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渊薮:罂粟的气息在我的周围
2021-12-28抒情散文陈洪金
肥沃的土地总是不会拒绝任何种子的生长。滇西北用河湾与崖壁筑起了田畴,江水流进田野里,河水流进田野里,雪山上的冰雪融化了,潺潺如语,流进田野里,使滇西北长满了金黄色的水稻、玉米,长满了蚕豆、红薯、胡罗卜、辣椒、茄子,还有密密麻麻的曼陀罗、苦艾……
肥沃的土地总是不会拒绝任何种子的生长。滇西北用河湾与崖壁筑起了田畴,江水流进田野里,河水流进田野里,雪山上的冰雪融化了,潺潺如语,流进田野里,使滇西北长满了金黄色的水稻、玉米,长满了蚕豆、红薯、胡罗卜、辣椒、茄子,还有密密麻麻的曼陀罗、苦艾、仙人掌、芭蕉、油竹。
上一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刚刚开始,滇西北也随着天气里的温暖,不同程度地开放,谷子堆满了楼板,让我有了一次又一次地更换新书包的机会。但是我深深地记得,在一个大雾笼罩了村庄的早上,我得了严重的感冒,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虚弱地躺在院子里的草堆上,被阳光温暖的晒着,却不停地在战抖。头痛得我长一声短一声在呻吟着。中午的时候,父亲在一只香烟上涂了一种褐色的膏泥状的东西,点燃了,递给我,让我抽几口。 那时候,我才几岁呀?父亲从来都不让我抽烟,但是这一次,他的举动让我吃惊。那是我第一次在幼儿时期明目张胆地的父亲的注视下抽烟。我知道,父亲并不是鼓励我抽烟,而是让我借着那只香烟的燃烧,把涂在上面的东西吸进去。那只烟上面涂着的鸦片的液休,告诉我,在滇西北已经禁止了将近半个世纪的罂粟种植以后,这片土地上还是有人在零星地种植罂粟。果然,在1984年冬天的一个深夜,当我还在睡梦里的时候,一些不速之客来到我家里,每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就看不到我父亲的影子了。那一年,我读小学四年级。直到我读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我父亲才从监狱里出来,继续带领着我们生活。父亲因为贩卖大烟而在丽江一所劳改农场服刑,我家因为他的变化而导致了家境的急转直下。 我对罂粟的憎恨,从那一段没有父亲照顾的日子里开始,并且深深的渗进了骨子里,终生难忘。 身在滇西北,我一直把这块土地看作是东南亚的一部分。因此,我固执地认为,东南亚是世界是最适宜生长罂粟的地方。事实上也是如此,臭名昭著的金三角,总是会借助于滇西能道,把各种各样的罂粟制运进来,转道国内,或者再流向海外。 这样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云南为此投入了数倍于其他省份的力量,对付入境的毒品。历史是最富有戏剧性的,我父亲因为贩卖鸦片而入狱,我妻子的哥哥却是我们县里最能干的揖毒能手。好几个节假日在一起聚餐,他总会给我讲一些荷枪实弹地抓捕毒犯的情景。每一年,也都会有一些人在他的手上丢掉性命。也许,在如今的太平盛世里,只有揖毒工作,才是最具有战斗意义的工作了,只此,我们很少跟他通电话,生怕我们一个电话打过去,而他正在乔装打扮后,与毒贩进行周旋。那样会使他的工作充满了危险。 岳母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她经常对我说,如果没有人贩毒,那该有多好。我知道她对自己的儿子始终充满了挂念。世界就是这样,同样是一个家庭里,我在县委大院里静静地写着自己的文字,妻子早出晚归地去离家不远的中学里上课,岳母带着我们的妇儿,守在家里,心里却老是放心不下她的儿子,成天在外,冒着生命危险跟成出不穷的毒贩们较量。 在滇西北,最美的是鲜花,在昆明边缘处的呈贡县,斗南花卉市场是东南亚鲜切花交易中心,它的存在见证了云南的特殊形象。但是,那时没有罂粟花出售。所有爱花的人都知道,罂粟花是世上最美的花,而罂粟却是世上最毒的东西。 我见过一种叫做虞美人的花,它长在滇东北那座叫曲靖的城里,我在那里的一所不是很起眼的大学里度过了我唯一的在外求学的三年时光。校园里种植着成片的虞美人花,春天不来,它们开出的花朵,让人迷醉。当时我还不知道它们有一个很典雅的名字,心里暗暗地吃惊:“学校里竟敢这样毫无顾忌地种植罂粟花?”疑惑一直深藏在心里,伴随了三年的读书时光。 后来,回到被森林和河流围绕着的滇西北,在县委上班,妻子的哥哥也在我们单位对面的派出所里上班。一天早上,我去派出所里去找他,发现派出所的院子里堆放着一些植物,深绿色的宽大的叶子,被阳光晒得蔫萎了,花朵却一直在散放着一种浓艳。果实上有划过的痕迹。这时候,我才真正了目睹了叫做罂粟的植物。警察们在院子里进进出出,他们的皮鞋踩在那些枝条、花瓣、蓓蕾、果实上,院子里弥漫着植物汁液特有的气味。派出所经常有这个的行动,一旦发现了私种罂粟的,不论山高路远,都会速度找到那些隐藏在房前屋后的罂粟地,地进行铲除,并对那些山里人严加惩处。
