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记
2020-09-18抒情散文张谋
我的名字叫19号床医院是我最不想去的地方,那里面总弥漫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气息,并总伴随着喊疼声,呻吟声,埋怨,叹息,看到的都是白色的墙,白大褂,纱布等单一的色调。显得处处冰冷生硬,让人恐慌。人能左右很多事物,比如杀死一头猪,一只鸡,或者砍倒
我的名字叫19号床
医院是我最不想去的地方,那里面总弥漫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气息,并总伴随着喊疼声,呻吟声,埋怨,叹息,看到的都是白色的墙,白大褂,纱布等单一的色调。显得处处冰冷生硬,让人恐慌。人能左右很多事物,比如杀死一头猪,一只鸡,或者砍倒一棵树,甚至移动一座山,但却左右不了自己不生病。生老病死,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不可抗拒。面对疾病,我是从容的,我向来不惧怕死亡,但疼痛总得捱着,撑着。我做了个小手术,当我躺上手术台,两个护士在做术前准备时,我还是紧张起来,毕竟我从来没有进过手术室。我问她们,是你们给我做手术?面对我的疑问,两个护士中的一个马上答道,你放心好了,当然是我们主任医师给你亲自做,他马上过来。我看到她们太年轻有些不放心,以为是她们给我做。
我在三楼边上写着手术室的房间里按照护士说的躺好,其中一个又找来眼罩给我戴上,说是怕我晕血产生休克,不让我看。我的眼前算是黑了。护士又说打麻醉针时有些疼,让我忍一下。主任医师进来了,可能怕我紧张,和我不停的说着一些轻松的话,缓解我的情绪。麻醉针第一针下来,我还是疼的咬了下牙,我数的很清楚,一共六针。接下来,主任医师好像夹住了我的一块肉,问我疼不,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觉得身上有什么被扯着。感觉我被人用手压着,但知觉很模糊。手术做得并不久,一会我便被送进了病房,从进病房开始,我的名字便失效了。
有个自称是护士长的进来,在我的床尾贴上了标签,后来我去看了下,上面写着姓名,年龄,疾病等。我床头上大大的贴着19两个阿拉伯数字。从这一天开始的十天里,我的名字就叫19号床。我一会听到护士叫,19号床,到隔壁第三个房间做仪器治疗。等到出来又听到,19号床,到第二个房间换药。等到回到病床上,又有护士找进来叫着,19号床,吃饭没有,开始输液了,今天四瓶。还有每天早上,19号床,到交费处交下医药费。过一两天又传来,19号床,到主任医师那里看下伤口。总之,在这十天的住院时间里,那个我用了三十二年的名字作废了,从来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我总是提醒自已,我有名字,19号床只是暂时贴在我身上的标签,我迟早要撕掉它的。我知道,在此之前,也有人叫19号床,在我之后,也还会有人叫19号床。
其实所有的人都叫人,为了区分出你我他,才起了名字。所有的狗都叫狗,人对它们进行了品种分类,又各自起上旺财,虎子等名字加以区分。在医院这个特定的区间里,我被冠以病人的身份进行了确认,而19号床就是医院为了区别出病人,附加在我这个病人身上的符号。给我打过针的护士有好多个,她们不用问我叫什么,只知道是19号床就行了,就不会出错,若是叫名字,刚好有两个或多个病人的名字相同,有可能会错位,用错药出问题。但19号床只有一个,这个确认无二。这个也如同商场内的商品要有条码一样,以确认独一无二的排它性。
