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年少：活得心甘+你是我的宝+简单的美好+红尘味道

活得心甘

咳嗽没见好，也没更坏，想请假去看看，但终于没舍得半天假期，还是等周六吧。假期留着，等叶子和宝宝回家来的时候，再用。一个人享受半天假期，太奢侈了，半天，我可以打扫房间、烧饭、抱着宝宝玩。跟家人在一起的生活才叫生活，一个人，只能说是活着。当然，这是说我自己，我比较没出息。这几天就这么隔一会咳一声，咳得同事都看不下去了，吃午饭的时候，一个销售经理说：“你赶紧去看看吧，这几天你咳得你那几个下属心惊肉跳的，好像被你发现了什么一样。”这当然是玩笑，她们平时偶尔上个淘宝什么的，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影响到工作，且不会招来其他部门的闲话就好。

这几天很开心，叶子的小生意总算是盘出去了，以一个不错的价格。一家人两地分居的日子，总算到头了，想想就很幸福。叶子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的喜悦是溢于言表的。她嗔怪地看着我说：“你就不担心，以后我不赚钱了，你那点钱怎么养家？”养老婆孩子，就我从小受的教育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男人嘛。只是，她一通细算下来，我发现，就维持目前的生活水准来说，如果不消耗积蓄，单靠薪水，我还真养不起。一个月扣除房贷，我手头也就剩个一万多块，基本生活开销倒是够，但考虑到孩子，的确是捉襟见肘了。但大男人当然不能认怂，我拍着胸脯说：“你先回来休息两年，两年我总养得起的，两年后，我的收入也会提高嘛。”

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的了。家，在我的心里特别重。叶子知道这点儿，所以，才忍痛割爱了她经营了几年的小生意。我知道，这对她不是个容易的决定。毕竟，从一开始谈恋爱，她就没指望我能挣钱养家，在她一开始的规划中，我就是那个定性为贤内助的人，替她看好家和孩子，她创业赚钱。我们本来有个很好的计划，当然，这一切，因为宝宝的出现，全盘打乱了。宝宝，是我们全家的心头肉，而为了宝宝，付出最多的恰恰是叶子。身体和精神上的付出就不提了，这次，牺牲的，是她的事业。说起来，自从我们结婚，她的事业就越来越萎缩了，这已经是她盘掉的第二家。从两家小生意的老板，到从头开始另起炉灶，对女人来说，不容易，这，也就是为了我吧。

那边结束后，叶子会在家里歇一阵子，然后在家附近再做个小生意。她是个很勤奋的人，远比我勤奋，也更能吃苦。虽然她事业上的事儿，我帮不了多少，但不管怎么说，一家人在一起后，至少，我可以照顾她们了。不像现在这样，我总是担心天冷了她和宝宝在那边好不好。一年中，除了少数几个月外，我的工作不算忙，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料理家务。就像生宝宝前一样，我可以炖牛肉、烧鱼汤、包饺子，做很多好吃的给她们吃。就看孩子和给宝宝洗衣服、洗尿布来说，我也能够替换一下她们，让她和岳母可以稍稍解放出来。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能看到宝宝了，看着他会爬、会走路、会说话，我就能高兴地笑出声来。

这几天，房子要好好打扫，对于卫生，叶子要求很高，她有一点不算很严重的洁癖。趁着天气好，被子可以洗洗晒晒；有些衣服，该叠好放进收纳箱了。沙发该用清洁剂擦一遍，水龙头上过滤器的滤芯，可能也要换掉。卫生间里，洗衣机下面，也要用水冲洗一番。梳妆台上，她的那些化妆品瓶子，外面可能有积灰了，也要挨个擦干净。已经收起来的桌旗和羊毛地毯，都可以晒一下再铺上，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这些都宁肯收起来的，收拾起来太麻烦。冰箱开门的地方，储物箱的把手，也要擦一下，平时不擦，估计上面也有油渍了。最后，主卧窗台的那扇纱窗，可以先洗洗，不用等到过年了。冲洗一下，总是干净一些。这么一算，生活就又充实了起来。

