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宜城小品
2021-12-30抒情散文方萌
宜城小品炮营山里春来早我顺着沿江路往东信步走到炮营山。现在的炮营山作为安庆市的一个街区,早已看不到往昔的身影。从迎江寺到金家闸,新修的城区防洪墙美化工程东段已全部完工,除堤顶飞檐翘角的八角亭和古色古香的宫灯在晨雾中渗透出一点传统的神韵,炮营……
宜城小品
炮营山里春来早
我顺着沿江路往东信步走到炮营山。现在的炮营山作为安庆市的一个街区,早已看不到往昔的身影。从迎江寺到金家闸,新修的城区防洪墙美化工程东段已全部完工,除堤顶飞檐翘角的八角亭和古色古香的宫灯在晨雾中渗透出一点传统的神韵,炮营山的四周呈现的是一片现代化繁忙的景象。汽车、铲车来往穿梭在拆迁的工地上,新的楼宇一幢幢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已建成的江花小区就像一朵盛开的玟瑰,鲜艳、美丽;不远处的大桥工地上,机器声隆隆,焊花飞溅,两座塔桥高耸江中,正在等待勾画横贯长江的点睛一笔。
可就在这里,九十六年前曾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安庆马炮营起义。当年的炮营山是安庆老城外的一座临江的小山,清末皖军的炮营就驻扎在这里。炮营队长熊成基先后加入了岳王会、光复会和同盟会,是岳王会安庆分会的主持人,也是起义的总司令。1908年11月14日、15日,光绪帝和慈禧太后相继去世,极大地鼓午了安庆革命党人的斗志。19日晚9时许,熊成基最先举起义旗,联合马营,举火为号,杀管带,焚炮营,统率各路起义军进攻皖垣。
熊成基,扬州甘泉县人,少慕岳飞,立志反清报国。他早就认识到武装起义的重要,他说:“治天下,本尚文,今何时也,舍武事安能遂吾志耶?”虽然这次起义失败了,但是作为革命党人领导的第一次新军起义意义非浅,它推动了全国各地的武装起义,最终敲响了清王朝的丧钟。
一百年前革命党人前赴后继,浴血斗争,为的是推翻满清帝制,实现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正如孙先生所叹,民族主义、民权主义,“因清帝退位而付之实现”,“惟有民生主义尚未着手”。其实,就是孙先生所希望实现的民族、民权,也只有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后才得以真正实现。解放后,中国共产党为实现民生主义进行了不断地探索,不懈地努力。昔日荒凉的炮营山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修的人民路从山前穿过,机床厂、发电厂、植物油厂、面粉厂、酒厂、造纸厂……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为安庆的民生做出过不少贡献。
改革开放以来,新经济体制为安庆市经济建设注入了生机和活力,炮营山地区虽然有不少企业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被淘汰出局了,但是不少企业重组变成了股份有限责任公司,民营经济也得到长足的发展。我穿行在炮营山街区,不少“文明单位”、“花园式单位”的企业门口都悬挂着“坚持诚信,加快发展,注重业绩,追求效益”的横幅。计划经济时期的“炮营山粮店”虽早已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但是门楣上的字号还在。而在它身边不远处就有四、五家个体粮店,店店米、面、油充足,零售带批发,生意红火。炮营山菜市场不大,但春天的蔬菜应有尽有,鱼、肉、蛋的买卖也非常活跃。炮营山的不少居民已搬进了江花小区的新居,有的正忙着拆迁,……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的是信心和希望。
我走走看看,穿过炮营山巷,又来到江边。江上雾气已散,繁忙的码头,来来往往的船只,都洒满了阳光,回首只见炮营山的柳树枝头都已吐出了嫩绿的新芽。
牡丹园里尽春晖
谷雨前后正是莲湖公园牡丹园里的牡丹花怒放的时候,每到这个时节,市民都会兴高采烈地去观赏。
