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散文

把好事做好————记全国助残先进陆财良（已发）

2021-12-29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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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萧山国际机场。
　　梅雨季节的天气忽阴忽阳，时凉时热，常常让赶路的人们不得要领。候机大厅一角，他们淡然散坐，偶尔低语交谈，彼此目光好像并不交集；没有鲜花，没有送行，没有人知道这是一群为国出征的健儿。匆匆赶来的老陆出现在他们跟前，大家起身上前簇拥，绽放灿烂的笑，你一声老陆，他一声老陆。
　　老陆，陆财良，杭州唯一织造厂暨杭州中天染织有限公司董事长、浙江省政协委员、杭州市人大代表、中国盲人门球训练基地主任、中国残奥委员会委员、他们的领队……
　　老陆边温和地同每个人打招呼，边亲切自如地用手拍打他们的肩头介绍：陈亮亮，我们的头号攻击手，奥运冠军；蔡长贵，奥运冠军……他们都有双重身份，既是国家队运动员，也是我们“唯一”厂在册员工。
　　中国盲人门球队即将出征，陆财良他们此番进军2014年世界盲人门球锦标赛，目的地是在万里之外的芬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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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是《增广贤文》千年古训。然而，既能“成荫”，也未必真是“无心”。老陆助残就是实例。
　　老陆高中毕业，仅5分之差与大学无缘，但他抓住了改革开放好时机，善智创村办企业，领着村民一起致富。丙子年间，按政策村办企业脱帽转个体自负盈亏，他毅然接下，干得红红火火。几年功夫，不但有了私家车，还在杭州市中心白马公寓买下近三百平米的豪宅。但看到残疾人就业总受歧视时，他坐不住了，将企业转型，创办了省残联直属残疾人就业基地——杭州唯一织造厂，从此为解决残疾人就业植下了善根，那是2003年。
　　第二年底，时任省残联教育就业部邬祖根部长找到陆财良，希望他能以安置残疾人的方式，将浙江省盲人门球队的残障运动员纳为“唯一”旗下的合同制员工。
上世纪末，浙江省组建了一支盲人门球队，由余杭残联负责招收了一批业余盲残运动员，长期处于“赛时集中，赛后解散”的状态，平时散居在家，单靠赛前短训，个人球技难以提高不说，团队配合的默契度更是空白，一直没出过什么好成绩。为了即将举行的全国盲人门球锦标赛，省残联和余杭残联想在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把运动员召集一起，来次比较系统的全面训练。更关键，省残联想就此为这些残障运动员消除后顾之忧蹚一条路，实实在在解决他们日后劳动就业和养老保险等问题，绞尽脑汁费思量，最终还是得企业实体出面镶助，方有希望落实。
　　听邬祖根一说，老陆有些懵，有些突然，甚至有些被动，他对盲人门球一无所知，且不说从没想过盲人还能打什么门球，就连门球也是鲜有所闻。自己企业不大，又处在转型发展初期，家底并不厚实；盲残可不比其他障残，织造和印染行业几乎没有盲残人能胜任的岗位，再说运动员除了训练就是比赛，根本没时间正常工作。说白了，人进来就是挂名拿工资的；而对运动员个人来说，训练比一线工作辛苦，工资还不能低于一线员工，长此以往能扛得住吗？
　　作为民营企业当家人，他不可能不掂量这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可他看到邬部长殷切期盼的眼神，瞬间感觉有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提醒自己——“唯一”本来就是社会福利企业，本来就是省残联扶持的残疾人就业基地，现在“娘家人”遇到困难了，想安置几个残疾人运动员就业，也是自己应尽的义务，没什么好讲的。他笑着表态：那就来吧！省残联能来找我，也是对我们小企业的信任。
