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恋爱中的两只老鼠
2021-12-28叙事散文清风竹影0001
恋爱中的两只老鼠那三天,是我记忆很深的三天。在一个远离我家的地方,我身无分文,只好投奔一个乡邻,在那里住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常常看见两只老鼠,就是很普通的灰老鼠,绝对不是宠物的,后来,还时常想起这短短的三天。这一对老鼠住在三间房子里,这座……
恋爱中的两只老鼠
那三天,是我记忆很深的三天。在一个远离我家的地方,我身无分文,只好投奔一个乡邻,在那里住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常常看见两只老鼠,就是很普通的灰老鼠,绝对不是宠物的,后来,还时常想起这短短的三天。 这一对老鼠住在三间房子里,这座房子很简陋,坐南朝北的,不算是很大的,是老房子的大小,有些阴,也就有些暗,是我的那个乡邻盛放杂物的地方,所以少人来,但这里有一张床,也少人住,偶尔会有人住,都是两只老鼠所不认识的人。住的最长时间的,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孩子,住了一月多些,可能是一月多四天吧,后来突然就走了。两只老鼠纳闷了半天,也争论了半天,终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也算是住得长得人了,后来我自己这样想得,但我没有去求证.。
第一天的傍晚,我硬着头皮找到了我的这个乡邻时,很客气了一番,我的窘迫让我感觉乡邻的客气有些热度,也有些乡邻的味道,我也庆幸有这样一个乡邻的。草草吃过饭后,感觉不只是肚子里有饭的热度了,也不只是没有露宿街头的寒意了,我躺在这个老房子的少有人住的床上时,就是这样想的。 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点声音很清晰传进了我那寂寞的耳鼓,让我的疲惫而又寂寥的神经为之抖擞了一下,在我没有完全清醒判断的时候,,就看见两只老鼠出现了,就是那种灰老鼠,真正的贼眉鼠眼,很恐怖的感觉立即就出现了,尽管我是一个男人,可我还是怕老鼠,尤其是老鼠脆不及防地出现,老鼠呢,又往往是最善于这样神出鬼没的生活,我的惊恐万状就可以想见了,幸亏我是一个男人,还没有完全跳起来,也没有完全喊出声音来,可能那两只老鼠也是吓了一跳,我就好像没有去它们那里报道,却在他们吃饭时闯入的陌生人一样,一丝慌乱或是惊愕之后,就是迅速地撤离,快地很,我还没有完全把嘴张大到要发出声音时,就杳无踪影了,我一下子感觉到一丝后悔,就是为自己的不勇敢,可转眼间我就释然了,是我吓跑了它们。后来我再见到他们时,我更愿意相信是他们仿佛知道我害怕,是它们自己走的,似乎是善良的老鼠对于我的一丝同情,也是说不准的。 后来也感觉有些惴惴不安的,怕它们出现,又感觉他们似乎没有恶意,也想看看它们是什么模样的。 第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我也懒得起,似乎乡邻也忘记了我的存在,也没有来叫我。我睁开眼睛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感觉会有东西在,果然,那两只老鼠在地。这是一对老鼠,体形有些大,是尖嘴巴,有长胡须,可我没有看清楚有几根,我也没敢认真地去看,还拖着个光秃秃地尾巴,这尾巴更显示了这一对是“鼠到中年”了,最夺人心魄地是那绿豆似的小眼睛,不仅可以高效率地转动,还可以发出瘆人却机警地绿光,刹那间,我知道我这个男人为何害怕老鼠了,我不是怕老鼠,是怕老鼠的眼光,后来我就想,以后我不看你老鼠的眼睛我还怕你吗?这两只老鼠是一样的,只是个头有些差距,我想当然地认为,公老鼠是那大个的,母老鼠自然就是那小个的,似乎它的眼光也没有那么瘆人,我记不准了,隐约是这样的。 我在的那几天,两只老鼠时常出来,似乎我是多余的,想想也是,这是他们的家,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呢。