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咸菜
2021-12-28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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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那会,早饭和晚饭,下饭菜只是一碟咸菜,没有其它。
出大院门右拐,沿着民主路一直向前约200米的距离,有一家国营酱油店,是正面带一道女儿墙的平屋(女儿墙是写标语的地方,刷的白,上面好像写的是毛主席语录,都花了),里面就有咸菜买。大头菜是最常见的。五香大头菜就高档点,也贵点,平时也不买它,父亲觉得它很香,但是我觉得它太咸了,它的表面总有一层结了晶的白花花的盐粒,搁嘴。酱黄瓜脆脆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非常不喜欢吃它,甜的腻歪不真实。后来听说酱黄瓜在腌制过程中有一道程序用光脚踩,就更不愿吃它了(事实是不是这样就不得而知了)。腐乳,有味淡红色的和带臭味灰白色的两种,都很香,买两块的钱可以买一大堆大头菜,也很少买它(对脾胃不好的人,吃它容易反酸,我就是这样,我已经有几十年不敢吃了)。如果店里有了榨菜,母亲就非得下狠心买一两个的,下次再有还不懂是什么时候。榨菜口感咸鲜脆嫩,可口下饭。
家里人嫌到店里买咸菜费钱,我们常吃的是自家腌制的萝卜干,一个冬天的下饭菜,把萝卜干浸水泡去咸味,切细,放酱油、醋,偶尔会滴几滴香油便是美品美食了。大院子里有一家腌制萝卜干的方法和我们不同,我们都是把洗干净的萝卜切成瓣,加盐腌,期间还得翻晒,搓揉。他只把切片的萝卜晾起来,什么都不加,晒成干,吃的时候开水浸泡一下。没吃过,想也不难吃。
我母亲养了几只鸡鸭,看着母亲把洗干净的鸭蛋丢进卤水缸里,就开始计算能吃的时间到了没有,那时间的天过的真慢。母亲会养鸡鸭,鸡鸭吃的饱,下的蛋油多,腌好的咸鸭蛋黄红彤彤的流油。
我母亲名义上会做臭豆豉,真实的是隔壁杨老师代做。杨老师一家是徐州邳县人,杨老师的爱人姜老师瘦瘦的高颧骨是我市文联主席,很有才,专长写民间文学。杨老师做的豆豉很臭,到他家玩能够闻到,她还在家门口晒豆豉,往里面加萝卜片和冬瓜片,水汪汪的。豆豉很鲜美,虽然臭,但是只要你尝过,以后过鼻的全部都是香甜味,臭味消失殆尽了,很奇怪。又不能长叫杨老师代做,偶尔为之。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豆制品,很下馒头。我对此记忆深刻。好多年以后,在市场里找到一家冬天里卖豆豉的,还是那个味。我很兴奋,可把我爱人臭坏了,小孩到是不拒绝,有我之风。
现在的早餐和晚餐的餐桌上也都要有一碟咸菜,有各种口味类型的,都是从超市里买来的,包装精美,吃惯了大鱼大肉,来口咸菜很有滋味。我爱人勤快,早晚总要炒两样菜,或者是摆上一两样卤菜,就是这样孩子们还不愿意吃,草草几口了事。想到以前真是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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