的鱼网,随着一个熟练抛洒的动作,那捆厚重的鱼网瞬间变作一把银白色的团扇漂浮在池塘中,再一个娴熟的收网,任凭鱼儿怎样跳跃,却怎么也跳不出那张密密的网。随着一声长哨—“黑----皮----”,黑色的家犬立即跑到果园里帮助主人将鸡群追出,主人守住要口,随着鸡群的惊起,敏捷地弯下身子,一只白毛绿耳的乌骨鸡就拽在了手中。打开厨房的后门,淙淙的小溪水顺着一片葱绿的菜园汩汩而下。掐一把溪水边的野生芹菜,摘下两个柠檬和朝天生长的小缅辣椒,帮助主人准备晚餐。一阵刀光剑影过后,几条鲜活的鱼顷刻间就变成了肉泥,拌上柠檬等佐料,一盆酸香味美的“鱼生”就可生吃,它是乡民们招待客人不可缺少的特色菜肴。煮大锅的饭,喝大碗的酒,赶上了你就是客人,添一双筷加一只碗。   太阳西斜的时候,骑上农家的摩托,沿着密集的蔗路穿梭,绿色的甘蔗林在微风吹拂下腾起一波一波的碧浪,那碧浪带着蔗农的蜜言絮语,娉娉婷婷呢呢哝哝地向着我的方向浣动,跌宕起的层层涟漪疑是蔗农们甜蜜的笑颜。密集的蔗区路在我脚下弯曲巡回地延伸着,一个又一个村落留在了身后,树林、池塘、小屋则是这一带乡民人家的特色。几点太阳雨如断线的珍珠,飘飘洒洒地在空中飞舞,舞出一道亮丽的彩虹在身边,触手可击。从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色彩中走过,想起彩虹的传说,一些恐惧、一丝神秘便在胸口涌动起来。   天空渐渐落下了帷幕,不一会,月亮又悄悄爬上了树梢。村民们从四面走拢,围坐在院子里大声的说话,议论着张家水牛的健壮,李家女儿的贤惠。月光下看不清村民的轮廓,凭说话的语速判断他的年龄,凭声音的磁性揣摩着她的美丽。坐在乡民中间,没有了城市里的那种拘束,感觉从未有过的释然,不必为衣冠不整而难堪,只要愿意,尽可能光着脚丫行走,没人会为你邋遢的行为指指点点,甚至友善地奚落几句,给对方一个不忍不耐,进退不能的尴尬局面,对方绝不会因你巧妙进攻而恼火,他也会用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你。喝着村民自烤的糯米酒,酒精浸透血管,随着血液沸腾了全身。   站起身,水面如一面耀眼的镜子,沉净的池塘映照出皓月芭蕉的丽影,惟有池塘边的垂柳静静矗立着,如一位含羞的处女。是谁插下的倒柳,让她独自寂寞?我醉意朦胧的走近腼腆的少女,触摸她那长到脚趾的发丝。在我的抚弄下,密密厚厚的柳丝,瞬间就编成无数条长辫。坐在松软的草坪上,背靠她那有些单薄的身躯,徐徐微风吹拂着她的发丝,撩拨着我的脸颊。月亮西斜时,和乡里妹子睡在一张竹床上,听着原处的芦笙声和蛙鸣声,渐渐进入梦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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