病友 我刚住院的第一个晚上,有个病人在临床,病房里就我们两个人,当然加上一陪一的亲人是四个人,但病人只有我们两个,我去的第二天他就出院了。当天晚上,他说他已经住了半个月了,我进去的时候没有买盆子,他有两个,还特地把一个送给我用,我说了谢谢,他说不客气,都不容易,谁愿意在这里躺着,能帮就帮下。他五十岁左右,说话不多,但一看就是有生活经历的人。 第二个晚上病房里就只有我一个病人,麻药散后,伤口隐隐的疼着,让人很不舒服,但也没办法。第三个晚上又住进来了一位,开始家人陪着他,后来他说他没事,要家人都回去了,他的手术可能很小,整个人走来跑去看不出一点病样,还常常到外面的街上走动。他只住了七天就出院了,进来的比我晚两天,但出去的还比我早,我因此有些羡慕他。我急着找主任医师,想提前出院,但主任医师说我的伤口愈合的不是很好,我的情况七天不行,得住到十天,还不算手术当天。我没敢跟主任医生讲条件,乖乖的回到病床上去了。每天的开支都是大几百,花的我实在心疼,但没有人敢在医院讲条件。我和他私下聊天,他说是欠下的要还,没办法,不管钱多少的事了,把病治好就比什么都好,但说着还是叹息了一声。 在第四天的时候又住进来一位,这下病房里热闹起来了。这个病房一共才四个床位,三个人可能是白天躺在床上太久,输液都是四瓶,主任治师强调不能输得快了,有时慢了四瓶得四五个小时,再加上仪器治疗和换药等用去的时间,让人一天到晚都下不了地,除了上洗手间,晚上睡不着,在一起瞎聊天,有时一直聊到深夜十二点多,相互询问着是哪里人,农村交医保的事情,家里的农作物等。有一个说他家里是产胶的,经济效益不好。另一个说是种胶不划算,现在都种猕猴桃,一亩地弄好点卖个万把块钱不成问题,现在他们那里人都很少种庄稼了,地全种了猕猴桃,种小麦水稻都不合算。我在心里想着一个问题,如果大家都搞特产种植,那粮食从哪里来,什么事情都得有人做吧。 第七天出院走了一个后,又新进来一位中年人,大约四十多岁,他很健谈,他说他这个病不算什么,二十多岁的时候坐在蹦蹦车上,那时候蹦蹦车是高级车,拖拉机都很少见的。大半夜车开的太快,没看清楚路中间一个拖拉机坏了,把一车的石头堆在了路正中间,他开着车太快,等看到来不及直接撞了上去,他说他流得血把脖子上的围脖都浸透了,那个围脖现在还在柜子里放着。当时他的嘴巴和鼻子都歪到了脸的一边,简直都不成人形了,后来做手术,扎针,中药调整,校正,慢慢还恢复好了。这经历听着让人后怕。 病友们不管谁走的时候,都会相互打着招呼,像是熟悉的人们在告别。不算安慰,但让人心底产生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我们之间都是陌生的,可能短暂的相逢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在这片刻的宁静后,又要重新融入喧嚣的生活中去。我出院的那一天,病房里还有一个病友,我和他告别着,短短几天,似乎话很投机。人在病痛时同病相怜,似乎裸露的格外真诚,而在现实生活中,则充斥着太多的尔虞我诈。 小意外 我在做仪器治疗的前几天都好好的,开始时也没有人陪我,陪我进去的护士给了我一个呼叫器,说是有什么不舒服就按一下。我躺了下去,大概是第二次做的时候吧,机器鸣叫了几下,我知道是停了,我便按呼叫器,但按了好几次都没有人进来。机器是调好的,我也不敢乱动,我一直按,按了多少次我都记不清楚了,但就是没有人进来,我很无奈,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尽量平复内心的急躁,安心等待。护士总算进来了,我说早就完了吧,怎么这么久没人来,我按了呼叫器不管用。护士拿去试了下,说是呼叫器电池没电了,害我在上面白躺了二十多分钟。从第三次我就要求由家人陪同我,再也信不过他们那个玩艺儿了。 第七天开始仪器治疗时,我感觉胸有点闷,没有太当回事。直到第八天,我感觉胸闷的难受起来,呼吸急促,叫来了护士,护士调停了仪器,让我先到隔壁房间换药。我躺到隔壁房间的病床上,开始大口大口急促的喘气,护士可能看出了不对,直接找到了主任医生,主任医生带着助理及好几位护士过来,先是测血压,测完血压显示正常,然后,又做心电图,直接让下面化验室将仪器带到上面来做。心电图显示有些乱,倒也无大碍。但那个阵势着实吓了我一跳,一会有人叫测测血压,一会又扛着仪器上来做心电图,一大帮子人围着,七手八脚的帮我脱衣服,挽袖口,拉裤腿,还有人喊着病人家属。