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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摘绿豆

2021-12-29叙事散文王传刚
下午回家摘绿豆。大家都知道,绿豆是好东西。夏天里的一碗绿豆汤,那可最去暑解乏。懒人的吃法很简单:抓一把放在米里,熬一锅绿豆粥。吃起来舒服极了。据说,大官大贵们在吃过山珍海味之后经常指名道姓地来上一小碗,就像在唱歌跳舞之后点个小姐一样,再自然……

下午回家摘绿豆。
大家都知道,绿豆是好东西。夏天里的一碗绿豆汤,那可最去暑解乏。懒人的吃法很简单:抓一把放在米里,熬一锅绿豆粥。吃起来舒服极了。据说,大官大贵们在吃过山珍海味之后经常指名道姓地来上一小碗,就像在唱歌跳舞之后点个小姐一样,再自然不过。
前几年,小小的绿豆,突然就能治百病了,火遍了大江南北。它成了有钱的怕死的中老年人心目中的长生不老之灵丹,就差点没被捧到天上。
当然,这在中国,不是稀奇事。
有时想想,就连小小的绿豆都有时来运转的时候,人真地不能过于自卑。
绿豆虽好,摘起来却有点麻烦:它的荚分批次成熟,今天枯几个,明天枯几个。一旦枯了,就必须摘回来。否则,它就裂开大嘴,把米粒吐出来。就像肚子里有点货的人,总是憋不住,急着要倒出来一样。
家里种的绿豆,大的大,小的小;有的深绿,有的浅绿,还有的淡黄色。不像超市里的,一律碧绿碧绿,滚圆滚圆,连大小都差不多。好看得叫人不敢相信它是从地里长出来的,而是从机器上滚下来的。
还有,家里种的绿豆,敞开放一段时间,就会生虫——一种黑色的小虫——稍不注意,它们就生出来了。超市里的,就是放上一年半载,也不会生这种可恶的东西。
妻子说,连虫子都不屑于吃的东西,吃起来真有点不放心,还是家里种的吃着踏实。
就她讲究!有多少人都在吃呢!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也有点道理。现在的许多食品很叫人不放心,但大家还得买,因为你别无选择。
在这个处处是陷阱的人世间,小心点总不是坏事。
干了半下午,就摘了半篮子荚。太阳晒在脸上,怪痛的。汗一直在淌,流到眼里,涩涩的。上衣湿透了,贴在身上,特奇地痒。
不过,有成就感,有收获后的喜悦,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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