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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蒙山破财记

2021-12-28叙事散文武俊岭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6:05 编辑

  3月9日那天,带着单位上的十名女同胞,到蒙山游览。蒙山的空气很好,呼吸着,清新如饮高山之泉似的。蒙山的树也有特点,除了常见的松柏之外,有较为奇特的日……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6:05 编辑 <br /><br />  3月9日那天,带着单位上的十名女同胞,到蒙山游览。
  蒙山的空气很好,呼吸着,清新如饮高山之泉似的。蒙山的树也有特点,除了常见的松柏之外,有较为奇特的日本松树:它的枝条,像极了榆树。此外,两棵松树,一为“会客松”,一会“迎客松”,皆二三百年了,从石头缝里生出,也令让我极为感叹。
  从下到上,山间风景自然也有可以一写者,但在这篇文章中,我就不写了。
  在接近顶峰的“雨王庙”,我们(严格说来应该说是她们)有了一次独特的经历。
  下面,我就写一写。
  走近雨王庙,只见庙门口有三位二十左右的姑娘或坐或站着。见我们一行人来到,便都脸含微笑,口中说请。这时,带我们上山的导游说,雨王庙的导游是免费的。我一听,还很高兴呢。心想竟还有这样好心的人儿,免费为旅客解说。于是,便迈步往庙里走。慢着,一个黑里俏的导游说,你们必须先迈左脚,这样一步一步地进去,才能大吉大利。于是,一丝神秘,几丝敬畏来到脑中。进入庙内,导游先给我们介绍庙内的“三大宝”:千年何首乌、江北第一杉、不干井;后又介绍正面供奉的雨王神象。应该说,她的讲说,是很细致、很耐心的。这,不由得不让人们对她心生感激。末了,来到南殿。这里供奉的是观世音菩萨。这时,我的心中犯了嘀咕:听导游说,雨王庙是一个道士聚集的地方,名为庙就已经够古怪的了,而里面偏偏又供着观音,那就更加古怪了。况且,看着年轻的道士们在院中走来走去,耳中听到的却是佛教的《大悲咒》,就愈发感到莫名其妙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们十几个人挤在供奉观音的南殿。导游让我们靠近观音。靠近些,再靠近些,越近越好,越近越能得到观音保佑。她一个劲地说。于是,我们就再往前靠了靠。这时,导游就说了,大家双手合十,向观音三鞠躬。于是,我们就在导游的带领下,虔诚如仪。之后,导游向我们说,大家可以在旁边抽一个签,然后到北殿让道长解说一下。免费的,免费的,不收钱的。听了这话,女同胞们便争先恐后地在一个筒子里抽了签,然后向北殿走去。最后,只剩下我一个手中没签了。导游主动地把一只签递给我,我没要。
  我站到了院中,与聊城、与带我们上山的导游说话。五、六分钟过去,奇事出现了。只见一个女同事由一个年轻道士领着,匆匆走向一个卖香的所在,掏包、递钱、接香。随后,还是那个道士领着,把香点燃,插入香炉,开始向西殿躬身膜拜。并且,两人口中还愿声不断,细听,则是什么一愿父母健康、二愿长命百岁、三愿仕途发达。
  往后,隔几分钟一个,隔几分钟一个,过程与第一个差不多,有三、四位女同事烧了香、磕了头。我有点看不下去了,便走到北殿门口,用手拉了拉一位女同事的衣角。她扭头,我悄悄地说,离开吧,别花钱了。她一听,与我一同退回到庙门旁边、导游身边。
  刚刚站隐脚跟,一个道士便走近我,说,先生,我们道长说他与你有缘,想与你说几句话,请走吧。我说,我不去。道士见我回答这样干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离去了。
  看着其他的女同事不断地从北殿出来,然后买香、膜拜,我们就议论起来。我说他们这不是在骗人吗?旅行社雇来的一个司机说,这不能怨人家道士,钱在你腰包里,人家没有抢你的吧。听了他的话,我想反驳,但一时又想不到用什么话反驳。
  也许是道士们感到了我的话于他们不利,又有一个道士来到我的身边,请我到道长那里去。我还是说不去。
  为什么我这么坚决地不去呢,是我有什么先见之明吗?不是的,因为我去年在崂山时,已有过类似的经历。
  在崂山,导游把我们带进财神庙,先是向财神像进行膜拜,后就有一位道士把我领进一问小屋。里面坐着一位道士,向我说了一通话,末了拿出一个本子来,上有游客捐款的数目、名字,让我也捐。这时,我才知道不应该进这个屋子了。我想给他十元,他嫌少。我说我身上没有多少钱了。最后,我掏出了三十。道士还很不高兴。出来,知道另外一位同事也被拉进去,捐了一百元。
  现在写着文章,我便反思人们何以就乖乖地掏出钱来了呢?
  氛围,是的,就是氛围这两个字。你看这庙里的道士,先不说要你的钱,先说免费为你解说。解说时,说你这里好那里好,说得你高兴得相信他时,又突然说你还有一两点不好了。这时,你就会问他怎么样才能把不好消除呢?好了,这时,他就有办法了:让你烧香祈求神灵。这个时候,你的脑子在一定程度上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于是,剩下的,只有乖乖地听任他们摆布了。想想历史上那么多的民间宗教,骗财骗色,所用伎俩虽然变化多端,但本质无非就是盍惑。
  有半个多小时的样子,九名女同胞,烧了香,叩了头,得到了神灵的保佑。
  出来庙门后,花钱后的她们,脸上的悔意,是很明显的。她们当中,花得最多的花了二百多元。
  我问领我们上山的导游,怎么这个道观里还供奉观音呢?她说,观音是先得道后成佛。听到这,我笑了,本想与她争论两句的,但一想,心说算了,别对牛弹琴了。我想:观音这么一个佛教人物,怎么会先得道(她所言的道,自然是道家理论之意)呢?我又问她,为什么放佛教的《大悲咒》呢?她说,现在什么山上都放。我说那武当山上呢?她笑了,她说她没去过。
  从蒙山回来后,聊城的一位导游找我结帐。向我说,你不知道,庙里的道士与黑中俏导游是一伙的,他们平分游客的钱财。
  噢,是这样,我恍然大悟了。
              二〇〇五年五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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