我以为会出什么漏子,结果什么也没有。后来主任医师说可能用的药对胃有刺激,第二天帮我调了药,仪器治疗也换作了其它的治疗方式。 在第五天的时候,帮我换药的护士还没有换完药,输液的护士上来说要给我输液,就同时进行。可能输液的护士在特定的环境下比较紧张,第一针没有扎进血管,扎进去一放,手背就起泡,赶紧拔出来,又重新试着扎了一针,还是没有能扎进去,她显得无能为力,终于放弃了。她说天太冷了,血管太细小,其实我知道,她平时都扎得好好的,后来几天也扎得好好的,就是由于环境的变化,那换药的病房算是比较私密的地方,她可能很少进,有些紧张。后来回到病房,说是让护士长来给我扎,倒是轻易的就扎上了。 有一天输液的时候,我打了个盹睡着了,家人没太注意,等到药瓶的药都流完了,从管子往下只剩下半管子时才发现,我眼疾手快关了输液管,但还是流到下面去了,换药的护士进来只好从下往上赶,我的血顺着输液管子被抽出很多,管子里不可能存在真空,所以血会倒流进管子,等赶到一滴一滴往下滴的那个位置才好,这样血就又回到血管里去了。药还是继续输着。
一幅画 在病床上躺了十多天,是枯燥乏味的,病房里除了病床,柜子,电灯,墙上的走线外,似乎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显得苍白,单调,唯一起点装饰作用并惹眼的就是墙上的一幅画。我注意那幅画已经很久了。那是一幅写意画,我不知道作画者想表达的是什么,又是什么人将它挂在病房里,它的意义又是什么呢?那幅画并不大,一尺多宽,高还不足一尺,长方形。画的背景大面积是黄色的,但底部透着桔红色,两种色彩是渐变过渡的,中间还夹杂着绿。画面上是十朵花,从左往右,分三组簇拥在一起。第一组四朵,两朵花,两个花骨朵,一个花骨朵朝下弯着,其它两朵花和一个花骨朵都向上,几乎处在同一水平上,其中有一朵花开的怪异,花瓣像是鸟儿的尾部,尖着。第二组两朵花高级有错落,有一个花骨朵刚好伸在两朵花中间,与其中低一点的那朵花的茎形成一个8字。第三组两朵花同一水平,花骨朵较低,在中间位置朝下,三个茎比较平行。 我还曾把这幅画拿下来,细细地端详过。其实以前在街上碰到过,不是纸画,是在一种较粗的类似布又类似皮革上画的,绷紧在四周的木架上,拿在手上比较轻。那幅画差不多正对着我的床,我总是有意无意间审视着它,我主要是想弄清楚这幅画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作画者有这个心思,又被识画的人买来布置在合事宜的地方,这才是一幅画最好的归处。凭着我的理解,我以为这幅画表达的主题是生命,象征着生命的坚韧。刚在上面描述这幅画时,我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整幅画没有一片叶子,花的茎上都是光秃秃的。可能有人会说,失去了叶子哪来的生命力,而恰恰就在这里,画面上没有叶子,同样也没有看到根系。根系在哪里?我觉得在于内心,内心强大的人,会将根系直入内心,奋力的向上生长,或者也可理解为含蓄力量,脱去叶子是为了减少养份的流失,抑或落地化成了春泥,让向上的花朵开的更加艳丽,这就是用心滋养的生命之花。 花朵都是火红的,茎是墨绿的,背景里隐透着绿,没有落英,有的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虽然我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但这并妨碍我对它的关注与热爱。它挂在墙上,一面孤零零的墙上,它的意义就已经非同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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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友 我刚住院的第一个晚上,有个病人在临床,病房里就我们两个人,当然加上一陪一的亲人是四个人,但病人只有我们两个,我去的第二天他就出院了。