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春树流苏
2021-12-28叙事散文宋煜
高中的时候,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一个女生。她的样子是那么出众,随便的一件裙子套在她身上便有了魔力似的飘逸起来。还有她的头发,黑黑的,直直地被扎成一束马尾。往后靠的时候,在我的面前一跳一跳的,拨动起我萌动的心弦。她就坐在我的前排。我很轻易就……
高中的时候,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一个女生。
她的样子是那么出众,随便的一件裙子套在她身上便有了魔力似的飘逸起来。还有她的头发,黑黑的,直直地被扎成一束马尾。往后靠的时候,在我的面前一跳一跳的,拨动起我萌动的心弦。
她就坐在我的前排。我很轻易就能看得到她的侧面。那时侯我经常凝视她的侧面,甚至现在闭上眼睛还清晰可见。完美无暇的脸,一侧若有若无的酒窝。
那时侯一下课我就拼命地和同桌讲笑话,仅仅是为了能够让她听见,能够让她扭过头对我笑一笑。
颠倒众生的笑若是因我的笑话而起,我真的可以讲上一千零一夜。
但很多时候她是不笑的。她是认真学习的好学生。她的成绩总是高高在上,而我总是在五十名开外。
后来班里干部选举的时候,她以最多数的票当选为学习委员。我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仿佛她越是出众,离我的距离越远。我甚至开始有些憎恨她。当然了对自己更加恨铁不成钢。
我总是期待着她可以回过头来和我说说话,但这是不太可能的,我这个荷尔蒙的奴隶,身体偏瘦又生了满脸的青春痘。镜子中我都不敢直视自己,怎敢对她有如此奢望。
当然了,她也不是孤傲透顶的。当我拿了事先准备好的问题去问她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而是耐心地为我讲解。我的注意力不在题上,我直直看着她的样子,她的眉毛微蹙起,有时用铅笔轻轻地敲下嘴唇,完了便问,明白了吗?不明白我可以再讲一遍。
自然是明白了的。我就说明白。然后这样那样地对她比画一通,然后问她说我解释得可否正确。她的眉微微舒展开:孺子可教也。
只这么一句赞美都足够让我头晕目眩地幸福好一阵子。
然后便有理由请她吃雪糕。那时侯都是那种上了食品色的冰快,她一只,她同桌一只,我一只,我同桌一只。
看她把嘴唇吃的红红的,心里就二十分地甜蜜。
后来有男生在班里没人的时候在黑板上写上她的名字,某某,我喜欢你。
我立刻眼红。卯足了劲想跟那个家伙单挑。但这样的事不了了之,是的,那时候,我们都还是毛孩子,没有人站出来说那些字是他写的,谁也不敢来真的。那几个大字被值日生上课前轻轻擦去。
她还是那么平静,好象什么都不曾发生。认真地学,认真做好笔记。 我曾经画了一副她的肖像,很用心地画,很用心地修,然后请她同桌的斜对面的一位女生转交给她——她是她的舍友。 我说你把这个交给谁谁谁。然后那个也是满脸青春痘的女生展开来看一眼便洞悉一切,然后笑一笑收起来。 自然是石沉大海的。在我心里她依然是个高傲的公主,不容我接近。偶尔目光交接,却没有我所期待的那种炽烈。而是平常的,镇定的,甚至带有一丝淡淡的疏离。 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我的整个高中时代。我常常梦里都是她的身影,我曾经想象着自己的每句话,每个动作会不会引起她的关注。但却从不曾对她有过一点直接地表示,象是捧花瓶似的,关注地小心翼翼,怕是任何的闪失会造成无法弥合的过失。 我只是远远注视着她,仿佛这样一种平静的关注便是别人无法企及的幸福。 后来我考进大学。个子不再长高,脸上的青春痘也已消失无踪。一次在公共汽车上遇她,却已是一个男孩的母亲。她不修边幅,孩子在她怀里乱踢乱叫。她也没了娇羞,扯开怀在车上给孩子喂奶。 于是我猜测她近几年的身世。猜测她家境中落,早早辍学,嫁了个不合适的男人。 最终她也不曾留意到我,几年的时间,足已物是人非。 我在大学读的是英语系,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抬眼望去,尽是活蹦乱跳的马尾。甚至有女生写信给我了,问我还记不记得上大课的时候,我问过身边的一个女孩,耶稣的“稣”字怎么写。她说我们能不能交个朋友? 时光如梭啊,那时这样感叹着。一切都在悄然改变,却再也遇不见心中那百分百的女孩。
她还是那么平静,好象什么都不曾发生。认真地学,认真做好笔记。 我曾经画了一副她的肖像,很用心地画,很用心地修,然后请她同桌的斜对面的一位女生转交给她——她是她的舍友。 我说你把这个交给谁谁谁。然后那个也是满脸青春痘的女生展开来看一眼便洞悉一切,然后笑一笑收起来。 自然是石沉大海的。在我心里她依然是个高傲的公主,不容我接近。偶尔目光交接,却没有我所期待的那种炽烈。而是平常的,镇定的,甚至带有一丝淡淡的疏离。 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我的整个高中时代。我常常梦里都是她的身影,我曾经想象着自己的每句话,每个动作会不会引起她的关注。但却从不曾对她有过一点直接地表示,象是捧花瓶似的,关注地小心翼翼,怕是任何的闪失会造成无法弥合的过失。 我只是远远注视着她,仿佛这样一种平静的关注便是别人无法企及的幸福。 后来我考进大学。个子不再长高,脸上的青春痘也已消失无踪。一次在公共汽车上遇她,却已是一个男孩的母亲。她不修边幅,孩子在她怀里乱踢乱叫。她也没了娇羞,扯开怀在车上给孩子喂奶。 于是我猜测她近几年的身世。猜测她家境中落,早早辍学,嫁了个不合适的男人。 最终她也不曾留意到我,几年的时间,足已物是人非。 我在大学读的是英语系,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抬眼望去,尽是活蹦乱跳的马尾。甚至有女生写信给我了,问我还记不记得上大课的时候,我问过身边的一个女孩,耶稣的“稣”字怎么写。她说我们能不能交个朋友? 时光如梭啊,那时这样感叹着。一切都在悄然改变,却再也遇不见心中那百分百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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