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一个温暖的理由
2021-12-28叙事散文yangyizhuo
只需一个温暖的理由老婆有个经久不衰的习惯,抑或叫做屡教不改的毛病:在家里出入来去,从不随手关门。她的这个恶习一年四季的折磨着我,她还有一套千变万化的理由。比如说夏天不关门,蚊蝇唱着歌,排着队的来我们家来坐客,她会说:蚊蝇是可以消灭的,我们……
只需一个温暖的理由
老婆有个经久不衰的习惯,抑或叫做屡教不改的毛病:在家里出入来去,从不随手关门。
她的这个恶习一年四季的折磨着我,她还有一套千变万化的理由。比如说夏天不关门,蚊蝇唱着歌,排着队的来我们家来坐客,她会说:蚊蝇是可以消灭的,我们不能因小失大,而把灿烂的阳光拒之门外吧,你知道吧,阳光里的紫外线可以杀死病菌;晒太阳还可以增加人体的钙质结构……
冬天里不关门,搞的室内室外同此凉热,我在屋里坐在沙发上,还得裹着羽绒服下牙打着下牙。她的解释是:冬天里更需要空气流通,室内不通风,容易得感冒,感冒看似是小病,但却极容易引起各种厉害的并发症:鼻炎啦、脑炎啦、胸膜炎啦、肠胃炎啦……室内冷一点,也可以冻死好多病毒细菌。我问,“是不是要把我给病毒细菌一起陪葬啊?”她那里马上一本正经的说,“看你体质那么弱,正是需要锻炼嘛!毛主席说了,‘文明其精神,蛮霸其体魄!’他老人家还大冬天的去井边冲冷水澡呢……”到了这个地步,我只好牙也打不得,真的只作噤若寒蝉状了。
春秋之际,不冷不热,她更是变本加厉的把门大开而特开。门外上楼下楼,人来人往,我提醒她把门关上点,她理直气壮的说,“关门做什么?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关上门子,你在屋里搞什么阴谋诡计啊?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啊?”这是涉及一个思想道德水准的问题,含糊不得,我还是应该把自己暴露在群众自然雪亮的眼睛下面,以保证自己的纯洁无瑕。
话虽是你说的头头是道,但说归说,敞着门子,我这里就是不舒服了,不喜欢了,泥人还有个土性呢,再说了,我自家的门,关上它,又不违规,也不犯法,怎么就不行啦? 我温柔如水的说,“亲爱的,请把门关上好不好?”她那里说,“你没看我洗衣拖地、炒菜做饭,都忙成什么样了?你还在那里指手划脚的?真是没良心!” 我暴跳如雷的说,“要不想把我冻死,就把门关上!”她那里把手里的东西一摞,跟棉花糖似的,去里屋床上赖着去了,这样一来,不免又要生出多少周折,凭空费去多少唇舌。真是图得一时痛快,到头来却惹得一身的麻烦。 我婉转着说,“老婆大人,你是不是什么精儿变化的啊?怎么老拖个无形的大尾巴出去进来的?只怕一关门给夹住了?”她说,“我看你才是什么精儿变化的呢:好吃像个馋猫精;懒做像个癞皮狗;脏的像个猪精;笨的你个狗熊精;还要整天说三道四的,整个就是个乌鸦精嘛……”她对动物的品性熟悉的很,只需一股脑的罗列的我头上,我就只好没一点人相了。 我也曾经等她一出去,然后把门在里面反手一锁。什么也不说,让她在外面凉快着去吧。她在外面柔声细气,说出百般可怜来,凭你是铁石心肠怕也被她这稀硫酸的语言给溶化的一摊糊涂了。有时,半天过去,她在外面一声不响,更让屋里的人惊慌恐怖:她还没回来?干嘛去了?跑哪里了?做什么去了?拉开门一看,天啊,她正在对面站着,没等你反映,对面早已“呼”的一个老大的耳光过来。 写到此外,想必诸位读者能明白区区在下的苦衷之万一了吧? 我近来最大的收获就是觉出“佛法无边”的道理了。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今生要下得地狱,来世才得超脱成佛。 我现在只所以还没有剃净烦恼丝,跳出三界外,只是因为那个被称为我老婆的女人,还说过一个理由,我还没能参悟的透彻。她曾经勾了我的脖子说:女人胆子很小,天略一黑,是不敢出门的,有时,非下楼出去不可,她就把门打开一些,走几步,回头一看,灯光从门缝儿里泻出来一道光亮,她知道那里是自己的家,家里有自己的丈夫。她就会勇敢的往前走,往前走,只要回头能看到那丝光亮,她心里就踏实,什么也不怕。她还说:有时,我回家晚些,她自己在家里怕的像个丢了魂魄的孩子,她就会把门打开一条缝儿,穿上厚厚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看着远处的路口,等看到她丈夫的摩托车灯从那边闪过来,越来越近,拐弯过来,又听到声音了,她才会觉得自己又活过来…… 从那以后,无论春夏秋冬,这女人,来去自由,门儿是照开不误。我只好一年四季身爱其苦,而又苦不堪言哦…… 有人说:但凡这女人心思儿,最是难以参悟。于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不知诸位看官读者对此等女人儿有何高论妙招,能让在下早脱苦海?
