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七月十二
2021-12-29叙事散文赵国宝
七月十二赵国宝农历七月十二,也不知道是什么节日,老家人就叫“七月十二”。这一天有两个顺口溜:“七月十二,烙麦娃娃”,“七月十二,辣椒茄儿”。吃什么呢?就吃“麦娃娃”,就吃辣椒炒茄子。新麦熟了,赶紧背几捆到打麦场里。一束又一束,使劲儿把麦穗子……
七月十二
赵国宝
农历七月十二,也不知道是什么节日,老家人就叫“七月十二”。这一天有两个顺口溜:“七月十二,烙麦娃娃”,“七月十二,辣椒茄儿”。吃什么呢?就吃“麦娃娃”,就吃辣椒炒茄子。
新麦熟了,赶紧背几捆到打麦场里。一束又一束,使劲儿把麦穗子摔打在碌碡上,金黄的麦粒儿就从碌碡上滚了下来,堆成一个麦堆堆。然后用簸箕簸净了,背到石磨上,白花花的新麦面就从石磨上流了下来。
母亲煞有介事,把个“麦娃娃”做得精细。细白面里和了胡麻油,揉了又揉,做成一个个“娃娃” 形状,有头有脸,有胳膊有腿,还“穿”了裙子。放在大铁锅里,用柴火慢慢烙出来,一股清香直冲鼻孔,实在是一年中最好吃的东西了。
记得每年七月十二,大清早从睡梦中醒来,老远就闻见一股“麦娃娃”的焦香。来到厨房里,母亲已把“麦娃娃”烙好了,一人一个。我们姐弟四个就拿着“麦娃娃”,来到老家门前的大柳树下,吃了起来。吃麦娃娃可不能乱吃,得先吃“胳膊”,后吃“腿儿”,最后才吃“麦裙”。但那时白面少,吃着吃着就放下不吃了,生怕吃完了看着别人吃淌涎水。所以一个麦娃娃吃了又放,放了又吃,直到晚上才吃最后剩下的“娃娃头”。
那么,这一天中午吃什么呢?吃辣椒炒茄子。好像一年到这一天才吃一回,所以其香无比。也不知母亲从什么时候攒了点鸡蛋钱,从集上买来一提笼辣椒茄子。辣椒碧绿,茄子泛紫,看着就流涎水。这两样菜,在老家的旱地里是种不成的,是甘谷的菜贩子坐着火车弄到通安驿集上的,所以稀罕的很。那时在山村里,七月十二能有一碟辣椒炒茄子,真是不简单!
眼看着母亲把辣椒茄子洗了,辣椒切成丝,茄子切成块,我们姐弟就在锅灶边转来转去。只见母亲先倒些胡麻油,烧得冒烟了,就投入一勺臊子。等臊子上的猪油消了,就开始炒辣椒茄儿了。母亲把灶膛里的火烧得旺旺的,不一会,厨房里就充满了一股呛人的辣香味。待辣椒炒茄子端上炕桌,我们姐弟就已辣得鼻子酸酸的,母亲也呛得眼泪流出来了。这辣椒炒茄儿就是香,辣得只哈气,也不放下筷子,直到碟子见底了才罢。过上几天,也回味无穷。 二十多年过去了,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只觉得吃啥也不香。七月十二,不像春节、端午、中秋,本不是一个大节日,我却深深地怀念。那“麦娃娃”,“辣椒炒茄子”,真正地香呵,真正的“绿色食品”!
那么,这一天中午吃什么呢?吃辣椒炒茄子。好像一年到这一天才吃一回,所以其香无比。也不知母亲从什么时候攒了点鸡蛋钱,从集上买来一提笼辣椒茄子。辣椒碧绿,茄子泛紫,看着就流涎水。这两样菜,在老家的旱地里是种不成的,是甘谷的菜贩子坐着火车弄到通安驿集上的,所以稀罕的很。那时在山村里,七月十二能有一碟辣椒炒茄子,真是不简单!
眼看着母亲把辣椒茄子洗了,辣椒切成丝,茄子切成块,我们姐弟就在锅灶边转来转去。只见母亲先倒些胡麻油,烧得冒烟了,就投入一勺臊子。等臊子上的猪油消了,就开始炒辣椒茄儿了。母亲把灶膛里的火烧得旺旺的,不一会,厨房里就充满了一股呛人的辣香味。待辣椒炒茄子端上炕桌,我们姐弟就已辣得鼻子酸酸的,母亲也呛得眼泪流出来了。这辣椒炒茄儿就是香,辣得只哈气,也不放下筷子,直到碟子见底了才罢。过上几天,也回味无穷。 二十多年过去了,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只觉得吃啥也不香。七月十二,不像春节、端午、中秋,本不是一个大节日,我却深深地怀念。那“麦娃娃”,“辣椒炒茄子”,真正地香呵,真正的“绿色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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