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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尘埃落定

2021-12-29叙事散文娴情逸致
有阳光的日子,独自闲坐于窗前。身心虽有些落寞,但关不住不甘沉寂的灵魂。此时,把目光凝视从窗口照射进室内的光线,就会发现光束里游浮着的一粒粒尘埃。尘埃的飘舞,使清寂的空气有了一些生动,但也引起了我的疑问,这些尘埃最终能落定到固定的去处吗?尘埃……
  有阳光的日子,独自闲坐于窗前。身心虽有些落寞,但关不住不甘沉寂的灵魂。此时,把目光凝视从窗口照射进室内的光线,就会发现光束里游浮着的一粒粒尘埃。尘埃的飘舞,使清寂的空气有了一些生动,但也引起了我的疑问,这些尘埃最终能落定到固定的去处吗?
  尘埃最终会落定的,我在心里肯定地对自己说。因为我知道尘埃颗粒的大小,决定着它悬浮的高度和沉降的速度。如果有外在的条件,如,一场雨的飘洒,一场雪的飞扬,就会把它们携带、沉降到宽阔为怀的大地上。
  相对于尘埃落定的事实,世上的任何事物也会在经历了起始阶段,演变了一定的过程后,最终得出一个结果。虽然结果各有不同,但终究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时代前进的步伐,而沉寂于时世、隐没于江湖之上,也如像尘埃一般,落定于生命的本源,大地的怀抱。
  于是,我想起了已飘逝而去的青春,带着未雨绸缪的遗撼,已远离了我的生命。就如阳台上摆放的盆花,前几日,花朵还开得娇艳俗滴,而如今已是落红满地。生命短暂,而青春更为短暂。而当我们带着遗撼青春飞逝的感叹时,岁月又无情地把我们带入了体力不支的中年,直至垂暮的老年。行走在中年之边,我们对世界有了许多的认识和感悟,感受到唯有对事物的激情是短浅的无知,而只有自己的笃定才能把握生命的沉浮。当我们在镜前抚弄着已掺杂有丝丝银光的头发,注视着眼角已积淀下的细浅的皱纹时,深知在生命的旅程中,已跋涉了许久。或许某一天,我们想做一个弱者了,弱者的平淡,让我们能更好的欣赏路边的风景,更能体会一种生活的质量。当代表生命一切活力的功能,乃至做爱的本能也衰退至尽,就无声地了传递着一种讯息,我们的生命已接近沉寂。淡定地接受生命的衰老和死亡,就如尘埃落定似的回归大地,只是在灵魂的深处留存一份曾经感受过生命的温暖和活力的回味。
  于是,我又想到了人类最美好的情感爱情。人生总是无言诉说着一种境遇,男女之间的相识、相知、相恋,乃至最后有了肉体和灵魂的交合,也就达到了情感最美的极至,也体现了世界阴阳调和之美。因为有了爱情,这个世界充满了无以伦比的美妙和快乐。爱情的本质,便是快乐如歌的行板。如果,这种快乐的本质变了味道,也就在其优美和纯情中掺杂了异味和变节,也就促使一对对情侣反目,而使感情变淡直至疏离。往日的美好情感,最后沦丧为一种酸甜苦辣的记忆,永远尘封在各自的心底。明白了爱的本质,也就对爱情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不知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话语:爱什么,不爱什么,权力在人家手上。徒劳地挽留,勉强了他人,难过了自己。有些人,有些事,抓不住就随它去吧,时日一长就会淡了去……感觉说得极是。
  于是,我又想到了离逝的亲人,他们曾与我们的生命亲密相联,也给予了我们无限的温暖。在苦闷怅然、孤夜无眠的时候,他们像一盏明灯,点燃起我们心底的希望和企盼。在遭遇困境、泪眼婆娑的时候,他们又像一双有力的手,支撑起我们生命的蓝天和生活的信心。当他们离这个世界、离我们而去时,便给我们上了一次次生命的哲学课程,告诫着我们要珍爱生命、珍爱时光,珍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每一次去殡殪馆的送别,都能感到冰冷的现实,无言地述说着人类生命残酷的本质。告别一切,永远沉寂于这个世界,是我们每一个人必将面临的结局。生命因为有了期限,所以会演绎出它悲壮和悲情,同时也表现出它富有活力的色彩。经历了纷纷扰扰的俗世,也真正地体会到:人是这么简单,很容易满足;人是这么复杂,不容易得到。
  在阳光下思考死寂的久远,未免有些残酷,但我却深知,一切事物都会尘埃落定,回归生命起源的土地。当我们安静地长眠于黑漆漆的土地里,时间和空间永远定格在某一时刻,那往日的所有牵挂都被放下。但放下,并不等于为空,它叙说着一种曾经的发生和拥有,是有了一种经历过的满足和释然,不管结果好坏与否,它都代表一个生命的迹象和轨迹,一种无言述说的灵魂行为。
  (2009年1月15日写于枫叶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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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5 17:01 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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