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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最后的杨柳

2021-12-30叙事散文董万军

最后的杨柳我素不知道我们的先人为什么要把“杨”和“柳”结合在一起组成“杨柳”。多年以来,这仅仅只是一个疑问,埋藏在我的心底,就像为什么男人和女人要结合在一起组成婚姻一样。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总是会有一些奇思妙想左右着自认为很丰富的神经。值得……
最后的杨柳 我素不知道我们的先人为什么要把“杨”和“柳”结合在一起组成“杨柳”。多年以来,这仅仅只是一个疑问,埋藏在我的心底,就像为什么男人和女人要结合在一起组成婚姻一样。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总是会有一些奇思妙想左右着自认为很丰富的神经。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年自己一直都在农村度过,距离万物生灵如此亲近,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真正的溶入它们,用心灵去聆听鸟语花香的歌唱。如今已是深冬,在旷野我基本上不在奢求半片的绿色,满眼苍老的枯黄,让我在这个过于冰冷的冬季总会想到生命成熟的味道-----焦、苦,略微有点酸。

我总是习惯的把目光放到很高很远,透过白杨的树烧,总想看到温柔的阳光,事实上这个冬天里是很难找到阳光的影子的。目光所到之处也只有那些又光又秃、又高又硬的白杨的树梢,衬托着沉黯的天空,我突然发现白杨是如此的霸道,它们竟然独占了这片曾经蔚蓝过的晴空。尽管如今天已经不在蔚蓝,没有阳光天空有些阴暗;杨柳的枝头也没有了满眼舒服的新绿,脱去绿装的枝杆有些可怜。可我还是因为仰起头看见它的悲壮而欣喜不已。此刻的白杨竟然让我想到了生长在水塘边的垂柳,比起白杨的挺拔,垂柳是纤弱的。昔日随风摇曳的枝条凝固在瑟瑟的冷风里似是所说,又似是沉睡,让人不忍去触碰她的静谧。 我总会惊叹于造世主的神奇想像:白杨属阳,就让他依附太阳,在杨的枝头演绎雄性的阳刚;柳树属阴,就让她依附绿水,在汩汩的流水中写意雌性的阴柔。于是,白杨若是男人,柳树就是女人;白杨若是贾宝玉,柳树就是林黛玉;当大自然的《红楼梦》浸润着才子佳人的深情许诺款款走来,杨柳的生命也因为先人们给它们的结合而越发鲜活。 忘记了盛夏太过雍肿的明艳,过于喧闹的苍翠总会让我记不住看看老高老高的白杨和藏在林荫下的弱柳。因为有荷花,有蝉鸣;因为有骄阳,有烦闷。我忘记了空气中弥漫的绿色。当冬天像魔鬼一样走来,没了先前垂手可得的绿得鲜亮、绿得舒服,我竟然有些失落。 我需要在空旷的原野找些生灵来温暖我的冬天,哪怕藏匿在苦草丛中些许不勘一击的小芽。而在我近似绝望的抬头的瞬间,我如此幸运地用干涩的目光触摸到了杨柳。赤裸着、摇动着,那些被剥离的只剩下皴裂的枝杆,一如我看见它们时的心绪。我想温暖它们,阳刚的杨,阴柔的柳。于是我会穿过枝条把回忆放飞到天际,初春嫩黄的芽尖,盛夏欲滴的深绿,仲秋醉人的枯黄……如今空空如也的高空,我依旧看见那些亲密的叶子互相搀扶着、亲吻着、缠绵着,一直从春走到冬。从日出走到日落,走完生命的轮回。如今的静默里,我似乎还能听到它们千里跋涉后的喘息。 大自然的怀抱只剩下了杨柳,因为只有它们才会让人感觉爱情。杨在空气中等待,当柳的眉毛落在他的脚趾之上,侧畔的流水融化了奔跑的温柔。最后的杨柳没有静默,沉黯的天空之下它们酝酿着海纳百川的激情。最后的杨柳没有沉睡,皑皑的雪原,它们在燃烧如诗的童话;最后的杨柳没有哭泣,当年轮再次着色,春的枝头飘落软绵的窖香…… [ 本帖最后由 董万军 于 2010-2-12 09: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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