上一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刚刚开始,滇西北也随着天气里的温暖,不同程度地开放,谷子堆满了楼板,让我有了一次又一次地更换新书包的机会。但是我深深地记得,在一个大雾笼罩了村庄的早上,我得了严重的感冒,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虚弱地躺在院子里的草堆上,被阳光温暖的晒着,却不停地在战抖。头痛得我长一声短一声在呻吟着。中午的时候,父亲在一只香烟上涂了一种褐色的膏泥状的东西,点燃了,递给我,让我抽几口。 那时候,我才几岁呀?父亲从来都不让我抽烟,但是这一次,他的举动让我吃惊。那是我第一次在幼儿时期明目张胆地的父亲的注视下抽烟。我知道,父亲并不是鼓励我抽烟,而是让我借着那只香烟的燃烧,把涂在上面的东西吸进去。那只烟上面涂着的鸦片的液休,告诉我,在滇西北已经禁止了将近半个世纪的罂粟种植以后,这片土地上还是有人在零星地种植罂粟。果然,在1984年冬天的一个深夜,当我还在睡梦里的时候,一些不速之客来到我家里,每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就看不到我父亲的影子了。那一年,我读小学四年级。直到我读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我父亲才从监狱里出来,继续带领着我们生活。父亲因为贩卖大烟而在丽江一所劳改农场服刑,我家因为他的变化而导致了家境的急转直下。 我对罂粟的憎恨,从那一段没有父亲照顾的日子里开始,并且深深的渗进了骨子里,终生难忘。 身在滇西北,我一直把这块土地看作是东南亚的一部分。因此,我固执地认为,东南亚是世界是最适宜生长罂粟的地方。事实上也是如此,臭名昭著的金三角,总是会借助于滇西能道,把各种各样的罂粟制运进来,转道国内,或者再流向海外。 这样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云南为此投入了数倍于其他省份的力量,对付入境的毒品。历史是最富有戏剧性的,我父亲因为贩卖鸦片而入狱,我妻子的哥哥却是我们县里最能干的揖毒能手。好几个节假日在一起聚餐,他总会给我讲一些荷枪实弹地抓捕毒犯的情景。每一年,也都会有一些人在他的手上丢掉性命。也许,在如今的太平盛世里,只有揖毒工作,才是最具有战斗意义的工作了,只此,我们很少跟他通电话,生怕我们一个电话打过去,而他正在乔装打扮后,与毒贩进行周旋。那样会使他的工作充满了危险。 岳母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她经常对我说,如果没有人贩毒,那该有多好。我知道她对自己的儿子始终充满了挂念。世界就是这样,同样是一个家庭里,我在县委大院里静静地写着自己的文字,妻子早出晚归地去离家不远的中学里上课,岳母带着我们的妇儿,守在家里,心里却老是放心不下她的儿子,成天在外,冒着生命危险跟成出不穷的毒贩们较量。 在滇西北,最美的是鲜花,在昆明边缘处的呈贡县,斗南花卉市场是东南亚鲜切花交易中心,它的存在见证了云南的特殊形象。但是,那时没有罂粟花出售。所有爱花的人都知道,罂粟花是世上最美的花,而罂粟却是世上最毒的东西。 我见过一种叫做虞美人的花,它长在滇东北那座叫曲靖的城里,我在那里的一所不是很起眼的大学里度过了我唯一的在外求学的三年时光。校园里种植着成片的虞美人花,春天不来,它们开出的花朵,让人迷醉。当时我还不知道它们有一个很典雅的名字,心里暗暗地吃惊:“学校里竟敢这样毫无顾忌地种植罂粟花?”疑惑一直深藏在心里,伴随了三年的读书时光。 后来,回到被森林和河流围绕着的滇西北,在县委上班,妻子的哥哥也在我们单位对面的派出所里上班。一天早上,我去派出所里去找他,发现派出所的院子里堆放着一些植物,深绿色的宽大的叶子,被阳光晒得蔫萎了,花朵却一直在散放着一种浓艳。果实上有划过的痕迹。这时候,我才真正了目睹了叫做罂粟的植物。警察们在院子里进进出出,他们的皮鞋踩在那些枝条、花瓣、蓓蕾、果实上,院子里弥漫着植物汁液特有的气味。派出所经常有这个的行动,一旦发现了私种罂粟的,不论山高路远,都会速度找到那些隐藏在房前屋后的罂粟地,地进行铲除,并对那些山里人严加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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