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印象[原创]
2021-12-28叙事散文xuruyi0607
朋友从遥远的异国打来电话,询问学校的变化,我不知该怎样向她说明,记忆定格在比距离更遥远的往昔。我走出宿舍,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里……田径场·红大楼冬日的午后,校园里静的连风都午睡了。我独自漫步在田径场上,耳畔唯有鞋子与沙砾摩擦的尾音。阳光尽管……
朋友从遥远的异国打来电话,询问学校的变化,我不知该怎样向她说明,记忆定格在比距离更遥远的往昔。我走出宿舍,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里……
田径场·红大楼
冬日的午后,校园里静的连风都午睡了。我独自漫步在田径场上,耳畔唯有鞋子与沙砾摩擦的尾音。
阳光尽管刺眼,但只有光没有热,虚张声势的摆着权威的架子。偌大一块场子,除了耀眼的沙,只剩霜打过的小柏树喘着灰色的粗气,艰难的从地表吸收一点可怜巴巴的水分。我忽然有一种幻觉,这些小柏泛出金黄,蔓延成齐膝的野草,草从中三三两两的坐着些同学,晒着太阳高谈阔论。
“目前,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努力学习,中期目标是跳出农门,长期目标嘛—”
“成为中国乃至世界一流的作家!”大家打断他的话。
“我没你那些想法,明天,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们。”老哲说。
“你难道不知道,饥饿才能培养哲学家吗?”大家调侃道。
…… “你在这儿干嘛?” 我猛抬头,原来是杨师。 “没什么,闲闲。” 眼前仍是气息奄奄的小柏,场子对面是眩目的水泥地,几截木柱的印迹。那里曾是著名的红大楼,房屋虽旧,却是许多名师的阳光小宅,曾铭刻过他们多少青春的欢乐、年少的痴狂,然而,当我也成为它的主人时,热闹繁华早已消逝在飘远的白云深处,清晰的旧梦只是我独自走在咯吱咯吱的楼道里的残痕。 而现在,鲜明的水泥地正删除着我本就单调的记忆,人生是否必须有无数次的告别,才能长大?那么,这样的成熟是否又是一种残酷? 四合院·潇湘馆 相比于田径场,四合院是彻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时时要用水养护的草坪绿化带,但我仍能从草根深处寻觅到它的旧影。这里曾是女生们的小小家园,演绎着她们美丽的梦想和真实的泪水,中间原有一株杏树,每到春天,白色的花瓣在风中,片片飘飞,绚丽里平添着几许忧伤,仿佛是一种象征。 四合院离开的时候,把陪它的水池留下来,而包上瓷砖外套的她再也不收学生的“见面礼”,大家很少有滑倒的了,只是拥挤依旧,喧嚣不变,空气中还多了些另类的味道。 和四合院一起蒸发的还有“潇湘馆”,顾名思义,因有一丛竹子而得名。可惜为教师小院,没上去几趟,模糊的印象是很幽静,崎岖的土路上暴露出些许的树根,青灰的屋瓦映衬着那一笼翠竹,透出难以言说的苍凉。而今,翠竹不变,背景换了,是三层的新女生楼,解不开情结的竹子还在疯长,只可惜,眼下又要为新女生楼二号所吞噬,待到新楼落成时,怕是湘竹魂归日,那时,“潇湘馆”的最后一片叶子也将彻底的成为历史名词了。 南草园·松林坡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远处传来有些感伤的歌声,我不觉来到南草园。这里没有北草园的奇花异草,也少了水石的灵秀,但多了几分空旷、沉静和庄重,像一位饱经风霜的羁客在守望亘古的深邃。 沿着南草园向南,昔日的松林坡,寥寥无几的落寞古松,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苍翠,曾经的松涛与二胡,曾经的清风与明月,曾经的执着与无悔,都如地上寂寥的松叶一样,随风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喧嚣,以及很典雅的婷婷的玉兰树。 树一日日减少,新苗还未长成,增加的除了一幢幢符合逻辑的标着数字的新楼,一块块簇新而醒目的标语牌,还有许多石桌,只是老师们无棋可下,也就少了观棋的乐趣。而有的则跟上时代的步伐,将棋桌搬到网上,不必在意对手是谁,但是否少了触摸棋子的真实,我是不知道的。 总要有成为历史名词的日子来临,但往日的旧痕仍在岁月的皱折里清晰的呼吸着,任时光的冲洗也不会淡褪它的晶亮。 且以这样的文字全作回答,聊以慰藉我那异国的旧友。越是遥远,心却越近。
…… “你在这儿干嘛?” 我猛抬头,原来是杨师。 “没什么,闲闲。” 眼前仍是气息奄奄的小柏,场子对面是眩目的水泥地,几截木柱的印迹。那里曾是著名的红大楼,房屋虽旧,却是许多名师的阳光小宅,曾铭刻过他们多少青春的欢乐、年少的痴狂,然而,当我也成为它的主人时,热闹繁华早已消逝在飘远的白云深处,清晰的旧梦只是我独自走在咯吱咯吱的楼道里的残痕。 而现在,鲜明的水泥地正删除着我本就单调的记忆,人生是否必须有无数次的告别,才能长大?那么,这样的成熟是否又是一种残酷? 四合院·潇湘馆 相比于田径场,四合院是彻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时时要用水养护的草坪绿化带,但我仍能从草根深处寻觅到它的旧影。这里曾是女生们的小小家园,演绎着她们美丽的梦想和真实的泪水,中间原有一株杏树,每到春天,白色的花瓣在风中,片片飘飞,绚丽里平添着几许忧伤,仿佛是一种象征。 四合院离开的时候,把陪它的水池留下来,而包上瓷砖外套的她再也不收学生的“见面礼”,大家很少有滑倒的了,只是拥挤依旧,喧嚣不变,空气中还多了些另类的味道。 和四合院一起蒸发的还有“潇湘馆”,顾名思义,因有一丛竹子而得名。可惜为教师小院,没上去几趟,模糊的印象是很幽静,崎岖的土路上暴露出些许的树根,青灰的屋瓦映衬着那一笼翠竹,透出难以言说的苍凉。而今,翠竹不变,背景换了,是三层的新女生楼,解不开情结的竹子还在疯长,只可惜,眼下又要为新女生楼二号所吞噬,待到新楼落成时,怕是湘竹魂归日,那时,“潇湘馆”的最后一片叶子也将彻底的成为历史名词了。 南草园·松林坡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远处传来有些感伤的歌声,我不觉来到南草园。这里没有北草园的奇花异草,也少了水石的灵秀,但多了几分空旷、沉静和庄重,像一位饱经风霜的羁客在守望亘古的深邃。 沿着南草园向南,昔日的松林坡,寥寥无几的落寞古松,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苍翠,曾经的松涛与二胡,曾经的清风与明月,曾经的执着与无悔,都如地上寂寥的松叶一样,随风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喧嚣,以及很典雅的婷婷的玉兰树。 树一日日减少,新苗还未长成,增加的除了一幢幢符合逻辑的标着数字的新楼,一块块簇新而醒目的标语牌,还有许多石桌,只是老师们无棋可下,也就少了观棋的乐趣。而有的则跟上时代的步伐,将棋桌搬到网上,不必在意对手是谁,但是否少了触摸棋子的真实,我是不知道的。 总要有成为历史名词的日子来临,但往日的旧痕仍在岁月的皱折里清晰的呼吸着,任时光的冲洗也不会淡褪它的晶亮。 且以这样的文字全作回答,聊以慰藉我那异国的旧友。越是遥远,心却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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