冰箱里的水果要赶紧吃掉，我买的那13块8 一斤的猪肉也是。等她们回来，就要去买16块8 的了，水果也要去买更好的。虽然，我是吃不太出有什么差别的，但是只要她喜欢就好，更何况，还有宝宝。对了，榨汁机也要再拆开清洗一番，宝宝和叶子喝的果汁，就靠它了。说起来，叶子住到那边后，我就没用过这东西。不止是它，微波炉、豆浆机、高压锅也都没用过，事实是，如果就我一个人，冰箱我都用不到的。最劳苦功高的电器，是洗衣机和电视机。洗衣机每周转一次，电视机倒是天天看，回家就打开，跟内容无关，主要是为了听个响，免得一个人寂寞。就我的生活方式，叶子是很不喜欢的，她老是觉得我的很多想法，还跟过去的老农民一样,担心孩子以后跟我一样，会找不到女朋友。可是，她最终还是挑了我这么个人结婚，可见，我其他方面确实很优秀。

或许，一家人，就是这样吧，彼此爱着，付出着，让平淡的每一天，都萦绕着淡淡的幸福。我想，宝宝会喜欢这个家的，就像我喜欢我父母给我的那个家一样。家里的每个人，为别人付出的时候，都心甘情愿。心甘，那种感觉，真好，或许，也只有真得把对方当作“心肝”的人，才能感受到。

河蚌赌徒
2014-11-05

你是我的宝

　　 新年到，三天假期，没白没黑地 跟宝贝儿子厮混了三天，眼见得在宝宝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上升，大有超越他妈妈，直追他外婆的良好势头。唱歌、捉迷藏、骑“马”、吃饭、洗澡，三天，我们爷俩形影不离，休戚与共。旭日初升的时候，我们伴着歌声在房间里捉迷藏；中午阳光正好的时候，你站在椅子上骑马，我在边上推着椅子扶着你，保驾护航；夕阳西下的时候，我推着你去河边看大白鹅，背白毛浮绿水给你听；晚上，我们给你洗澡，看你在澡盆里和黄色的小鸭子一起扑腾。为了不让你脱掉小脚丫上的袜子和鞋子，我们斗智斗勇。你喜欢玩我的手表和眼镜，摘下来，戴上去，玩得专注，无限欢喜。

你嘴里偶尔蹦出的几个不那么清晰词，总能让我感动。你的每一声咳嗽，都让我心痛，恨不能以身代之。你的小手摸在我的脸上，你的小嘴亲上我的面颊，你的小脑袋搁在我的肩头，在轻声呢喃中睡去。你在睡梦中的猛然惊醒，然后用手抓着我衣服，感受着我的温度，我轻拍你的脊背，轻声安抚，然后，你就又安心睡去。我拍下你睡觉的样子，录下你吃饭的样子，打开电脑、相机和手机，里面都是你的笑，你的手舞足蹈，你那小小的狡黠。叶子说：“十个月了，你怎么就没有拍一张他哭的样子？”然后，我才发现，除了刚从医院出来的那几天，以后的照片，还真得没有一张是你哭的模样。回想起来，你一哭，我就慌了手脚，赶紧上去抱着安慰，哪儿还有心思拍照？

我爱你，爱那种被你依赖的感觉，爱上被你需要，爱上每次我离开时你的那种不舍，爱上你向我伸开双手，期待被我抱抱。你安静地睡在叶子身边的模样，你吃得嘴巴四周都是米粥的模样，你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我的模样，你在床上扶着床头挪步的模样，你嘟着嘴巴推着小板凳前进的模样，你拍打着小鸭子溅起水花的模样，一帧帧的，被我仔细收藏，因为，那幸福，已经超出了想象。纸上得来终觉浅，惟有真正身临其境，怀抱着那小小的柔软和温热，感受那种血脉相连，才能感受到亲情最原始质朴的温暖。你用小手摸摸我的耳朵，又摸摸自己的耳朵；你是否在奇怪，你的耳朵怎么会那么小？你还是小宝宝呢……