　　老陆后来常说，他当初接纳盲人门球队是“被动”的。听他这么讲，大家觉得陆董事长这个人很谦虚很实在，是个慈悲为怀的爱心人士。这个评价中肯到位，充满了对好人的敬意；可他所说也绝非沽名钓誉。他当初对自己所要迎纳的事，心里知之真不多。运动员来了，可不只是发给工资那么简单，还得安排食宿和提供训练场地，还得考虑他们生活上和训练中的种种不便。他并不清楚，省残联在找他之前已找过好几家大企业，可惜都闪烁其辞，久久没给个明确态度。残联当然理解企业，因为这是没任何收益的付出项目，需要企业长期的承诺与担当，而且支付的不只是钱，还有费神费力费心思的点滴落实；得胸襟宽厚藏，心有大爱才行。
　　老陆的企业在塘栖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中小型的福利厂，员工不到200人，光残疾人就70多，占了职工总数的35%，产值利润也是不起眼的“小不点”。之所以找他，除了他们厂是社会福利企业，盲残运动员去了不会遭歧视，主要也在于对陆财良的深刻了解。自从建了这家名为“唯一”的织造厂，作为企业当家人，他为厂里的残障职工做实事做好事，积极投身各种社会公益活动，是个为广结善缘不辞辛劳的好人。将省盲人门球队的球员们托付与他，完全不用额外操心。之后十年的事实也证明了，老陆不仅是个善于经营的企业家，而且在支持残疾人体育事业方面越做越主动，越做越生动，越做越风生水起，越做越高屋建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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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盲人门球队落户“唯一”后，最急迫的任务就是投入全国锦标赛的战前训练。当时厂内没有任何体育设施，要解决训练场地，只好向塘栖中学求助，先借他们的体艺馆一用。同时，陆财良为让运动员心情顺畅地投入训练，为他们量身特设了“以训代工”岗位薪酬，标准不低于一线员工，还配备了专门的接送车。此时，老陆来不及有太多太深的想法，就是想解决好他们生活上的后顾之忧，保证训练实效，力争在全国锦标赛上赛出好成绩。
　　这年夏天，是浙江省有气象记录以来最热的一个夏天，持续高温近50天，平均最高温度在36℃以上，烈日把大地灸得河床开裂，树木无精打采，花草灰头灰脸。老陆实在不放心运动员们高温下的训练状态，只要一有空，就到训练场转转。一天中午，接送球员的司机临时有事请假，老陆亲自驾车去接。进门时正好大伙儿结束训练，一个个瘫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有的忙着脱鞋，解放捂胀的双脚，有人随手拎起球鞋倒异物，竟然稀里哗啦倒出来一滩浑浊的汗水。
　　“大家热坏了吧？”
　　“不热的董事长，这里条件已经很好了。”
　　“不像是真心话。”
　　众人嘿嘿地笑，低着头，谁也不接茬儿。
　　那么大的体艺馆，要人家学校天天开空调也不现实，毕竟都是要算经济账的。然而，眼前这些身残志坚孩子们，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每天坚持这样超强的体能消耗呢！他们令他感动，更令他心痛。恻隐之心油然而生——自己虽不懂门球，但可尽己所能给予他们后勤支援，帮他们改善训练环境。他当即跟教练说，这样流汗体能消耗实在太大了，好在盲人门球训练场地不是很大，设施也不复杂，我们在自己厂里建一个训练馆吧，安上空调，夏天不至于太热，冬天也不会太冷。那还有什么说的呢！教练听了大为感动。
　　陆财良正好在建厂办公大楼，他临时决定，在即将竣工的楼体上再加盖一层，按国际标准建省盲人门球队专用训练馆，一下投资了60多万元。
　　从此，浙江盲人门球队运动员吃住在厂里，训练在厂里，不但发工资，所有的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医疗保险等福利均由企业买单，从根本上消除了的后顾之忧，又确保了系统训练，差不多就是职业球员的待遇了！省盲人门球队的队员们感觉自己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打心眼里感激陆董事长的爱心付出，珍惜来之不易的优越条件，训练更加勤奋带劲儿，几乎每个晚上都来训练馆结对拼杀，个人球技提高得快，团队协作也越来越默契。
