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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堂弟

2021-12-28叙事散文瀚海穹空
堂弟比我小。但猛一见到的时候,堂弟比我高出了半个头。我是想不到,堂弟会比我高出半个头的。我一直都认为,堂弟比我矮,他是堂弟。我从没想过,堂弟有一天也会长大、长高。就像我从没想过,自己也会一天天长大,而我的个头到了一定限度就不会再窜高了。我说……
  堂弟比我小。但猛一见到的时候,堂弟比我高出了半个头。我是想不到,堂弟会比我高出半个头的。我一直都认为,堂弟比我矮,他是堂弟。我从没想过,堂弟有一天也会长大、长高。就像我从没想过,自己也会一天天长大,而我的个头到了一定限度就不会再窜高了。   我说的堂弟,是三爸家大的一个。而二爸家的一个,三爸家的老二,个头也都长得超过了我。   堂弟比我小三岁,腼腆的性格却是和我一模一样,不过堂弟小时候要比我开朗、好动地多。而我,小时候不善玩乐,孤僻独立,是与堂弟接触比较少的。与堂弟更多的接触,是我上中专那会儿,放假回去,总要与堂弟一块儿,打扑克、打游戏,我与堂弟的合作也总是让人开心和回味的。因为有了这些接触,我后来每次回家,总要少不了与堂弟逗留着玩几天的,堂弟也经常在我回家的日子里找我玩。   堂弟是个很听话的孩子。这是用母亲他们的话说。城里人夸孩子,小时候夸聪明伶俐,长大了就夸孩子的学习;乡里人夸孩子,小时候夸孩子会骂人,长大了就夸孩子的勤快与劳动。堂弟是个经常受大人夸奖的孩子,因为堂弟劳动起来确实有一把。我是自愧不如的。家里的零杂活,堂弟经常是不挑不拣地做,而地里的活,堂弟干起来也得心应手。记得在星期天或放假,三妈经常带着堂弟兄妹几个去挖地,每人揽一畦往前挖,堂弟是绝不逊色于三妈。这时候,堂弟可能小学还没毕业,干活就已经如此攒劲(攒劲:方言词,形成人精干、能干、厉害),怪不得大人时常地夸。   初中毕业以后,堂弟一直在麦积区一家银行里当保安。听说堂弟是很节约的。每月五百块钱的工资,他仅余几十块钱的零花钱,其余全都如数交给了三妈。在城里的堂弟,我不知道他每月拿几十块钱是怎样生活的。而我这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还不错,依旧是一脸开郎地笑容,乐呵呵地笑着,仿佛很是甜蜜的样子。   这次回家,我是没想到会碰上堂弟。因为并非法定假期。堂弟是与别人换了一个班,赶双休日回家,帮家里干活来的。六月里,在农村是一个忙得不可开交的季节,割麦、拉麦、碾麦、晒麦、耕地……。堂弟在回家的当天,就帮着三妈去地里割胡麻了。在城里的堂弟,他的心里还时刻担着家里的义务,还操着乡下的活。   我是在堂弟回家的第二天才见着堂弟,才有空坐下来与堂弟说会话的。前一天的晚上下了一夜雨,第二天天晴了,却没法进地干活,正打算与母亲摊些胡麻在院子里晒一晒,然后用连枷打。却见三爸进来,说用拖拉机碾,碾完了把他们家的也拉下来,摊上一块碾(我们家是水泥院子,也比较大)。可以说,我与堂弟是在干活的空档儿才有机会拉上一阵子话的。堂弟似乎是比以前更腼腆了,又好像觉得比以前更开朗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堂弟比以前老成多了。   在翻场的时候,堂弟问我:哥哥,你还干得惯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堂弟,而反问:你呢?还能干惯吗?堂弟听了嘿嘿笑了一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知道,堂弟是因为自己对农活已经有点生涩而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一样,还没干几下,手上就磨出了水泡。   堂弟在第二天又帮家里干了一天活,第三天早上便赶早班车赶去上班去了。说实在的,我这次与堂弟见面,稍感觉有点意犹未尽,太过匆忙。还没好好坐下来一起坐会儿,便就都不道而别了。这次见面,我留下来的堂弟的印象,只有一脸灿烂的笑意和一个不好意思的忸怩的、憨里憨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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