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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岁月静好

2020-09-19叙事散文邱俊伟
安静的街道,昨天还弥漫着桂花的香气,却不料,初冬的寒流竟在一夜之间袭来。道路两旁的树木,那些稀疏变黄的叶子,在风中发抖,同枝头做最后一次离别的倾诉。没有人会在意它们曾经绿色盎然过,叶落归根,本是它们必然的结果。匆匆而过的女孩,虽然蜷缩着身形
  安静的街道,昨天还弥漫着桂花的香气,却不料,初冬的寒流竟在一夜之间袭来。道路两旁的树木,那些稀疏变黄的叶子,在风中发抖,同枝头做最后一次离别的倾诉。没有人会在意它们曾经绿色盎然过,叶落归根,本是它们必然的结果。   匆匆而过的女孩,虽然蜷缩着身形,长腿、短裙、丝袜、高跟鞋,还是透露出青春的气息。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边走边说着只有他们心知肚明的私语,落叶在他们的身后飞舞。年轻真好,可惜没有不老的人生,人终究要慢慢老去,就像这些叶子。   一位清洁工人用扫帚清扫地上厚厚的树叶,她的脸上有汗珠儿。看起来,她似乎没有欣赏这初冬风景的闲情逸致。也难怪,她年幼的孩子跟在她的身后,穿着一身褪色的旧衣裳,肮脏的小手,在玩着行人丢弃的颜色鲜艳的食品盒。   曾经读过一篇文章,说国外有一富婆,带着自己的儿子,驾驶开着暖气的豪华车子,去林间游玩,时节是寒冬,外面正飘着雪花。远处一个穷人家的小孩子光着脚,正拖着一捆树枝在雪地里艰难行走。车子里的孩子一脸困惑问富婆:“妈妈,外面好象很冷,那个孩子怎么不穿鞋呀?”   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一边用纸巾擦去孩子额头的汗,一边对着车窗外轻蔑地一笑,说:“儿子,他们已经习惯了。”   这个世界上,幸福与悲伤,笑声和泪水,其实都是每个人的事,非亲非故,自然也就两不相干。喜怒哀乐,像生命里轮番上阵的戏剧,慢慢看多了,也许就习惯了,麻木了。   有些人很坚强,喜欢人前欢笑,暗地里落泪。有些人真性情,醉酒后的倾诉,让人肝肠寸断。快乐和痛苦,与经历有关,与环境有关,与心情有关。泪水能让人成熟,痛苦能让人蜕变。人生同季节一样,岁月极美,但也总有春夏秋冬的转换。   爱着并且被爱着,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工作着,健康而又自由的生活,守着平和的心态。如果拥有了这些,便是世间最幸福的人。很多的时候,我们的不快乐其实是自找的。一些闲言碎语、一个不屑的眼神、一点微小的摩擦,都能让人大动肝火。   相互攀比、内心不安分,让本来幸福的生活没办法快乐。生活之累,一半是来自于生存,一半是来自于贪婪。不必大富大贵,不求功成名就,心暖如初,安之若素,知足常乐,内心安宁。这就是简单而又圆满的人生。   清扫马路的女人还在忙碌着,她的孩子依然跟在后面,当然早已扔掉了那个欺骗了他的食品盒。长发齐腰的年轻女子,经过时,急忙用右手捂着鼻子,匆匆逃去。   高架桥下面三三两两睡着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寒风吹过的时候,空气中飘来远处饭店的肉香。河边的芦花随风舞动,捡垃圾为生的人,总是衣衫褴褛,步履蹒跚,他们应该是穷人。马路上疾驶而过的,是豪华的车子,车尾冒着热气。   路的转角处,有一汪池水,岸边有长椅。一对满头银发的老夫妻,相依相偎的坐着。两位老人神态自若,十指相扣,四目相望。如此淳朴的镜头,如此简单的生活,却是生命里最美的画面。没有人知道,他们年轻时是否有过感人肺腑的恋情。没有人知道,他们生活中是否经历过坎坷与不幸。他们浅浅的笑容,充满着幸福的味道。   最美的爱情,不是山盟海誓,更不是天荒地老,能够在一起朝夕相伴,就足够了。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一直到白发苍苍,容颜老去,就像这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老人。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是胡兰成对张爱玲的承诺。说得多好,世间有哪个女人能不被感动?张爱玲也深信不疑。可惜胡兰成是个负心汉,承诺成了泡影。失去了爱情,岁月如何能静好?现世如何能安稳?   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谁会遇上谁,相遇后,是终生的欢喜,还是一世的伤害?没有人可以预先知道。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总会说无所谓。我想:真正的刻骨铭心的爱情,分开后总是会在各自的心灵上,留下撕裂过的疤痕,除非你没心没肺。   光秃秃的树枝,随时在等待雪的降临,只要有雪花飘飞,这就是一个充满诗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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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帖最后由 邱俊伟 于 2013-12-1 13: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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