　　全国盲人门球锦标赛如期开锣，原本一直悄无声息的浙江队脱颖而出，一鸣惊人，斩获了男队冠军和女队第四的斐然战果。不到一年的时间，浙江黑马一跃取得如此佳绩，引起各界刮目相看理所当然。中残联领导和中国盲人门球队的教练等人来实地考察，得知陆财良仅凭杭州唯一织造厂一所民营企业的全力担当，不但解决了浙江省队盲人球员生活上的问题，还建设了标准的盲人门球队专用训练馆，不禁唏嘘赞叹道：这在全国是独一无二的，在国际上也鲜有所闻。难得！
　　考察结束，国家队教练跟老陆说：国家队也想到你这里来训练，你看好不好？老陆听罢又是一懵：国家队能看上我们，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只管来！
　　国家队要来，原先的训练场馆肯定不够用，老陆开始操心此事。租赁厂房，倒腾车间，赶工改建了两座1000多平米、方便盲人出入、铺有标准运动型地板、安装铝合金移动式采光窗、隔音效果好、面积达1000多平方米的钢结构训练馆，确保了国家队男女队同时训练需求；同时改造了一幢1000平米的运动员公寓，还有适于盲人运动员的专用健身房，配置了杠铃、哑铃、体操垫、力量训练器械等专业健身器材；该铺盲道的铺盲道，该铺地毯的铺地毯，还专门配后勤人员为盲残运动员服务。步步到位绝不含糊，不逊于外面的大宾馆；连娱乐休闲的卡拉OK都考虑到了。一下子又投入了200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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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盲人门球队进驻了“唯一”，立即投入了2006年世界盲人门球锦标赛战前封闭式训练。那时中国盲人门球连亚洲都没冲出，仅作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东道主队被特例邀请参赛。
　　中国盲人门球队的队员们，或许正因为有了稳定的收入和理想的训练条件，一个个劲头十足，整体水平突飞猛进，在极短的时间里，从一支名不见经传的三流球队一跃而为世界劲旅，培育出了像陈亮亮、蔡长贵、陈凤青这样的世界冠军球员……
　　鉴于陆财良对中国盲人门球事业的特别贡献，中国残联特邀他为国家队领队，率队出征在美国南卡州举行的世界盲人门球锦标赛。一个民营企业家，胸佩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代表国家出征国际大赛，这是老陆连做梦都不曾想过的。
　　就个人感触而言，陆财良对盲人门球真正感兴趣，正是从那时开始的。
　　他们一行飞抵南卡罗莱州已是当地的子夜，安排在一所大学的学生寝室，除了就寝用具，连卫生纸都没有，早餐还得自备。这对普通人也许不算什么，对人生地不熟的盲残人来说就会有许多不便。为保证比赛体能，老陆安顿好大家，自己则由华裔志愿者陪着，驱车100多公里，去准备生活用品和早餐，他当然也累。
　　几天比赛，队员们克服时差和饮食上不习惯，在赛场上越战越勇；特别是女队，一往无前夺得半决赛第一，仅以微分之差败于世界强队加拿大队，荣获本届世锦赛亚军，填补了中国盲人门球在国际大赛上的空白。置身胜利的沸腾间，队员们和华裔志愿者，100多人抱成一团，又哭又笑又跳又叫。情不自己的激动，让这位在商战中拼搏半生、惯于理性冷静稳重矜持的董事长，兴奋得泪水止不住地流，使命感油然而生。此刻，老陆觉得自己为孩子们做的点滴小事，以及两年来的付出，已不仅仅是一个“同情”所能涵盖的。这些可爱的球员们也给了他很多；因为有他们的参与，才使得一个大写的“爱”字更加完整。
　　之后，国家盲人门球队在马来西亚吉隆坡“第九届远南残疾人运动会”男女双双获得冠军；再后来，在北京“好运北京”世界八强邀请赛上又夺桂冠；以及立陶宛邀请赛、北京奥运会等等，一路过关斩将，锐不可当。尤其在北京残奥会，决赛相遇立陶宛队；到底是世界一号强手，虽然比分咬得很紧，但对方一直领先，比赛还剩四十秒时，终于被陈亮亮抓住了攻击机会，以他的“旋风式”发球连进两球，夺得冠军。升国旗奏国歌，中国人第一次站上了残奥会盲人门球最高领奖台。老陆作为中国队副领队再次身临其境，领略近乎疯狂的幸福喜悦。他说，那种激动难以言表。