十个月了，你一点点的长大，会翻身了，会坐了，会爬了，会扶着东西站起来了，扶着东西走路了。从双手捧着玩具，到一手抓一个玩具，再到会用手指去操控玩具，我们为你的每一点进步骄傲。从只能吃奶粉，到现在的米粉、果汁、粥、水果、磨牙小饼干都可以吃，你适应这个世界的速度约来越快。现在，你还只能吃蛋黄，等春节过后，你满周岁以后，就可以吃到蛋白了，吃下一整个鸡蛋啦。这只是开始，将来你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我也很好奇呢，你将来最喜欢吃的，会是什么。只是，你吃饭的时候，越来越不乖了，总喜欢玩儿，看你外婆哄你吃饭的样子，多吃力啊。

等到春节的时候，宝宝就满周岁啦。在烟花绚烂，爆竹声中，如果能够听到你叫一声爸爸，那该是多么浪漫。如果不是这个东西冷得特别久，可能你届时都要会走路了呢。不过，也不着急，等春暖花开的时候，脱掉厚厚的衣裳，轻装上阵的宝宝，一定可以走得更稳健。妈妈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漂亮春装，她这几天天天在网上浏览。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蓝色和粉色呢，结果还是你妈妈了解你，她说你喜欢鹅黄色，真的是这样呢，看你抓着鹅黄色玩具不放的样子。真好，那恰是新鲜树叶的颜色，是雏鸟嘴角的颜色。咱们小区里，有很多的花花草草，届时，爸爸牵着你的手去看，给你讲爸爸小时候在河边捉鸟的故事。

宝宝，有一天，等我老了，会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一幕幕地慢慢淡忘，但好在，那时候，至少还有这些文字和影像，可以通过让我回想起来，原来，生活，还能幸福成这样。你是我的宝，捧在手里，抱在心上。我不知道该怎没说，跟你妈妈，我总是说：“叶子，你看我们宝宝，长得这么漂亮。

河蚌赌徒
2015-01-06


简单的美好

对于我的身材，叶子一如既往的不满。偶尔，也还会翻出我婚前的减肥许诺来，半真半假地抨击一番我的诚意。对此，我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一个大男人，连对妻子的承诺都办不到，但事实证明，骨子里的得过且过，确实不容易改。几天不吃肉，心里的委屈就开始澎湃，如四处乱撞的魔鬼，让整个世界的色彩都变得灰暗，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于是，一次次的半途而废，屡战屡败。健身房没少去，肉没少吃，钱没少花，体重却没怎么下降，收获到也不是没有，睡眠质量更好了，且肉更结实了，人的精气神自觉也有些许增长。


转眼结婚两年多，孩子都快一岁了。有了孩子，就如同从新婚燕尔一步跨入老夫老妻，价值观之类的都要以孩子为中心重构，这一身肥肉，儿子抱着满心欢喜，叶子也就捏着鼻子认了。至少，这些日子，批评的频率大幅降低。且批评归批评，作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叶子对我是极好的。尽管因为提前还房贷家里资金紧张，而且我衣柜里羽绒服和大衣都有，她还是在第一次寒流抵达上海之前，给我买了件款式很新，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棉衣。还记得那天去看宝宝，去的时候，我在双肩包里塞满了奶粉和果蔬，回到家，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块猪头肉。

猪头肉，那一向是被叶子视为洪水猛兽的，一向严防死守，当然，是对我。结婚之后，除了她不在家的时候，我偶尔买上个半斤，分两顿吃掉解解馋，一般是不碰。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给我买。虽然，我身上的肉，在她眼中看来仍然是眼中超标，对健康极其不利，但，老婆终归还是疼人的。那块肉足有一斤，我吃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吃一点儿，那甜蜜的感觉，就像回到了热恋时一样。什么是家？就是，即使你犯一些小错误，也会被包容的地方，只是因为你高兴。人生一世，图得无非是一个自在，所谓名利，也不过是部分人走向自在的工具，虽然，有些人，把它变成了枷锁。