但见它们有时是觅食,有时似乎纯粹是散步,说他们是散步是有根据的,因为他们往往不会把鼻翼频频煽动的,就是在地上,很懒散的样子,一前一后,很有些夫唱妇随的样子。有时,我也想老鼠并不是那样格外的讨厌,尽管我害怕它讨厌它。 我在那里的最后一天的下午,我无聊地躺在床上,突然听见吱吱的叫声,声音有些杂乱,有些急迫,让你感觉那声音里有急于逃跑的恐慌,在我纳闷的瞬间,就见那只公鼠窜了出来,绝对是比窜还要快的,出来就伏在地上,仍然是警惕着周围,但目光里更多的是恐怖,如同刚刚“猫口逃生”后的惊魂未定,甚至我看见它的嘴角还有一点点血迹,我敢断言,它是受害者,从它的眼睛里我读出了这个,你要是在,也会读出来的。我一起身,它就跑了,又是一次逃跑,不如刚才快的,至多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那就是“跑”吧。 我问过乡邻,乡邻在惊讶之后(我知道乡邻惊讶的是我会问老鼠这个问题,我猜想它会怀疑我有神经呢)就断然否决了有大老鼠,更是说从未有小老鼠出现。晚上我躺床上,就想,这两只老鼠确实是存在的,但他们也肯定很孤单的,看见它们,我就不自觉地想起来日本动画片《一休和尚》地片尾词---“就到这里吧”,是的,可能他们就到这里了,也许这老房子也就到这里了,还会有多少人住呢?不会多了吧。 我走了,我告诉乡邻老房子有大老鼠,乡邻断然否认了,甚至有怀疑我“吃了饭就骂厨子”的意,,或许这句“卸磨杀驴”更合适的。面对乡邻的目光,我无话可说了,尽管我很窘迫,但我还是说了句“谢谢乡邻了”,然后就走了,尽管我不知道去那里,但终究是要走的,朝前走的,也许是朝后走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走了。 在后来好长时间里,我都会想起那两只老鼠。再后来也时常想起来另外两只老鼠的,另外两只老鼠是我在流浪到一个城市,那可是一个大城市的,很繁华,尽管把我的眼睛晃得晕,我还是喜欢,至少很明亮得。有一天,我在路上拣到一张报纸,上面有个板块叫“美丽的爱情”,有篇文章是说的另外两只老鼠:在冬日,阳光透过寒冷,照射着草堆,在草堆深处,有两只老鼠相拥而眠,似乎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那两只老鼠,这两只老鼠,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心境。
那三天,是我记忆很深的三天。在一个远离我家的地方,我身无分文,只好投奔一个乡邻,在那里住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常常看见两只老鼠,就是很普通的灰老鼠,绝对不是宠物的,后来,还时常想起这短短的三天。 这一对老鼠住在三间房子里,这座房子很简陋,坐南朝北的,不算是很大的,是老房子的大小,有些阴,也就有些暗,是我的那个乡邻盛放杂物的地方,所以少人来,但这里有一张床,也少人住,偶尔会有人住,都是两只老鼠所不认识的人。住的最长时间的,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孩子,住了一月多些,可能是一月多四天吧,后来突然就走了。两只老鼠纳闷了半天,也争论了半天,终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也算是住得长得人了,后来我自己这样想得,但我没有去求证.。
第一天的傍晚,我硬着头皮找到了我的这个乡邻时,很客气了一番,我的窘迫让我感觉乡邻的客气有些热度,也有些乡邻的味道,我也庆幸有这样一个乡邻的。草草吃过饭后,感觉不只是肚子里有饭的热度了,也不只是没有露宿街头的寒意了,我躺在这个老房子的少有人住的床上时,就是这样想的。 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点声音很清晰传进了我那寂寞的耳鼓,让我的疲惫而又寂寥的神经为之抖擞了一下,在我没有完全清醒判断的时候,,就看见两只老鼠出现了,就是那种灰老鼠,真正的贼眉鼠眼,很恐怖的感觉立即就出现了,尽管我是一个男人,可我还是怕老鼠,尤其是老鼠脆不及防地出现,老鼠呢,又往往是最善于这样神出鬼没的生活,我的惊恐万状就可以想见了,幸亏我是一个男人,还没有完全跳起来,也没有完全喊出声音来,可能那两只老鼠也是吓了一跳,我就好像没有去它们那里报道,却在他们吃饭时闯入的陌生人一样,一丝慌乱或是惊愕之后,就是迅速地撤离,快地很,我还没有完全把嘴张大到要发出声音时,就杳无踪影了,我一下子感觉到一丝后悔,就是为自己的不勇敢,可转眼间我就释然了,是我吓跑了它们。