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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东山尽处话闲余

2020-09-17叙事散文碧野
东山尽处话闲余东山打天际而来,一路莽莽苍苍,气势磅礴,末端十数里呈自北向南走向,横亘在桐梓县城的东边,是县城的东面屏障和太阳升起的地方。东山如一条巨龙出海,观其气势,它应一直向南奔去,不知什么原因,当它来到洋江河畔,却戛然止步,打了个回头,
东山尽处话闲余

东山打天际而来,一路莽莽苍苍,气势磅礴,末端十数里呈自北向南走向,横亘在桐梓县城的东边,是县城的东面屏障和太阳升起的地方。

东山如一条巨龙出海,观其气势,它应一直向南奔去,不知什么原因,当它来到洋江河畔,却戛然止步,打了个回头,连饮马洋江河的半点意思和迹象都没有。洋江河不过区区小溪,似有值不得它如此架势的远道而来,为不足一饮而低头。故而步止得那般的突然,以致尽处的魁岩齐刷刷如刀削斧切一般,万丈悬崖神工鬼斧,高不可攀,令人望而生叹。

东山尽处是魁岩。魁岩山下长街横卧,街背后散落着背山面水、坐南向北的百十户人家,晨昏旦暮,自有袅袅炊烟贴山而上,给魁岩罩上一层青青淡淡、飘飘渺渺的薄纱,甚是赏心悦目。

话及魁岩,自然会话及“红军智取魁岩洞,”和“孝女打荆棺,”的传奇故事。

红军打富济贫 智取魁岩洞:“一九三五年一月,中央红军转战桐梓。桐梓城内的土豪劣绅们把贵重的财物搬进仙女洞,妄图凭险守卫,认为红军无法攻破这悬在半空的险峻山洞。但红军在当地老百姓的协助下,躲在岩壁下的两位红军神枪手击毙刚伸出洞外观察的团长老婆。红军的神勇吓破他们的胆,为保命而投降、他们交出了所藏大批浮财。红军将这些财物没收后,分给了附近的穷苦人家,老百姓们拍手欢笑,更加拥戴红军。”

孝女打荆棺,魁岩顶葬父:“讲的是明朝初期有一四川木匠来魁岩脚下安家落业,前后在此生了九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年老体衰的木匠归天后,九个儿子相互推诿,谁都不愿安葬父亲,并相继溜走。唯有小女儿独守老父遗体,孑然哀泣。孤苦无助之下,她只得一人上山采集荆条,用了整整七昼夜,编成一个荆棺,拖着荆棺将慈父运上魁岩之顶,悲伤安葬。她的孝行事迹感动了方圆几十里的人们。“九子不葬父,一女打荆棺”的传说流传至今。”同奶吊大的兄妹,为什么男女之孝道竟如此迥异?这或许是川人离川入黔因水土不服导致大部分基因蜕变,才生出那般逆畜来,否则真令人费解。

魁山的斜对面是一坐小山,因形似马鞍,故曰马鞍山。说马鞍山是天神飞剑斩下的龙头,的确有些牵强:无论它的大小和形状都与如龙的东山格格不入,即使把马鞍山复原合拢到魁岩上,也丁点看不出它们曾经是一个整体。如果说马鞍山当年是来仰视东山的高大和雄奇、或为之让道的,纵是胡编杜撰也还合情合理;倘说它是东山的龙头,那纯粹是阴阳的眼拙。

倘若东山再向南延伸,哪怕只有那么三两公里,也会改变洋江河的流向,其时马鞍山只不过是莽莽东山身边的一个小小泥丸。果真如是,便附庸不出与东山魁岩有半点的牵连,自然也衍生不出“东水向西流,飞剑斩龙头,文官不到老,武官不到头”的谶语来。

东山的突然止步,铸就了桐梓城最近的一道自然景观。炊烟缭绕的魁岩,如诗如画,古往今来,陶醉几多文人雅士为之遣兴抒怀,吟咏笔端。有人为之撰联作赋、有人为之作画题诗,为之随笔散文者更是绵绵不绝。远者未曾一一收集,近者有敏修君之《魁岩赋》;昌松先生有“魁岩壁立千寻,且上顶峰称好汉;溱溪横流万里,须经沧海论英雄。”之联,获桐梓县乡村旅游杯全国征联二等奖;二中学子罗康同学之“叫必有方,岩下园丁催柳绿;诲人不倦,苑中花蕊吐诗红。”一联,获同名征联三等奖。而其绘画、摄影魁岩者更是不乏其人,各类佳作连连,蔚为大观。

东山突如其来的驻足,开阔了桐梓城的视野,目光掠过东山的尽处,可直达娄山关北面的叠叠云山,仿佛看到云深处的雄关漫道、似海苍山和如雪残阳。开阔的视野,定会使人生发旷达的情怀以及无尽的遐想。眼光能放远一点,外面的世界自然就会近一些。哪怕你就置身于世界之中,或因长期的固守与封闭而将自己置身于世界的边沿或世界之外,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倘若东山一直奔腾而去,娄山关北麓至魁岩脚下那个山间坝子就会被东山两侧的支系挤满填平。即使挤占不满,顶多也只能剩下个小小的塘湖之地;果真如是,数年前新迁建的火电厂将不知落脚何方?那两根“欲与魁岩试比高”的圆形砖柱,更不知将腹中的郁闷吐向哪片天空?而魁岩下那条横卧的工农街也不会如此这般的“车水马龙”;而东山顶上的朝阳自然也会有更多露脸普照人间大地的机会;人们所能目及的那片天空,时常都簇拥着厚厚欲雨的浓云,真让人分辨不出哪是春夏,哪是秋冬!说人生难得糊涂,可而今真被弄糊涂了!

文行自此,忽然依稀记起一中学子于小龙将在本期《播韵》发表的《致蓝天》一绝中的句子:“山青水秀是从前,又见太阳又见天。自打烟囱拔地起,朝朝暮暮罩乌烟。”学生说话为文,心怕不得要领,就跟在试卷上作答短文似的,言简意赅,直达通透,没有半点的委婉。作为高一年级的学生,还不完全懂得地方经济建设与环境保护有时逼得不也的存在着鱼和熊掌的关系,到我这份年纪,自然就通透不惑了。

历史都不容“假设”,何况造山运动。东山自当如斯,何来“倘若”,权当吃饱了撑着,找些龙门阵来摆。

[ 本帖最后由 碧野 于 2014-5-28 21: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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