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狩 猎 趣 事
2021-12-29抒情散文照无眠
狩 猎 趣 事记的那年我十七岁,个子在同龄中算是矮小的,可我偏偏喜欢上了狩猎。说狩猎实际也就是打野兔子,在我们鲁北平原上是没有什么太多猎物可打的。而这狩猎的季节也仅仅在冬季,这时地净场光了,劳作了一年的人们松闲了下来,女人们三五成群凑到……
狩 猎 趣 事
记的那年我十七岁,个子在同龄中算是矮小的,可我偏偏喜欢上了狩猎。说狩猎实际也就是打野兔子,在我们鲁北平原上是没有什么太多猎物可打的。而这狩猎的季节也仅仅在冬季,这时地净场光了,劳作了一年的人们松闲了下来,女人们三五成群凑到一家的热炕头上,手上忙着针头线脑的活计,嘴上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男人们聚到街上,年少的玩打尜游戏,上了点年纪的玩丢坑儿,老年人则靠着墙根儿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热闹;只有为数很少的人才去狩猎,当他们扛着猎枪走过街道时那神气劲儿确让人羡慕,一个个挺胸抬头象出征的将军,特别是当他们打到猎物回来时,故意把猎物挑在枪管儿上,一步三晃地走着,嘴里不停地嚷嚷:“晚上到我家喝两盅,这家伙有四五斤,肉香着哩!”
我不馋那肉吃,只想也能这样晃晃悠悠地在人脸前走几步。在我软磨了几天后,母亲总算答应我到我一个远房的表舅家借借看。我知到我这个表舅是个狩猎高手,每次到他家都少不了给我讲一些他狩猎时的趣事。他讲的绘声绘色,我听的心弛神往。第二天,母亲带我到了表舅家,一番家常话后母亲说出了借猎枪的意思。表舅愣愣地看了我大半天,说:“大了”,然后转身进屋把枪拿了出来。我瞅着那心爱的枪,只觉得热血沸腾,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感。表舅非常认真地一步一步教我如何操作和在使用时应注意哪些事项,我都一一记在心里。之后,表舅又给我讲了野兔的生活习性和狩猎时的技巧。他讲到狩猎分两种:一种是打跑儿(跑动着的兔子),枪要随兔子的跳动上下有节律地紧跟着向前移动,然后快速向前跳一下同时扣动扳机,说到这他开怀的笑了;接着又说了第二种打法,打卧儿(趴在窝里不动的兔子),这时万不可直视着它走过去,那样它会拼命逃跑的,你要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躲着它走开,脚步不可停下来,只用眼角扫着它,这样它会依为你还没有发现它,便老老实实地趴在窝里不动。然后你就围着它转圈子,枪口要朝着那个方向,圈要一点点缩小。这时的兔子会笑话你笨,它想象你这样转来转去是永远不会找到它的,这样想着它更没有跑的意思,稳稳当当趴在那里。等你选好一个合适的角度,砰——说到这表舅再次开怀大笑起来。
带着这朗朗的笑声,我扛着枪同母亲走出表舅家时天已蒙蒙黑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玩味着表舅多次讲述的狩猎时那惊心动魄地场面,想象着自己将会遇到一个怎样的情景。
第二天我没等母亲叫便早早起来了,我一边摆弄着枪一边催母亲快些做饭,说肚子咕咕叫了。吃饭时母亲长时间的望着我,说:“咱不馋那口肉吃,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走地太远。”我答了声“知道了”,便扛着枪出了门,临出门母亲塞进我兜里两个鸡蛋。我并没有走到街上去炫耀一番,而是悄悄地出了村。我构想着等中午回来时把猎到的兔子高高的挑到枪筒上,然后慢慢地在街上多晃几步,想到这我偷偷的笑了。 初冬的太阳象个正架在炭火上烘烤着的大圆球,让人看了暖洋洋的。旷野里失去了往日劳作时的欢笑,变地那样安静,象一个疲惫的老人懒懒的晒着太阳。微风在轻轻地打扫着残支落叶,安抚着昏昏睡去的麦娃子。 我端着枪精神十足地走在这旷野里,眼睛急速地扑捉着任何一个可疑的目标,一片翻动地落叶,一块隆起的土坷垃,一簇衰败的枯草都会引起我高度的注意。就这样走了一程又一程,转了一块地又一块地,太阳已升的很高了我仍没有发现一个目标。肚子真的咕咕叫了,我索性坐到地上,把枪横在腿上掏出鸡蛋在枪托上磕两下剥了皮一口塞进嘴里,又顺手掏出另一只在手里颠了颠,然后高高地抛到空中,不想抛的偏了,鸡蛋在空中翻了几个斤斗,开玩笑似的要躲开我,我急切地跳起来伸着手大步跨过去,不料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看到一只兔子在不远处蹿了起来,待我转身抓起枪来那兔子早已跑地无影无踪了。