“你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啊。”同事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老婆全副武装起来。原来那个邋遢随意的胖子，竟然也有了一丝富贵闲人的韵味儿。不是很习惯这副样子，但，也没什么不好。尤其是咱们眼下的这个国家，外在的包装，在与人交往时所能带来的好处，不言而喻；显然，我还远远没有混到不需要包装，别人也得卖我两分面子的地步。事实是，在不少事情上，我正是需要别人给面子的；哪怕不给面子，打扮得衣冠楚楚之后，也可以少被别人给“脸子”，少生一些不必要的闲气。更何况，叶子说了：“得给孩子做个好榜样，你这人很怪的，内心除了家人基本上谁都不在乎，孩子未必能做到。”

是啊，我也不希望，孩子像我一样。为人父母的，也多是希望孩子活得开心如意；在咱们这个国家，普通人家的孩子要想开心如意，自然不能太特立独行，还是得泯然众人才有戏，至少，在他有特立独行的资本（外在或内在的）之前，是这样。众人皆醉你干杯，始信人生不寂寞。直到某一天，如果小家伙觉得，在这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女人和孩子放在枕畔心头，就已经是天堂般的日子，其他皆是浮云的时候，我倒是可以跟他好好唠唠。这，却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现在，小宝宝最喜欢的，是用手从碗里抓小饼干吃，拍得小餐桌啪啪响。

已基本改掉坐公交看手机的毛病，而是选择更健康的眯着，或者更红尘地看窗外。安坐着，观忙忙碌碌的众生；暖气车厢里，想象外面的天寒地冻；看早点摊头前面排的队伍，蒸笼上飘起的白雾；看枝头残存的树叶在风里飘摇，看争抢着挤公交的人们，看跟着主人散步的狗，看摩登女郎薄薄的黑丝，看大哥大姐厚厚的围巾，看大爷大娘买菜的篮子。很多年前，娘也卖过一两个月早点的，是卖菜肉火烧，但因为太实诚，用料太足，生意是很好，但终于还是歇摊了，因为赚不到钱。而公交上偶尔看到的用蛇皮袋装着铺盖的民工，则总是让我想起大大，他以前从建筑工地上回家，那衣服上，头上脸上，也是这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他们家里，也一定有孩子在等着吧，等着他们平安回家，期待着他们买猪头肉回去。

又快过年了，往年的时候，我都是盼着爹娘买肉、买猪头、猪下水、猪蹄儿，然后煮肉吃、做肉冻——那时候的肉，真香。那时候，值得期盼的东西，也真多啊，新衣服和炮仗，布老虎和玩具枪。多数人，活得并不容易，而越不容易的，可能越企盼这个节日。还有一个半月过年，大家都坚持一下，都用点心，仔细一点，善良一点，控制一下火气和贪婪，放自己和别人一条生路，让更多的人，都可以平安回家过年，团团圆圆的，开开心心的。有钱没钱的，哪怕回家抱抱亲亲孩子，给父母打扫打扫房间，烧烧饭，陪着聊聊天，那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温暖。

河蚌赌徒
2015-01-09


红尘味道

在异乡歧路的拐角，跟一众陌生人分道扬镳。再乘着灯光点缀的夜色，穿过马路，就到了一个水晶世界般晶莹剔透的商场。商场很大，但人并不多，唯有那错落有致摆放着的玻璃橱柜里，琳琅满目的各色商品，在柔和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孤独的骄傲。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我放慢了脚步，悠然地欣赏着衣服鞋子、包包、首饰和手表。大多数的款式，看着也一般，再看看那标价，就难免有“人傻钱多”之叹；当然，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不喜欢，或许，只是我不懂它的好。