　　奥运会后，老陆与运动员代表一同参加人民大会堂的表彰会，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中国盲人门球男队分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和“五四青年奖章”，“中国盲人门球训练基地”也被党中央、国务院联合授予“全国先进集体”称号。北京归来，各级政府又分别召开表彰会；鼓励满满，鞭策满满。这时，陆财良恍然明白，自己与中国盲人门球的这份情缘，已经不可分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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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省盲人门球队落户“唯一”以后，十年间几乎包揽了国内比赛的各项大奖，还代表国家在各种国际赛事中频频亮相；老陆的盲人门球训练馆先后成了“浙江省盲人门球训练基地”和“中国盲人门球训练基地”，现又成了“亚洲残奥委员会运动中心”。来访的国际残奥委员会运动理事会主席、国际盲人门球委员会主席JamesLeask先生，对陆财良热心于盲人门球运动的推广资助表示赞赏，并热诚邀请他能代表亚洲在国际盲人门球委员会中担任一定的工作。
　　从某种意义上说，老陆已经见惯了鲜花和荣誉，多次将自己积累的财富毫不吝惜地投入中国盲人门球，已不仅仅是因为“同情”。所以当他在省委省政府的奥运冠军庆功表彰会上表示：愿意再出资2000万元，营建一座新的“中国盲人门球训练基地”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一时冲动信口开河。
　　这位精明的陆董事长心里很清楚，任何体育项目都是需要长期努力不断推进，才能保持其澎湃向前的生动势头，对于残障运动员来说尤其如此。中国盲人门球运动，无论硬件还是软件，与发达国家相比还存在很大差距；想不让党中央、国务院联合嘉奖和奥运金牌的荣誉昙花一现，成为人们记忆里的残片，营造一流的训练环境，创造好的训练条件和建立科学的训练系统，至关重要。
　　另一方面，它对企业也是一种促进。中国盲人门球队获得一系列荣誉的过程，也是“唯一”所有员工受到鼓舞获得激励的过程。当那些朝夕相处的运动员站在国际大赛的领奖台上，仰望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国歌声在耳畔雄浑激荡，平日他们摸爬滚打刻苦训练的情景自然而然就会浮现于眼前。这时，涌动在心中的自豪、激动和喜悦，是任何物质享受无法替代的。
　　再是为这些身残志坚、顽强奋发的残疾人运动员们的未来考虑。天天和他们亲密无间地泡在一起，他们生活中的喜怒哀乐都在他眼里，他们成家立业、生儿育女、退役后怎么发展等问题也装在他心里。他觉得，这些对于企业来说是员工私事，但对于残障运动员来说哪件都是大事，得设身处地为他们考虑，想让他们在现代化训练基地里，除专业训练，还能得到各种适合他们工作的技能培训，真正意义上提升他们的生活质量，为他们的今天，更为他们的明天。正巧在运河畔边的老厂区因实施运河综合保护工程需要拆迁，可得亿元拆迁补偿，他有这笔资金作为坚实的后盾。
　　这是一件大好事！得到了中国残联、浙江省委省政府、余杭当地政府的肯定和支持。这座用地面积达130亩，可以称国际一流的盲人门球训练基地，坐落塘栖老街区附近，四面环水，碧波涟漪，古韵建筑风格与千年运河古镇文化融为一体；走在绿荫小道上，随处可见古时的秀和现今的宏互为相映，具有闹中取静的安逸和小桥流水的迷人，是一座融合了余杭美丽洲文化、塘栖水乡文化、现代体育文化的建筑群。首期工程早在2011年10月结束，圆满地完成了第八届全国残疾人运动会盲人门球比赛的任务，得到了第八届全国残疾人运动会组委会的表彰。
　　眼下，第二期快结束，幢幢运动员公寓拔地而起，培训教室等其他配套设施正在完善，第三期工程已铺开计划。走近赛馆，正门上方悬挂着“热烈祝贺亚洲残奥委员会运动中心落户余杭塘栖国家盲人门球训练基地”的大红横幅，左侧是大幅赛讯“首届APC杯盲人门球锦标赛暨2014年亚洲盲人门球资格赛”，右侧是中国盲人门球队员赛场拼搏的巨幅照片，气势恢弘磅礴。