我咬着牙跺着脚呆呆瞅着那破碎了的鸡蛋,苦涩的笑了。经这戏剧性的一个场面,我心中重又燃起一团烈火,抖擞精神端着枪再次迈向田野------ 这时太阳已斜上中天,几只鸽子在悠闲地飞翔,远处蠕动地羊群似浮动的白云。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我终于发现了目标,就在左前方一蓬麦苗里我看到了一只伏卧着的兔子。它静静地趴在那里,浅灰的绒毛在微风中轻轻抖动着,就象一把小刷子在我的心头拂动,痒痒的,它那细长的大耳朵不停地上下翘着,仿佛在向我招手。看到它的那一刻我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儿,说真的当时我着实让它吓了一跳,腿都有些软了。但很快我就调整了过来,这机会是不能错过的。我依照表舅的指教,按耐着激动的心情装出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依旧往前走,眼睛不时瞟着那猎物。我深信它是属于我的,只是暂时让它再在那多趴一会儿罢了。这时路上的行人好象看出了什么,他们停住脚步远远地站在那里望着这边。看到这一切我心里美滋滋的,等着瞧吧,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打兔子的,这样想着脚步却一刻也没敢停下来。我端着枪向路边的行人走过去,走地过程中我不时用脚在地上做出各种符号,用一种不经意的眼神在那趴卧着的兔子周围寻着标记。“三叔你这是到哪去?”我喊的三叔可是我们村的一把手,去年栓柱和志刚两个人报名去当兵,体检都是合格的,可乡里只给了一个名额,为这俩人争的差点动了手,最后还是三叔一句话栓柱穿上了那身叫人羡慕的绿军装。秋上栓柱娘拿着栓柱从部队寄来的照片让大家看,栓柱端着枪笔直地站着,那真叫威风。走近三叔时看到他那异样的目光在看着我,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大了,有出息。”说这话的是二婶,我忙迎上去说“二婶走亲戚去呀。”二婶是我们这出了名的大媒人,谁家的姑娘该找婆家了,谁家的小伙该说媳妇了她都了如指掌,象了解自家的孩子一样了解他们。“等二婶把咱这一带最好的姑娘说给你。”听她这话就象那只兔子钻进了我的肚子里上抓下挠地,说不出是个啥滋味。我低了头,抿着嘴笑了。三叔二婶他们也都笑了。 我端着枪沿着来时留下的符号瞟着那标记又绕了回去,心情反尔更加紧张了。围着它我绕了两圈,几次把枪举起来感到手抖地厉害又放下了。它依旧静静地趴在那里,浅灰色的绒毛依旧在微风中抖着,细长的耳朵依旧是上下翘着。“老伙计”我在向它乞求“你可千万别跑了,就这么趴着,等我枪响了你也别跑,我家有白菜让你吃饱了就放你。”它象是听懂了我的话似的,伏地更低了。在距它大约三十米的地方我终于鼓起勇气,砰——随着枪响我疾步跑了过去。它既没有被枪药推出窝也没有跳起来逃窜,一切仍是那样的平静,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跑到近前时我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自我打响这狩猎的第一枪,几年下来我确成了这一带相当当的猎王了。在人们向我讨教狩猎的技巧和情趣时我都会把这第一枪讲给他们听,“跑到近前时我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抓到手里的却是一个空空玉米包------” 看到人们笑的前仰后合,我很开心。
第二天我没等母亲叫便早早起来了,我一边摆弄着枪一边催母亲快些做饭,说肚子咕咕叫了。吃饭时母亲长时间的望着我,说:“咱不馋那口肉吃,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走地太远。”我答了声“知道了”,便扛着枪出了门,临出门母亲塞进我兜里两个鸡蛋。我并没有走到街上去炫耀一番,而是悄悄地出了村。我构想着等中午回来时把猎到的兔子高高的挑到枪筒上,然后慢慢地在街上多晃几步,想到这我偷偷的笑了。 初冬的太阳象个正架在炭火上烘烤着的大圆球,让人看了暖洋洋的。旷野里失去了往日劳作时的欢笑,变地那样安静,象一个疲惫的老人懒懒的晒着太阳。微风在轻轻地打扫着残支落叶,安抚着昏昏睡去的麦娃子。 