牡丹花又称富贵花,因其花大艳丽、丰姿多彩,而冠绝群芳。唐代诗人皮日休赞曰:“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 莲湖北岸的牡丹园占地6亩,有牡丹近万株,其中有不少从洛阳引种的名贵品种,其中二乔、魏紫就很受人喜爱。今年牡丹花开得早,清明节就有友人拿了刚拍好的厚厚一叠牡丹花照片给我看:“瞧,莲湖的牡丹花开得多艳。”急得我第二天就赶到牡丹园。呵,好一园春花!只见园内一畦畦的台地上牡丹花开得正欢,红的、白的、粉的、紫的……万紫千红、千姿百态,让人目不暇接,给人一种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感觉。
牡丹花是我国的传统名花,品种繁多,早在南北朝时代就已有栽培,唐代盛于长安,宋时艳绝洛阳,明朝见于毫州,如今名噪荷泽。其实牡丹花各地都有栽培,华东比较有名的产地还有江苏的常熟、盐城,安徽的南陵县等。自古至今,人们喜爱它,不仅因为它可入药,有观赏价值,还因为它是开在国人心中的花。传说,唐开元年间,长安兴栽牡丹花,一天武后游园,百花惧后,争相开放,唯独牡丹迟迟未开,被武则天贬逐到洛阳,从而成就了洛阳牡丹甲天下的盛名。以花喻人,可见古人爱牡丹之深。而盐城的枯枝牡丹更通人性,有傲骨。据说,枯枝牡丹系宋末卞元亨将军所栽,将军镇辽九年花不开,一朝归来花怒放。抗日战争时期,在日伪统治下,盐城牡丹枝枯叶凋,直到抗战胜利才重新勃发绽放。
牡丹花既有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品质,又是吉祥富贵、和平幸福的象征。民间多喜欢栽种它,画家也喜欢画它,文人诗词里不乏赞美它,就是被称为国家名片的邮票上也有它。《聊斋志异》里有一篇脍炙人口的小说〈葛巾〉,把酷爱牡丹花的国人,在曹州巧遇牡丹花仙的故事写得活龙活现。
我的思绪就像园内的蜂蝶一样,逐花翩翩,脚步也蹒跚起来。在花间小径徜徉,任花枝牵衣扯袖,枝繁叶茂、浓墨重彩的牡丹花个个都像穿着绚丽盛装的美女齐集在“T”型台上,透过阳光看它们,眼前则是一片姹紫嫣红的世界。春光如薰,园内弥漫着牡丹花的清香,三五成群的赏花者,穿行在山石花丛间。有的边走边看,有的忙着与鲜花照像。这边老师正带着孩子们在写生,那边老人们坐在亭子里赏花谈心,大家都沐浴在融融的春光里,陶醉在这片花海里。
在花丛中待久了,人似乎也醉了,但我始终不会忘记手中的像机,及时按下快门,把美丽留下,让春光永驻。
闲绕花枝便当游 自从菱湖有了樱花园,我每年春天都要去赏花。 “小园新种红樱树,闲绕花枝便当游。”是唐代白居易咏樱花的诗句。我国很早就有庭院栽种樱花的记载。我曾就读的中学里就有一株樱花树。据《辞海》“樱花”条目介绍,樱花原产于中国和日本。日本人对樱花情有独钟,定樱花为日本的国花。每年春天日本气象台都会预报花期,等到那樱花花蕾初露时,一年一度的“樱花节”也就开始了。在这个赏花的季节里,从四国到北海道,由南往北,粉红色的花朵,堆云聚雾,次第开放,蔚为壮观。 此时日本人举家出动,扶老携幼,邀朋引伴,携带酒菜,兴高采烈地到樱花树下畅饮高歌。“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晴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花朵烂漫似云霞,花香四溢满天涯。快来呀,快来呀,大家去看花!” 美丽的樱花在严冬过后最先把春天的信息带给日本,成片的樱花在春光里展尽了绚丽的光彩,深得日本人喜爱。樱花花期虽短,但落英壮美,如是“散落如樱”成了日本国民的一种审美情趣。在刹那间体会永久,可以说樱花又是日本“象征文化”的魂。 如今,樱花带着日本人民的友谊,盛开在世界许多地方。1972年,中日邦交恢复正常化时,樱花作为日本人民的友好使者,由当时的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华时赠送给中国。后来,几乎每年都有日本政府或民间友好团体赠送樱花给中国。 1984年4月18日,当安庆迎来了由织田文雄先生率领的日本第二次安庆市友好访华团时,专程从日本京都地区送来的四百棵樱花树苗也落户安庆菱湖公园内的“樱花园”。 “快来呀,大家去看花!”