无疑，这里将不只是国家盲人门球队残疾人运动员集生活、训练、比赛于一体的福地，已承担起国际赛事，具有了历史意义和国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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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落在京杭大运河南端的塘栖，安逸秀丽，书香传世，钟灵毓秀，文物遗迹众多，历史文化积淀浓厚；这座千年古镇也是一座新城，历经沧桑岁月，已看不到“三十六爿桥”、“七十二条半弄”的古时盛况风貌，但在古韵悠悠的气场里具有浙江省十大历史文化名镇的气势，不但有高速公路和地铁拉近了塘栖与外界的间距，还因为陆财良与盲人门球结下的不解之缘，塘栖不只成了中国盲人门球的福地和残奥会冠军的摇篮，还成了世界盲人门球训练场的样板和标杆，拉近了塘栖与世界的际距，搭起了世界残疾人体育发展的桥梁。无愧于塘栖人“千年塘栖，古有乾隆皇帝下江南题写之御碑，今有党中央、国务院颁发的奖牌”的自豪赞誉。
　　看老陆与盲人门球从被动结缘，到受感动后主动扶持和自觉投入巨资的经历，可见感动的力量有时候真是无量，像思想里的宏量元素，激发人去挖掘自己的善根和慧根；人要是能不断地自觉地往人性尽头挖掘善根和慧根，其实已抵佛家精神的最高境界，人即成佛。佛是由人修行而成，是智慧、德行、慈悲最高的成就者；有佛性的人，卧起坐行都在修行，为人处世都在积德行善。对于“唯一”的残疾人员工而言，尤其是处处受“唯一”尊重、照顾和帮助的盲人门球队而言，老陆即佛。
　　这十年间，老陆为扶持中国盲人门球运动的推广和发展，累积投入已近两亿，新基地的完善投入还在继续。这对于一个中小型企业来说，虽然还没伤筋动骨，但也得勒紧裤带过日子了。眼下，他想得最多的是如何把扶残从“输血”变“造血”。过去训练基地规模小，企业每年也要贴补几十万元，多时上百万元；眼下规模越来越大，如果训练基地自身不具备“造血”自养的能力，完全由企业无休止“输血”供养，最终肯定成为企业不堪重负的包袱，企业也将贫血。他想在完善训练基地硬件建设的同时，尽快形成长效管理运营机制，激活训练基地自身“造血”功能，在体训、赛事闲暇时，让训练基地的硬件设施得到充分利用，具有自养能力。他希望在体育交流、文化项目、职业教育培训等方面寻求长效合作，希望政府在这方面给予支持和引荐，让更多的爱心人士加入助残行动。
　　十年间，老陆助残的大爱善举，得到各级领导和社会各界的认可与好评，一项项荣誉为他的付出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他两次受到习近平总书记接见，时任国家副主席习近平曾特地到中国理工大学体育馆看望了正在那里训练的他们；中央电视台将此看作“唯一现象”搬上了“新闻联播”；广州残疾人亚运会，他光荣地被选为火炬手；第八届全国残运会上，他受邀为“爱心大使”；还受世界盲人体育联合会邀请，担任亚洲委员会副主席，为中国盲人体育运动和亚洲盲人体育运动争取了国际话语权；连周边的果农们都能发自内心地给予支持，就说首届APC盲人门球赛中期间吧，很多果农无偿为运动员们送来塘栖最好的枇杷；还有一些特产厂家商家，只要得知陆财良率队出征，总会无偿赠送一些方便随身携带的小吃点，让他感到无限欣慰的同时，自感责任在肩，没有理由不继续“不务正业”。他没有别的奢求，只想且行且珍惜，把好事长久地做好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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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层的空隙之间，波罗的海镶着金边的海岸线隐约可见。时当芬兰的午后，舷窗外面炫耀的阳光让人觉得有些恍惚；而在国内，此刻应该已是入夜时分了。素萍他们还在忙吗？
　　从接纳省盲人门球队开始，老陆的主要精力越来越多被用到了这方面；经营的事，实际上是靠夫人翁素萍和“唯一”的管理团队在悉心打点。细细算来，这些年投入的不光是钱，还有家人朋友的理解与信赖，以及本来只属于他们自己的温馨时光。他和她，他们可以说是一对志同道合的夫妻，多少风雨同舟，多少相濡以沫；从当初决定转型社会福利企业，到后来接纳了省盲人门球队进厂，每一步都伴着她悄无声息的坚定支持。要不然孤掌难鸣，光靠他光杆司令一个人，八成什么事情也做不成。

　　忙吧，忙吧；都忙惯了，只有忙的日子才充实啊。如果忙企业是培扶火种，那忙盲人门球又是什么呢？是点亮太阳吧。远远望着，一轮红彤彤的太阳自自然然挂在天边，好像没什么大用，有时甚至还会有些刺眼；但她却是温暖，也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