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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那一次,差点丢了

2021-12-30叙事散文絮儿飘香
那月,破译了“缘份”二字。偶得奇遇,偕手踏入宁夏,一睹平川风彩的同时,你满心欢喜的以为这次到“家”了。当第一缕晨光从睡房的窗下升起时,你情不自禁追着红晕,赶着太阳奔跑,你完全被眼前这种新奇而独特的景致迷惑了,像梦魇住了一般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那月,破译了“缘份”二字。   偶得奇遇,偕手踏入宁夏,一睹平川风彩的同时,你满心欢喜的以为这次到“家”了。   当第一缕晨光从睡房的窗下升起时,你情不自禁追着红晕,赶着太阳奔跑,你完全被眼前这种新奇而独特的景致迷惑了,像梦魇住了一般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你终于累了,汗水顺着脸颊浇湿了你眼前的一片光明,你突然从星光大道跌入万丈深谷。眼前除了荒芜的沙丘,软绵绵的沙子,只有在天的尽头时隐时现山的影子,人是看不见的,就连偶尔传来的放牧声也捕捉不到来自何方?   你慌了,急红了脸。太阳却笑了,它用火辣辣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你脸庞,你越来越清晰的看到它荒淫的神色正要将你一点点剥光,吃掉。旷野是荒凉凄黯的。四周一望无际,全是荒地。除了那望不穿的黄土地和叫不破的寂静以外,一无所有。   你退缩在一个洼地中央,浑身发抖。仿佛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愤怒要恐吓或追扑什么人似的,就连那些飞虫也向你扑来,只要咬上一口才肯罢休!   你再往前走,随后又跑了起来,跑跑停停,呼吸忽长忽短,胸脯随着起伏。你终是跑不动了,喘气的功夫,眼前便有各种着色的飞虫盘旋,声嘶力竭的吼声仿佛进入科幻片中的妖魔洞穴里,任他们推来搡去的撞昏了头脑。突然脚下窜出一只“吱吱”乱叫的田鼠,你触电般尖叫着、扑打着、躲避着,而四周回荡的声音宛如逃出阎王店的孤魂野鬼,是那无比凄惨惊人的声音。你寻声张望,除了偶尔窜出的鼠类,眼睛全被红沙土添满,发涨,生疼。   你精疲力竭,倒在一个沙丘上,两手抱着头,脸躲在膝盖中间,喃喃自语:

  “来吧——爱人!接我回去吧!”   你的心碎了,哭了,痛不成声,哭得比孩子更慌乱。   那是个飘着细雨的黄昏,你们漫步在乡间的小道上,他在后面唱着军歌,你在前边手舞足蹈;他喊口令:“停!”你前进,他喊左,你向右;他说评书,你读唐诗……快乐的小鸟站在树枝上不肯离去,“喳喳”叫个不停,路边那叫不出名的野花也扭动着腰身“咯咯”笑个不休。天上的云彩嫉妒了,化成更大的雨点想毁灭人间这美好的一幕,它得逞了,你们不跳也不唱了,片刻间,他的衬衣紧紧贴在身上,浑身滴嗒着水珠,而你则躲在他留有温热的军装里,嘻笑着顾不得飞溅的泥水一路狂奔……   你还在哭,还在想……而最终他都没来。它们——那些近乎可恶的幽灵前呼后拥着送你走出红土地,远离沙丘…还有那些叫不上名的围住你嘶咬的“妖孽!”   你看到了白杨,看到了白杨下的他——那个能指挥千人士兵的帅气军官。他靠在树身上一动没动,双手插在裤兜里却一脸的笑意,那原本无比诱人的笑容,突然间,变成太阳直勾勾的眼神、打转的生灵……。你近乎绝望地、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   你慢慢移动——仿佛向一个不曾相识的人靠近。   终于相遇了,你似乎走了一个世纪。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一言不发依然在微笑,镇定的几乎令你发狂。你满脸惊慌、浑身污垢,倘若有一丝细风过也能将你吹爬下,你却直挺挺的走过了,只有上天知道你鼓了多大的劲,下了怎样的决心!无论他的表面是多么平静,心里也一样翻江倒海了一番吧!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一直这样想。他无法了解一向“淑女”的你为何如此狼狈不堪,或许惊叹于你的无知、懦弱;或许他在等一个观光晚归的“准媳妇”而已;好难理解的笑意……。也许你们都会错意了对方,一声呼唤,一个眼神,一次拥抱就能化解的所有哀怨!而他却不能。他同样自信的以为,你会倾心于他生长的地方,或许还妄想你独自“冒险”之后会陶醉于这种沙土飞扬、一望无际的荒凉。一个从未出过远门,从未受过如此“理遇”的人,差点被自然吞噬,他却不能体会的可怕!你自信自己是坚强的,是不易服输的,可这一次,你不敢去想,也没有心思去想他是一个怎样“心肠”的人?你更不敢去想在原野里的情形,每看见或蹲着或站着的一点东西,你都跑向它,你几次三番的以为是他来了,他来“救”你。而见到的只是沙丘,或露在黄土外的一些石堆。你喊着他的名字,但你的声音太弱了,几乎不成字音。你爬下了,被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怖压爬下了……   那次——你差点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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