当天晚上,他说他已经住了半个月了,我进去的时候没有买盆子,他有两个,还特地把一个送给我用,我说了谢谢,他说不客气,都不容易,谁愿意在这里躺着,能帮就帮下。他五十岁左右,说话不多,但一看就是有生活经历的人。 第二个晚上病房里就只有我一个病人,麻药散后,伤口隐隐的疼着,让人很不舒服,但也没办法。第三个晚上又住进来了一位,开始家人陪着他,后来他说他没事,要家人都回去了,他的手术可能很小,整个人走来跑去看不出一点病样,还常常到外面的街上走动。他只住了七天就出院了,进来的比我晚两天,但出去的还比我早,我因此有些羡慕他。我急着找主任医师,想提前出院,但主任医师说我的伤口愈合的不是很好,我的情况七天不行,得住到十天,还不算手术当天。我没敢跟主任医生讲条件,乖乖的回到病床上去了。每天的开支都是大几百,花的我实在心疼,但没有人敢在医院讲条件。我和他私下聊天,他说是欠下的要还,没办法,不管钱多少的事了,把病治好就比什么都好,但说着还是叹息了一声。 在第四天的时候又住进来一位,这下病房里热闹起来了。这个病房一共才四个床位,三个人可能是白天躺在床上太久,输液都是四瓶,主任治师强调不能输得快了,有时慢了四瓶得四五个小时,再加上仪器治疗和换药等用去的时间,让人一天到晚都下不了地,除了上洗手间,晚上睡不着,在一起瞎聊天,有时一直聊到深夜十二点多,相互询问着是哪里人,农村交医保的事情,家里的农作物等。有一个说他家里是产胶的,经济效益不好。另一个说是种胶不划算,现在都种猕猴桃,一亩地弄好点卖个万把块钱不成问题,现在他们那里人都很少种庄稼了,地全种了猕猴桃,种小麦水稻都不合算。我在心里想着一个问题,如果大家都搞特产种植,那粮食从哪里来,什么事情都得有人做吧。 第七天出院走了一个后,又新进来一位中年人,大约四十多岁,他很健谈,他说他这个病不算什么,二十多岁的时候坐在蹦蹦车上,那时候蹦蹦车是高级车,拖拉机都很少见的。大半夜车开的太快,没看清楚路中间一个拖拉机坏了,把一车的石头堆在了路正中间,他开着车太快,等看到来不及直接撞了上去,他说他流得血把脖子上的围脖都浸透了,那个围脖现在还在柜子里放着。当时他的嘴巴和鼻子都歪到了脸的一边,简直都不成人形了,后来做手术,扎针,中药调整,校正,慢慢还恢复好了。这经历听着让人后怕。 病友们不管谁走的时候,都会相互打着招呼,像是熟悉的人们在告别。不算安慰,但让人心底产生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我们之间都是陌生的,可能短暂的相逢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在这片刻的宁静后,又要重新融入喧嚣的生活中去。我出院的那一天,病房里还有一个病友,我和他告别着,短短几天,似乎话很投机。人在病痛时同病相怜,似乎裸露的格外真诚,而在现实生活中,则充斥着太多的尔虞我诈。 小意外 我在做仪器治疗的前几天都好好的,开始时也没有人陪我,陪我进去的护士给了我一个呼叫器,说是有什么不舒服就按一下。我躺了下去,大概是第二次做的时候吧,机器鸣叫了几下,我知道是停了,我便按呼叫器,但按了好几次都没有人进来。机器是调好的,我也不敢乱动,我一直按,按了多少次我都记不清楚了,但就是没有人进来,我很无奈,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尽量平复内心的急躁,安心等待。护士总算进来了,我说早就完了吧,怎么这么久没人来,我按了呼叫器不管用。护士拿去试了下,说是呼叫器电池没电了,害我在上面白躺了二十多分钟。从第三次我就要求由家人陪同我,再也信不过他们那个玩艺儿了。 第七天开始仪器治疗时,我感觉胸有点闷,没有太当回事。直到第八天,我感觉胸闷的难受起来,呼吸急促,叫来了护士,护士调停了仪器,让我先到隔壁房间换药。我躺到隔壁房间的病床上,开始大口大口急促的喘气,护士可能看出了不对,直接找到了主任医生,主任医生带着助理及好几位护士过来,先是测血压,测完血压显示正常,然后,又做心电图,直接让下面化验室将仪器带到上面来做。