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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回家

2021-12-29叙事散文月照无眠
是夜,堂弟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再回老家开书店。得知这个消息,心中着实高兴了一番,毕竟,这是他在几经风雨飘摇之后,总算有了新的理想,而再开书店亦是我想做的事。挂断电话,我的心莫名的激动起来,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是啊,怎能不激动呢?离开老家……
  是夜,堂弟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再回老家开书店。得知这个消息,心中着实高兴了一番,毕竟,这是他在几经风雨飘摇之后,总算有了新的理想,而再开书店亦是我想做的事。   挂断电话,我的心莫名的激动起来,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是啊,怎能不激动呢?离开老家已经很久,似乎那个已经离我而去的你,还在我们的书店里,如往常一样,正在期待我的回去。宿舍的灯都关了,我亮着电筒,躺在被窝里,怕光线影响到别人,我只能躲在被窝里读小说,不知道为什么,长久以来睡觉前看书的习惯,在此刻心思却全无,端着小说,一个字也没有看下去,脑海里竟然飘荡的全是你,久久地……   记得我们每次的别离;记得我们再次相见时的眼泪和喜悦;还有不说还泪流的思念;还有那深情的吻、拥抱……想着这些,明明知道你已不在书店,可我还是那么激动,激动得我无法入睡,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爱你!离开你,我是多么地不舍。   一夜未眠,早起后,找领导告了假。背起行囊,坐上武昌至昆明的列车。   列车在向前奔驰,拿出李幼谦的散文集《独步天下》,翻开文集第一篇《追随李白走天下》。我很快被作者细腻、质朴的文字所吸引,一口气看了下来,忘记了身在何处,已经跟随作者的笔穿越了一千三百年的沧桑时空,追随李白漫游天下,“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我无数次路过武汉,从火车上领略过黄鹤楼的美景,在火车穿越长江大桥时看过长江水。却从未驻步真正去欣赏过黄鹤楼,当然,就是我去了,也不能像李白一样写出能名垂千古的诗章,也不能像作家李幼谦老师那样写出如此优美的文字。一叶孤帆,带走的不仅是李白的思念,还有李白对天高地阔前程的强烈向往,更有李老师独步天下时的那份勇敢和坚毅的心灵。“天子呼来不上船,只称臣是酒中仙。”李老师娓娓而来的笔锋,讲述了唐玄宗的妹妹与李白的一段感人故事,读到这里,我的眼泪不觉得流了下来。合上书,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看着窗外朦胧的世界,我想起了你,那个离我而去的你。此时,我的心如昨晚一样,全当你从未离开过我,就像你还在我们的家中等待我的归来,而此时的我也正心急如焚的归去。   还记得去年四月,我和你来到我家乡的那座城市,为开书店顶着烈日,为找门面而早出晚归,我知道你很累,可你在我面前总是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还关心着我,像一个慈祥的母亲。我们的店面慢慢地运作起来了,由于我急于要在五一开业,却因为前期的广告没有宣传好,生意特别差。又是你顶着烈日拿着我们印制好的广告单,穿大街过小巷,去学校,爬居民楼,你苦口婆心的对接到你广告单的每一个人介绍着我们的书店。我坐在店子里,吹着风扇,面对一个又一个拿着广告单走进店来的顾客,我很高兴,心情也很激动,我知道,那都是你用汗水换来的啊……   窗外,没有阳光,天空像昨夜刚刚下过雨似的,是一个湿漉漉的世界。多少次了,我坐这躺车出来进货,都是你一个人在家里一边忙着店铺的事情,一边还要在百忙中自己做饭吃。尽管如此,你还是把思念和牵挂的信息一条一条的发给我……想着,我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亲爱的,你等着,这次,我一定好好的爱你,珍惜你!我回来了,我一定会好好地懂你。可是,我的爱人,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收回视线,火车缓慢地停下来。一看,车已到岳阳。这座城市,我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岳阳楼的风光,洞庭湖的水色,也许只有名人骚客的笔下才能写出它的风采来,我无心去玩山赏水,也无心去欣赏这名扬天下的岳阳楼。也许仅一首《岳阳楼记》就足矣,而我心中的风景名胜,应该是和你一起相拥,站在岳阳楼上,眼前是滚滚长江水奔腾而去的雄姿,高歌古人的诗词,该多好!曾经对你说过,一定要带你来的。可是,我们的店铺营业以后,哪里还有这个时间。你错过的是风景,而我错过的却是人生。而今,就算是我想要约你来,也不见得你能来了,那些过往的人群,消逝的往事,终将消失在漫漫的时空里。岁月如歌,歌者如斯,且让我孤寂的灵魂,在漂泊中再次在你的心里中滞留,哪怕是片刻。远方的你,是否还能感觉到我对你的思念比这冬天的雾还要浓?   都市的街头亮着五彩的灯光,照亮城市的每个角落。我到了,我的城市,我到了,我曾经的家,我到了,我的爱人。你要是还在店里的话,就走出店来,看看我瘦弱的身影一如往常站在你面前,是否还会再给我一个久久的拥抱?   透过玻璃窗,店里只有个女孩坐在电脑前,正在忙碌着。一切都是幻想,你已经不在这个城市,只留下一串串痛苦的记忆在我的脑海,让我刻骨的回忆,再回忆。   母亲从店铺里走出来,叫了声“母亲”,不觉已泪流满面。这亲情,这母爱,都在无声中给予我莫大的感动。母亲说:“你瘦了,还那么黑,在外面你就没有好好过吗?”我擦去泪水对母亲说:“我本来就有这瘦啊,只是武汉的天气热了些,才这么黑的”。我问母亲,妹妹接手后,店里的生意可好?母亲说:“还是如你们以前那样。”其实,母亲不说,我也知道,光看店里的雇员,就能知道生意如何了。我不敢进书店,我怕勾起我心中对你的无限思念。对面酒家的艳丽广告灯下,仿佛又看到你和我从酒家走出来,你酩酊大罪,走路摇摇晃晃,嘴里说:“我想家了,想我亲爱的妈妈,可爱的女儿!”我扶着你,泪水满面。   告别了母亲,回到我旧日的家。一路奔波下来,着实累了,和衣躺在床上,已是睡意朦胧,恍惚间你又来到我身边,轻轻地吻我,把我抱在怀里,让我在寒冬季节里有了家的感觉。 [ 本帖最后由 月照无眠 于 2008-12-1 23: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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