话虽是你说的头头是道,但说归说,敞着门子,我这里就是不舒服了,不喜欢了,泥人还有个土性呢,再说了,我自家的门,关上它,又不违规,也不犯法,怎么就不行啦? 我温柔如水的说,“亲爱的,请把门关上好不好?”她那里说,“你没看我洗衣拖地、炒菜做饭,都忙成什么样了?你还在那里指手划脚的?真是没良心!” 我暴跳如雷的说,“要不想把我冻死,就把门关上!”她那里把手里的东西一摞,跟棉花糖似的,去里屋床上赖着去了,这样一来,不免又要生出多少周折,凭空费去多少唇舌。真是图得一时痛快,到头来却惹得一身的麻烦。 我婉转着说,“老婆大人,你是不是什么精儿变化的啊?怎么老拖个无形的大尾巴出去进来的?只怕一关门给夹住了?”她说,“我看你才是什么精儿变化的呢:好吃像个馋猫精;懒做像个癞皮狗;脏的像个猪精;笨的你个狗熊精;还要整天说三道四的,整个就是个乌鸦精嘛……”她对动物的品性熟悉的很,只需一股脑的罗列的我头上,我就只好没一点人相了。 我也曾经等她一出去,然后把门在里面反手一锁。什么也不说,让她在外面凉快着去吧。她在外面柔声细气,说出百般可怜来,凭你是铁石心肠怕也被她这稀硫酸的语言给溶化的一摊糊涂了。有时,半天过去,她在外面一声不响,更让屋里的人惊慌恐怖:她还没回来?干嘛去了?跑哪里了?做什么去了?拉开门一看,天啊,她正在对面站着,没等你反映,对面早已“呼”的一个老大的耳光过来。 写到此外,想必诸位读者能明白区区在下的苦衷之万一了吧? 我近来最大的收获就是觉出“佛法无边”的道理了。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今生要下得地狱,来世才得超脱成佛。 我现在只所以还没有剃净烦恼丝,跳出三界外,只是因为那个被称为我老婆的女人,还说过一个理由,我还没能参悟的透彻。她曾经勾了我的脖子说:女人胆子很小,天略一黑,是不敢出门的,有时,非下楼出去不可,她就把门打开一些,走几步,回头一看,灯光从门缝儿里泻出来一道光亮,她知道那里是自己的家,家里有自己的丈夫。她就会勇敢的往前走,往前走,只要回头能看到那丝光亮,她心里就踏实,什么也不怕。她还说:有时,我回家晚些,她自己在家里怕的像个丢了魂魄的孩子,她就会把门打开一条缝儿,穿上厚厚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看着远处的路口,等看到她丈夫的摩托车灯从那边闪过来,越来越近,拐弯过来,又听到声音了,她才会觉得自己又活过来…… 从那以后,无论春夏秋冬,这女人,来去自由,门儿是照开不误。我只好一年四季身爱其苦,而又苦不堪言哦…… 有人说:但凡这女人心思儿,最是难以参悟。于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不知诸位看官读者对此等女人儿有何高论妙招,能让在下早脱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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