少许几件，倒是的确让我怦然心动，驻步流连。或许，是慑于我身上自然散发的那种世袭草根的绝代风华，衣冠楚楚的几位闲散营业员，倒是也没有过来打扰。任凭我过足眼瘾，然后默默离开，没留下一张钞票。站在世博源的观景平台上，伴着音乐喷泉看黄浦江的夜景，触目所及，高楼林立，尽是别人家的财富，但能免费看看，也好。广场四周的装饰，仍是圣诞式样，而音乐，更还是世博会时的曲子。恰是吃饭时间，偌大广场上，几十号人显得如是寥落，偶尔闪烁的闪光灯，就像旷野里的萤火。

广场一侧，奔驰文化中心的广播一遍遍呼唤着人们入场，那是李宗盛的演唱会即将开始。出地铁的时候，就听到广播，预告说，如果散场时人太多，会关闭4号出口，再多，则又要关闭某某出口。地铁站外的马路上，警察在设立路障，引导来往车辆绕行。人命关天，希望这种如临大敌的紧张，能够长久保持下去；也希望，不要因噎废食，只是简单地封禁了之。上一次看演唱会，恰是纵贯线的，几年前吧，已经不记得那时老李的模样，倒是那嗓音，依稀还有印象。这一次，又老了几岁的他，还在台上唱，而我，在他隔壁的街区，喝汤。

一起喝汤的，是三五位老同事。在这个充斥着陌生人的城市，他们都算是最好的朋友了，大概，一年能聚个三五次。几年前，大家在那家公司相遇的时候，都还是单身汉，因为租住的房子离得近，三不五时一起聚了喝酒吃肉，唱歌吹牛，还曾一起去旅游。那时侯没钱，有的是大把的时间。后来，一个个成家了，买房买车，有了孩子，再聚会的次数也就少了，偶尔聚聚，那话题也多是围绕彼此手头资源、人脉之类，让我这不求上进的人，觉得颇是无趣，于是，就埋头苦吃，只在聊到孩子的时候才插几句。这当然是“不上进”的表现，或许，再过几年，我也就没什么朋友了。

成长的路上，我们都是掰棒子的狗熊，一路走一路扔。偶尔，在某块苞米地里碰上，一起掰一阵子，然后各奔东西；几年后，再相逢，手里都还有棒子，但你手里珍而重之保存的那个，可能别人早已丢掉；而他们细心保存的，同样早已被你弃若敝屣。世上，永远没有两块一样的苞米地，不知道隔壁的老李，再次唱起那曲《凡人歌》的时候，是否还是当年的气息？再水灵的回忆，一旦披上岁月的外衣，也立刻就深刻了起来。有时候，觉得自己老了，老到万事不关心，老到只想抱着自己的“小熊乖乖”，哼唱娘唱过的歌曲，在墙根下，在阳光里。

平淡的生活，我是甘之若饴，因为早已明了“没事就是喜事儿”，平安是福。果然，刚平静了一阵子，生活就又露出了狰狞的本相：婶子出车祸了，撞她的车挡风玻璃都碎了，幸运的是，她只是伤了韧带，并有些轻微擦伤。同行的叔叔，因为被吓到，也因为陪床的辛苦，高血压又犯了，高到190。听到消息，放下电话，我轻声笑笑：“就知道是这样。”就在前阵子，嫂子刚回家当全职太太照顾俩孩子，哥哥就咳了几个月，扎到最后都没地下针了。就是这样，还能怎样？也只能是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好在，再难的日子，也过过，总会过去。

读高中的时候，我曾经很好奇地问老师：“观音，为什么叫观音呢？声音，能看见吗？”那时候，没有网络，也不记得老师是怎么回答，好像是含糊了过去。直到后来，我才自己弄明白，原来，真的可以，不但声音可以，味道也可以。窗外下着雨，灰蒙蒙的天空下，落叶成泥，我敲下文字几许，不知道，你能否从中看到红尘的味道？


河蚌赌徒
2015-0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