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粮食、宿命论
2021-12-29经典散文
[db:简介]
我竭力回想，回想我人生最早的片段。但我一无所获，记忆一片紊乱。或许我没有童年，我的生命从未知开始，我费尽心思去获取回忆，回忆只是一缕虚假的幻想。我幻想我是神人重生，我得到的是蛇的宠幸。
我能追溯到最初的光阴是一个漆黑的夜，夜里又能看到万物的光明。我被父亲或母亲抱在怀里，但却不知抱着我的到底是什么人。或许是父亲，母亲，或许是一个与我相关、不相关的人。我看到他（她）看不见的世界，我看到一条蛇在向我跪拜。这是我所幻想的出生，那是我来到人间的第一天，我的生命来自蛇的悯怜。那条蛇是即将羽化的仙。
当我长大之后，我回忆我的童年。童年里充斥着不切实际的片段。
第二个片段是一个清晨。我记得我穿着一条裤衩，亦或什么都没穿。我问我在家里小院中看到的人，可曾看见我的父亲母亲。姐姐告诉我，他们去南地做农活。
第三个片段是我站在西屋窗边，窗户的外边，我的童真的嘴巴正在撕咬一个零食袋，我至今仍然记得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令我迷茫的是我记忆片段中的时间，我只有房子是否翻新这个参照点，但我不记得房子那时是否已经翻新完。我只记得翻新屋子时西边的有个邻居的小屋，连带着一个大的荒院。屋子临时借给我的小叔，荒院里放着一个小的酒翁，酒翁里住着我家翻新屋子时老屋下出现的蛇。那蛇在那个夜晚永远的拒绝了和我相见——或许是永远。
我无法忘记的是零六年的那辆车和那条路，我背叛了乡村，背叛了桃源。某年的冬天，父母回到老家，发现堂屋供桌上蛇的痕迹，我知道，他还在。
记忆的第四个片段是一个秋季的白天，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我像别的小伙伴一样捡起地上的玉米秸秆。那黄色的秸秆突然由直变曲，我才看到它身上的斑点。
记忆的第五个片段和蛇没有关联。那是一片麦秸场，碾子压平了大地的皱纹。粮食在地上堆成一堆，一片。我记得那个夜晚，那个露宿野外的夜晚，或许有人陪伴，或许无人做伴。大了一点，才知道场里的麦子未必要自家生产。
记忆的第六个片段是在秋收季节走在麦田里拿着剪刀的我以及数不清的小伙伴。我们把别人土地里生长的麦穗剪下，放入自己的布袋。那是我至今仍然不断回放的美好昨天。思念一个个没有恶意的小坏蛋。
记忆的第七个片段，我穿着光鲜。上衣是昨晚堂哥连夜骑摩托去县城买回的衬衫。我穿着袜子和凉鞋，步行在属于我亮丽的时间。等待我的是县城的电视台，以及认识或不认识的亲戚的美赞。
记忆的第八个片段，是如今能够想起的一次挫折，我独自行走在泥泞的乡间。天空下着雨，小孩子在哭。那是我至今难忘的失意，我想，老天也为我而哭泣。大了才发现，老天也要为自己而哭泣。
我能追溯到最初的光阴是一个漆黑的夜，夜里又能看到万物的光明。我被父亲或母亲抱在怀里，但却不知抱着我的到底是什么人。或许是父亲，母亲，或许是一个与我相关、不相关的人。我看到他（她）看不见的世界，我看到一条蛇在向我跪拜。这是我所幻想的出生，那是我来到人间的第一天，我的生命来自蛇的悯怜。那条蛇是即将羽化的仙。
当我长大之后，我回忆我的童年。童年里充斥着不切实际的片段。
第二个片段是一个清晨。我记得我穿着一条裤衩，亦或什么都没穿。我问我在家里小院中看到的人，可曾看见我的父亲母亲。姐姐告诉我，他们去南地做农活。
第三个片段是我站在西屋窗边，窗户的外边，我的童真的嘴巴正在撕咬一个零食袋，我至今仍然记得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令我迷茫的是我记忆片段中的时间，我只有房子是否翻新这个参照点，但我不记得房子那时是否已经翻新完。我只记得翻新屋子时西边的有个邻居的小屋，连带着一个大的荒院。屋子临时借给我的小叔，荒院里放着一个小的酒翁，酒翁里住着我家翻新屋子时老屋下出现的蛇。那蛇在那个夜晚永远的拒绝了和我相见——或许是永远。
我无法忘记的是零六年的那辆车和那条路，我背叛了乡村，背叛了桃源。某年的冬天，父母回到老家，发现堂屋供桌上蛇的痕迹，我知道，他还在。
记忆的第四个片段是一个秋季的白天，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我像别的小伙伴一样捡起地上的玉米秸秆。那黄色的秸秆突然由直变曲，我才看到它身上的斑点。
记忆的第五个片段和蛇没有关联。那是一片麦秸场，碾子压平了大地的皱纹。粮食在地上堆成一堆，一片。我记得那个夜晚，那个露宿野外的夜晚，或许有人陪伴，或许无人做伴。大了一点，才知道场里的麦子未必要自家生产。
记忆的第六个片段是在秋收季节走在麦田里拿着剪刀的我以及数不清的小伙伴。我们把别人土地里生长的麦穗剪下，放入自己的布袋。那是我至今仍然不断回放的美好昨天。思念一个个没有恶意的小坏蛋。
记忆的第七个片段，我穿着光鲜。上衣是昨晚堂哥连夜骑摩托去县城买回的衬衫。我穿着袜子和凉鞋，步行在属于我亮丽的时间。等待我的是县城的电视台，以及认识或不认识的亲戚的美赞。
记忆的第八个片段，是如今能够想起的一次挫折，我独自行走在泥泞的乡间。天空下着雨，小孩子在哭。那是我至今难忘的失意，我想，老天也为我而哭泣。大了才发现，老天也要为自己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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