我端着枪精神十足地走在这旷野里,眼睛急速地扑捉着任何一个可疑的目标,一片翻动地落叶,一块隆起的土坷垃,一簇衰败的枯草都会引起我高度的注意。就这样走了一程又一程,转了一块地又一块地,太阳已升的很高了我仍没有发现一个目标。肚子真的咕咕叫了,我索性坐到地上,把枪横在腿上掏出鸡蛋在枪托上磕两下剥了皮一口塞进嘴里,又顺手掏出另一只在手里颠了颠,然后高高地抛到空中,不想抛的偏了,鸡蛋在空中翻了几个斤斗,开玩笑似的要躲开我,我急切地跳起来伸着手大步跨过去,不料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看到一只兔子在不远处蹿了起来,待我转身抓起枪来那兔子早已跑地无影无踪了。我咬着牙跺着脚呆呆瞅着那破碎了的鸡蛋,苦涩的笑了。经这戏剧性的一个场面,我心中重又燃起一团烈火,抖擞精神端着枪再次迈向田野------ 这时太阳已斜上中天,几只鸽子在悠闲地飞翔,远处蠕动地羊群似浮动的白云。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我终于发现了目标,就在左前方一蓬麦苗里我看到了一只伏卧着的兔子。它静静地趴在那里,浅灰的绒毛在微风中轻轻抖动着,就象一把小刷子在我的心头拂动,痒痒的,它那细长的大耳朵不停地上下翘着,仿佛在向我招手。看到它的那一刻我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儿,说真的当时我着实让它吓了一跳,腿都有些软了。但很快我就调整了过来,这机会是不能错过的。我依照表舅的指教,按耐着激动的心情装出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依旧往前走,眼睛不时瞟着那猎物。我深信它是属于我的,只是暂时让它再在那多趴一会儿罢了。这时路上的行人好象看出了什么,他们停住脚步远远地站在那里望着这边。看到这一切我心里美滋滋的,等着瞧吧,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打兔子的,这样想着脚步却一刻也没敢停下来。我端着枪向路边的行人走过去,走地过程中我不时用脚在地上做出各种符号,用一种不经意的眼神在那趴卧着的兔子周围寻着标记。“三叔你这是到哪去?”我喊的三叔可是我们村的一把手,去年栓柱和志刚两个人报名去当兵,体检都是合格的,可乡里只给了一个名额,为这俩人争的差点动了手,最后还是三叔一句话栓柱穿上了那身叫人羡慕的绿军装。秋上栓柱娘拿着栓柱从部队寄来的照片让大家看,栓柱端着枪笔直地站着,那真叫威风。走近三叔时看到他那异样的目光在看着我,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大了,有出息。”说这话的是二婶,我忙迎上去说“二婶走亲戚去呀。”二婶是我们这出了名的大媒人,谁家的姑娘该找婆家了,谁家的小伙该说媳妇了她都了如指掌,象了解自家的孩子一样了解他们。“等二婶把咱这一带最好的姑娘说给你。”听她这话就象那只兔子钻进了我的肚子里上抓下挠地,说不出是个啥滋味。我低了头,抿着嘴笑了。三叔二婶他们也都笑了。 我端着枪沿着来时留下的符号瞟着那标记又绕了回去,心情反尔更加紧张了。围着它我绕了两圈,几次把枪举起来感到手抖地厉害又放下了。它依旧静静地趴在那里,浅灰色的绒毛依旧在微风中抖着,细长的耳朵依旧是上下翘着。“老伙计”我在向它乞求“你可千万别跑了,就这么趴着,等我枪响了你也别跑,我家有白菜让你吃饱了就放你。”它象是听懂了我的话似的,伏地更低了。在距它大约三十米的地方我终于鼓起勇气,砰——随着枪响我疾步跑了过去。它既没有被枪药推出窝也没有跳起来逃窜,一切仍是那样的平静,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跑到近前时我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自我打响这狩猎的第一枪,几年下来我确成了这一带相当当的猎王了。在人们向我讨教狩猎的技巧和情趣时我都会把这第一枪讲给他们听,“跑到近前时我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抓到手里的却是一个空空玉米包------” 看到人们笑的前仰后合,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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