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穿越暮色的风铃》
2021-12-30叙事散文微雨含烟
《穿越暮色的风铃》读朱以撒先生的《古寺黄昏》,被他深沉的叙述、舒缓的行文所感染。文中提到古塔上的风铃,在黄昏随风而动,发出的声响穿过黄昏的朦胧,明快地传向四方。突然就被带进一种肃穆庄严又灵动的氛围中。三月,曾和朋友到本地一家寺院,游览了寺院……
《穿越暮色的风铃》
读朱以撒先生的《古寺黄昏》,被他深沉的叙述、舒缓的行文所感染。文中提到古塔上的风铃,在黄昏随风而动,发出的声响穿过黄昏的朦胧,明快地传向四方。突然就被带进一种肃穆庄严又灵动的氛围中。 三月,曾和朋友到本地一家寺院,游览了寺院全部的殿宇及禅房,最能打动我的却是那挂在寺顶飞檐上的风铃。那铁质的风铃,被风雨荡涤得已成锈色,在微风中轻轻摇动,发出不清脆但却清纯的声响。正如以撒先生所说“浸漫足够的风云霜雪,一经奏响,独有一种穿透辽远的意象,令人心绪驰骋。它的无一定之规、无确定之节拍、长短高低,纯属天籁。”一直喜欢风铃,也听过许多清脆悦耳的铃声,但和寺院的风铃声比起,我却被这发自生铁的天然声音深深感染。那浑厚又不失穿透力的声响,为肃穆的寺院添了一丝生趣,又不失和谐。安静地仰视着它,听它自如地歌唱,没有凡俗的喧嚣,没有纸醉金迷的生活,是一种安详的抚慰。 十多年前,朋友曾送我一串风铃。黄色亮光纸包裹的外壳,下坠一玉色扁坠,敲击起来,是一种轻巧的声音。当时是被我挂在卧室衣柜扶手上的,偶尔用手轻轻触动它,它便“叮当叮当”地响起,朋友的笑脸也就浮现在眼前。那是我最喜爱也最值得珍藏的一件礼物。十多年间,我再也没见过这位朋友,也没有他的音信,惟有偶尔看到的风铃会勾起我的怀念。是青春年少的回忆,是甜蜜又青涩的初恋,让中年的我回想起年轻时的浪漫,笑容溢在脸上。现在,风铃已不再挂在原处,我把它放入盒子中收藏了。一并收起的还有我的没有飞扬就已降落的梦。在狭长的盒子中,打上时光的印记。关于风铃,也许不一定要它时刻在眼前晃动,也非硬要它响动起来。想起它,已是一种美好。 时常想,若一个孤单的人站在暮色中,她的耳边是否会不经意地响起有如风铃般的声响?当斜阳穿过窗扉照在墙壁之上,那些凹凸的表皮是否会把曾生活在这所房子里的面孔一一再现?那些曾经的笑声与哭泣,那些曾经响在房中的脚步声,如这暮色奏起的风铃般发出悠扬的音韵,把一些关于生命的存在缩到几十平米的空间,让人心生一丝悲凉一丝留恋。 人的记忆是一道闸门,一旦打开会像奔泻的河水,却又遇石而缓,遇弯而转。但流动是必然的,只是速度或者方向发生了转变。若干年后,人已老,而树依然在,山依然在,惟记忆如空气,在呼吸之间,揣摩一度的悲凉。若把人生比作一支歌,那于朝霞于日中于暮色中响起的旋律,会有抑扬顿挫之分,高低起合之变。若用一种乐器来合之,则非大提琴莫属。若这时刚好有风铃的响动,那便是在提醒我们的存在了。 突然间就伤感了。听着音响里放着的钢琴曲,想为自己的回忆记录下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始。就又想到这风铃。在安静的夜晚,还有几家灯火在闪亮?还有几人在灯下像我一样敲着一些心情的文字?那寺院的风铃是会依然随风而动的,可我记忆里的所有,我身边正围绕着的一些新交与故知,你们都还好吗?穿越暮色乃至黑暗,我想听到你们清晰的声音说,在春天的夜晚,你们与我同在。
读朱以撒先生的《古寺黄昏》,被他深沉的叙述、舒缓的行文所感染。文中提到古塔上的风铃,在黄昏随风而动,发出的声响穿过黄昏的朦胧,明快地传向四方。突然就被带进一种肃穆庄严又灵动的氛围中。 三月,曾和朋友到本地一家寺院,游览了寺院全部的殿宇及禅房,最能打动我的却是那挂在寺顶飞檐上的风铃。那铁质的风铃,被风雨荡涤得已成锈色,在微风中轻轻摇动,发出不清脆但却清纯的声响。正如以撒先生所说“浸漫足够的风云霜雪,一经奏响,独有一种穿透辽远的意象,令人心绪驰骋。它的无一定之规、无确定之节拍、长短高低,纯属天籁。”一直喜欢风铃,也听过许多清脆悦耳的铃声,但和寺院的风铃声比起,我却被这发自生铁的天然声音深深感染。那浑厚又不失穿透力的声响,为肃穆的寺院添了一丝生趣,又不失和谐。安静地仰视着它,听它自如地歌唱,没有凡俗的喧嚣,没有纸醉金迷的生活,是一种安详的抚慰。 十多年前,朋友曾送我一串风铃。黄色亮光纸包裹的外壳,下坠一玉色扁坠,敲击起来,是一种轻巧的声音。当时是被我挂在卧室衣柜扶手上的,偶尔用手轻轻触动它,它便“叮当叮当”地响起,朋友的笑脸也就浮现在眼前。那是我最喜爱也最值得珍藏的一件礼物。十多年间,我再也没见过这位朋友,也没有他的音信,惟有偶尔看到的风铃会勾起我的怀念。是青春年少的回忆,是甜蜜又青涩的初恋,让中年的我回想起年轻时的浪漫,笑容溢在脸上。现在,风铃已不再挂在原处,我把它放入盒子中收藏了。一并收起的还有我的没有飞扬就已降落的梦。在狭长的盒子中,打上时光的印记。关于风铃,也许不一定要它时刻在眼前晃动,也非硬要它响动起来。想起它,已是一种美好。 时常想,若一个孤单的人站在暮色中,她的耳边是否会不经意地响起有如风铃般的声响?当斜阳穿过窗扉照在墙壁之上,那些凹凸的表皮是否会把曾生活在这所房子里的面孔一一再现?那些曾经的笑声与哭泣,那些曾经响在房中的脚步声,如这暮色奏起的风铃般发出悠扬的音韵,把一些关于生命的存在缩到几十平米的空间,让人心生一丝悲凉一丝留恋。 人的记忆是一道闸门,一旦打开会像奔泻的河水,却又遇石而缓,遇弯而转。但流动是必然的,只是速度或者方向发生了转变。若干年后,人已老,而树依然在,山依然在,惟记忆如空气,在呼吸之间,揣摩一度的悲凉。若把人生比作一支歌,那于朝霞于日中于暮色中响起的旋律,会有抑扬顿挫之分,高低起合之变。若用一种乐器来合之,则非大提琴莫属。若这时刚好有风铃的响动,那便是在提醒我们的存在了。 突然间就伤感了。听着音响里放着的钢琴曲,想为自己的回忆记录下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始。就又想到这风铃。在安静的夜晚,还有几家灯火在闪亮?还有几人在灯下像我一样敲着一些心情的文字?那寺院的风铃是会依然随风而动的,可我记忆里的所有,我身边正围绕着的一些新交与故知,你们都还好吗?穿越暮色乃至黑暗,我想听到你们清晰的声音说,在春天的夜晚,你们与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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