心电图显示有些乱,倒也无大碍。但那个阵势着实吓了我一跳,一会有人叫测测血压,一会又扛着仪器上来做心电图,一大帮子人围着,七手八脚的帮我脱衣服,挽袖口,拉裤腿,还有人喊着病人家属。我以为会出什么漏子,结果什么也没有。后来主任医师说可能用的药对胃有刺激,第二天帮我调了药,仪器治疗也换作了其它的治疗方式。 在第五天的时候,帮我换药的护士还没有换完药,输液的护士上来说要给我输液,就同时进行。可能输液的护士在特定的环境下比较紧张,第一针没有扎进血管,扎进去一放,手背就起泡,赶紧拔出来,又重新试着扎了一针,还是没有能扎进去,她显得无能为力,终于放弃了。她说天太冷了,血管太细小,其实我知道,她平时都扎得好好的,后来几天也扎得好好的,就是由于环境的变化,那换药的病房算是比较私密的地方,她可能很少进,有些紧张。后来回到病房,说是让护士长来给我扎,倒是轻易的就扎上了。 有一天输液的时候,我打了个盹睡着了,家人没太注意,等到药瓶的药都流完了,从管子往下只剩下半管子时才发现,我眼疾手快关了输液管,但还是流到下面去了,换药的护士进来只好从下往上赶,我的血顺着输液管子被抽出很多,管子里不可能存在真空,所以血会倒流进管子,等赶到一滴一滴往下滴的那个位置才好,这样血就又回到血管里去了。药还是继续输着。
一幅画 在病床上躺了十多天,是枯燥乏味的,病房里除了病床,柜子,电灯,墙上的走线外,似乎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显得苍白,单调,唯一起点装饰作用并惹眼的就是墙上的一幅画。我注意那幅画已经很久了。那是一幅写意画,我不知道作画者想表达的是什么,又是什么人将它挂在病房里,它的意义又是什么呢?那幅画并不大,一尺多宽,高还不足一尺,长方形。画的背景大面积是黄色的,但底部透着桔红色,两种色彩是渐变过渡的,中间还夹杂着绿。画面上是十朵花,从左往右,分三组簇拥在一起。第一组四朵,两朵花,两个花骨朵,一个花骨朵朝下弯着,其它两朵花和一个花骨朵都向上,几乎处在同一水平上,其中有一朵花开的怪异,花瓣像是鸟儿的尾部,尖着。第二组两朵花高级有错落,有一个花骨朵刚好伸在两朵花中间,与其中低一点的那朵花的茎形成一个8字。第三组两朵花同一水平,花骨朵较低,在中间位置朝下,三个茎比较平行。 我还曾把这幅画拿下来,细细地端详过。其实以前在街上碰到过,不是纸画,是在一种较粗的类似布又类似皮革上画的,绷紧在四周的木架上,拿在手上比较轻。那幅画差不多正对着我的床,我总是有意无意间审视着它,我主要是想弄清楚这幅画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作画者有这个心思,又被识画的人买来布置在合事宜的地方,这才是一幅画最好的归处。凭着我的理解,我以为这幅画表达的主题是生命,象征着生命的坚韧。刚在上面描述这幅画时,我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整幅画没有一片叶子,花的茎上都是光秃秃的。可能有人会说,失去了叶子哪来的生命力,而恰恰就在这里,画面上没有叶子,同样也没有看到根系。根系在哪里?我觉得在于内心,内心强大的人,会将根系直入内心,奋力的向上生长,或者也可理解为含蓄力量,脱去叶子是为了减少养份的流失,抑或落地化成了春泥,让向上的花朵开的更加艳丽,这就是用心滋养的生命之花。 花朵都是火红的,茎是墨绿的,背景里隐透着绿,没有落英,有的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虽然我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但这并妨碍我对它的关注与热爱。它挂在墙上,一面孤零零的墙上,它的意义就已经非同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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