后来我再见到他们时,我更愿意相信是他们仿佛知道我害怕,是它们自己走的,似乎是善良的老鼠对于我的一丝同情,也是说不准的。 后来也感觉有些惴惴不安的,怕它们出现,又感觉他们似乎没有恶意,也想看看它们是什么模样的。 第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我也懒得起,似乎乡邻也忘记了我的存在,也没有来叫我。我睁开眼睛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感觉会有东西在,果然,那两只老鼠在地。这是一对老鼠,体形有些大,是尖嘴巴,有长胡须,可我没有看清楚有几根,我也没敢认真地去看,还拖着个光秃秃地尾巴,这尾巴更显示了这一对是“鼠到中年”了,最夺人心魄地是那绿豆似的小眼睛,不仅可以高效率地转动,还可以发出瘆人却机警地绿光,刹那间,我知道我这个男人为何害怕老鼠了,我不是怕老鼠,是怕老鼠的眼光,后来我就想,以后我不看你老鼠的眼睛我还怕你吗?这两只老鼠是一样的,只是个头有些差距,我想当然地认为,公老鼠是那大个的,母老鼠自然就是那小个的,似乎它的眼光也没有那么瘆人,我记不准了,隐约是这样的。 我在的那几天,两只老鼠时常出来,似乎我是多余的,想想也是,这是他们的家,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呢。但见它们有时是觅食,有时似乎纯粹是散步,说他们是散步是有根据的,因为他们往往不会把鼻翼频频煽动的,就是在地上,很懒散的样子,一前一后,很有些夫唱妇随的样子。有时,我也想老鼠并不是那样格外的讨厌,尽管我害怕它讨厌它。 我在那里的最后一天的下午,我无聊地躺在床上,突然听见吱吱的叫声,声音有些杂乱,有些急迫,让你感觉那声音里有急于逃跑的恐慌,在我纳闷的瞬间,就见那只公鼠窜了出来,绝对是比窜还要快的,出来就伏在地上,仍然是警惕着周围,但目光里更多的是恐怖,如同刚刚“猫口逃生”后的惊魂未定,甚至我看见它的嘴角还有一点点血迹,我敢断言,它是受害者,从它的眼睛里我读出了这个,你要是在,也会读出来的。我一起身,它就跑了,又是一次逃跑,不如刚才快的,至多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那就是“跑”吧。 我问过乡邻,乡邻在惊讶之后(我知道乡邻惊讶的是我会问老鼠这个问题,我猜想它会怀疑我有神经呢)就断然否决了有大老鼠,更是说从未有小老鼠出现。晚上我躺床上,就想,这两只老鼠确实是存在的,但他们也肯定很孤单的,看见它们,我就不自觉地想起来日本动画片《一休和尚》地片尾词---“就到这里吧”,是的,可能他们就到这里了,也许这老房子也就到这里了,还会有多少人住呢?不会多了吧。 我走了,我告诉乡邻老房子有大老鼠,乡邻断然否认了,甚至有怀疑我“吃了饭就骂厨子”的意,,或许这句“卸磨杀驴”更合适的。面对乡邻的目光,我无话可说了,尽管我很窘迫,但我还是说了句“谢谢乡邻了”,然后就走了,尽管我不知道去那里,但终究是要走的,朝前走的,也许是朝后走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走了。 在后来好长时间里,我都会想起那两只老鼠。再后来也时常想起来另外两只老鼠的,另外两只老鼠是我在流浪到一个城市,那可是一个大城市的,很繁华,尽管把我的眼睛晃得晕,我还是喜欢,至少很明亮得。有一天,我在路上拣到一张报纸,上面有个板块叫“美丽的爱情”,有篇文章是说的另外两只老鼠:在冬日,阳光透过寒冷,照射着草堆,在草堆深处,有两只老鼠相拥而眠,似乎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那两只老鼠,这两只老鼠,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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