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蜘蛛网事·我眼里的天涯
2021-12-28抒情散文轩轩
前天晚上,正与战友围坐在一起神侃,手机突然响起,看时,知道又是天涯,可话筒里无人说话,喊了数声只好无奈地挂机。几秒钟后铃声又起,话筒里寂静了片刻,终于唤出了一个字:“喂!”。可是,声音却很嘶哑、混浊,似是正在哭泣。我心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追问……
前天晚上,正与战友围坐在一起神侃,手机突然响起,看时,知道又是天涯,可话筒里无人说话,喊了数声只好无奈地挂机。几秒钟后铃声又起,话筒里寂静了片刻,终于唤出了一个字:“喂!”。可是,声音却很嘶哑、混浊,似是正在哭泣。我心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追问她出了什么事儿。“都怪你!我做了恶梦,被梦吓醒了!醒来后就想打一个电话给你。”我不禁笑起来:“哈……,原来是做梦了呀?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一边问着,心里却不免感动起来。有一个远方的人,因为一个梦而想到了你,我如何不能为之感动呢?她说看了我文集中的几篇东西,于是就受到影响。这一下,我倒是纳闷了:本人从不写什么魔鬼妖怪的东西,如何会吓得她做起恶梦了?听她一番解释,依然不是很明白,并且听她提起了“北京的人”,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谈起这个人,但因当时的情况不适合多聊,我们只好匆匆收线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收到她通过手机发来的短讯,介绍了那位北京人,可我真的是没有看懂。等到家时已经过了十点半,我急忙抓紧时间去冲凉,想着那丫一定会再打来电话的,结果还是错过了她的电话。冲凉之后便疲倦地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响起,电话那头一声“老婆”让我不禁又一次哑然失笑。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天涯,永远都那么快乐而富于感染力。
与天涯相识是在一次诗社开会的时候,她的全名应是“天涯倦客”,湖南人。但我打心里不想用那两个尾字,随着与日俱增地了解,我更确定了这一点,她根本就是一个永不疲倦的人,总是充满了无穷的活力,令人羡慕,时常不能不被她感染到。记得那晚在聊天室,她告诉我早就知道了我的名字,因为大家原来都以为她是我的马甲,让她怎么解释都无法说清。我们的缘份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
我们在QQ上互加了对方后,有一段时间并没有聊过什么,实际上很少碰到彼此都在网上的时候,直到有一天终于相遇,她披头就是一句:“老婆!”我啥愣了许久,误以为自己上当受骗、将GG当作MM了,这个称呼也未免太过分了吧?于是,我反问她为何如此叫我,她却哈哈笑着说因为她喜欢。在我确定这个人真是一个女孩儿之后,不仅有了另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此人不能不让人有一种另类的印象。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来有几十个“老婆”,并且听她天花乱缀地说了许多她所谓“老婆”的名字。
不知从何时起,时常接到她打来的电话、收到她发来的短讯,从未断过。回到西安后,我的手机短讯有近百个,我想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与她的交流。天涯的短讯很情绪话,一会儿会发来很多段子,一会儿会有几句小诗,一会儿又会说:“他走了,我好寂寞,你陪我聊天好不好?”然后便自顾自地与我聊起来。“太好了!我可以在半夜两、三点钟打电话给你,骚扰你!”谁知她说到做到,没过几天,我便在深更半夜接到她的电话,之后更会在不知道什么收到她发来的短讯。幸亏我有免疫力了,否则寂静夜里的铃声非吓出我一身鸡皮疙瘩不可。一日,我接一个电话到天亮,她许是久久打不进电话,于是便收到她质问我与谁通话的短讯,似乎很委屈:原来除了她还有别人在如此深夜骚扰我。看了她的短讯,我不禁哑然失笑。当然,她的电话是随时的,有时候还会听到她在电话中大声叫身边的人出去,或者用吃西瓜的声音来馋我,随意而自然。曾经一次,她用一部手机打电话给我,以老成持重的过来人的口气与我大谈一番人生感受,直到手机只能打进不能打出还不罢休,又换一部手机继续发短讯。我从未想过会与比我小好几岁的她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但在事实面前,我只有不断地品味这种忘年交带来的惬意。
回想起来,接天涯的电话是我最开心的事情,她总是在电话那头夸张地大呼小叫,然后往往因一句很不经意地话而更加夸张地哈哈大笑,那笑声是绝对干净而纯真的,让你不能不跟着她开心地笑起来。世事无奈,听了那声音、那笑语,几乎扫荡了我所有的烦恼与忧愁。我喜欢她永远喋喋不休的话,更喜欢享受这种真诚的友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越来越感受到了那笑声背后的某些不为人知的苦涩,我不想去猜它,更不想去探求,我知道终有一日在适当的时候,她会主动讲起那些一直未能说出的故事的,到那时,我会用我的爱为她抹平或有的忧伤。
二十多天前,天涯便告知我她明天过生日,让我一定要写篇东西给她,后来发展到还要写首诗,因为她喜欢我的那首《一直向西》。我在电话中开玩笑地说:“那就写一篇《一直向南》好了。”她开心地大叫:“好啊!好啊!”随后又催促了N次,压得我要窒息了。最近,我是忙得不可开交,心力俱疲,本想好好写一篇东西给她,却无法静下来,只好在最后时刻匆匆临屏几句,以一种最不认真的方式来交差,但我相信她一定会从我的字里行间感受我最真诚地祝福和友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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