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樱花园里的樱花树已长成了一片茂密的樱花林。清明雨过后,粉红色的花朵成团成球地缀满枝头,随风摇曳,婀娜多姿。满树的芳华在四周苍翠的绿树环抱中就像林中涌动的一片彩霞。我漫步在樱花树下,任花瓣不时飘落,既没有宝黛的感花伤春之愁,也没有日人的凄美壮烈之感,有的只是感恩,感恩时代,感恩生活,感恩自然。花谢花飞花满天,樱花短暂,美丽无限,美的绽放和陨落展现的都是生命瑰丽的本色。不远处的樱花树下正有一对新人在照婚纱像,披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就像这娇媚的樱花一样纯洁可爱,新郎望着樱花般的新娘笑得那么灿然,摄影师忙前忙后,不正是想要把他们的青春美丽定格在画面上,让爱在瞬间凝聚成永恒? 明媚的阳光穿过密林和繁花,洒在青青的草地上,洒在樱花园的纪念牌上。纪念牌上记录了1984年4月18日建园经过。牌上还有建园时,日本樱花会副会长本田正一先生和时任副市长的洪从恒先生的题词:“中日两国人民永远友好和平。”我想,这也是两国人民的共同心愿。这一心愿就像中日友谊象征的樱花,年年开得热烈,年年开得灿烂。 自从菱湖有了樱花园,市民每年春天就多了一处游春踏青赏花的去处。
凝望龙山成丰碑 安庆城北10公里处有座青山,蜿蜒如龙,古称大龙山,只要我们抬头就能看到它的尊容,林立的高楼大厦向它行注目礼,如鸥的城市街灯都飞向它的身边。我常站在窗前久久地凝望大龙山,青青的山峦如画屏,总是那么美丽,那么庄重,令人神往。 孩提时代,我向往它,以为那是通天的路,爬上它的山脊,就能摘下几颗天上的星星;学生时代,龙山用它那巨人的肩膀曾把我托上了蓝天,让我看到的是那冉冉升起的红日和家乡美丽的身影。我曾站在山巅,任山风托起我的梦想:让大龙山变成北京的香山吧,满山红叶的山下是繁华的大都市;让大龙山变成云南大理的苍山吧,白雪皑皑的山下是风景如画的洱海…… 悠悠梦想几千载,新石器时代张四墩游猎劳作的老祖宗们,当他们凝望大龙山时作何之想?魏晋南北朝时大龙山下吕蒙城和皖口城的先人们在征战屯田之余,又有什么暇想?不错,南宋嘉定十年黄干筑宜城,大龙山就成了“安庆府之镇山”,城郭之屏藩了。因其秀峰叠峙,绵亘起伏,如虬如龙,当朝霞初升,晓雾萦绕,五彩纷呈,如是“龙山晓黛”便成了安庆美不胜收的佳境,大龙山也成了安庆市的标志之一。 千百年来,大龙山见证了安庆的沦桑巨变。虽然东晋诗人郭璞说,此地宜城,但是它自有城池开始就成了兵家必争的古战场。在冷兵器时代,抵御侵略,农民起义,朝代更替,哪朝哪代不曾在此山下鏖战?虽然清代安庆曾有一百多年的省府县同城而治,那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安定。连年战乱,加上水患不断,龙山儿女苦不堪言,逃荒要饭,流离失所,人口锐减,以致历史上有安庆“土著才十一二耳”的记载。特别是近代,政治腐败,国贫民弱,帝国主义列强的舰船可以肆意地游弋在宜城的江面上,日寇的铁蹄可以残暴地践踏我们的龙山皖水,但是他们永远摧毁不了龙山儿女如山的斗志。徐锡麟起义、马炮营起义、“六•二”学潮、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八年抗战,直到1949年4月23日安庆解放,宜城才真正地获得了新生。建国五十五年来,安庆人民励精图治,现已旧貌换新颜。 我时常久久地凝望着大龙山,幸福感油然而生,大学城建在你的山下,油塔耸立在你的怀抱,新兴的街区已伸展到你的眼前,安庆长江大桥如江上的龙门,飞机如山前翱翔的雄鹰。春天来了,山下果林葱茏,田畴成方,油菜花黄一片,山花装扮的龙山更显妖娆;夏日朗照,山更青水更满,山光水色,瓜果甜润,人欢车闹;金桂飘香,稻菽涌浪,蟹满鱼肥,车装船载的是劳动的硕果和丰收的欢笑;当冬雾萦绕,满山凝重时,远眺龙山知风雨,来年雨顺风调。 每当我离开家乡,航船已走得很远很远,回眸还看得见大龙山那殷殷的容颜;每当我归心似箭的时候,绕山的火车和汽车最先把我送到龙山的怀抱;每当我凝眸远望青青的大龙山时,我就有一种回归的感觉和家的温馨。 古皖人曾问:“那件事轰轰烈烈堪配龙山皖水?”邓石如的篆隶神韵,陈独秀的思想魅力,王步文的视死如归,严凤英的黄梅飘香,还是“中国原子弹之父” 邓稼先的民族之光?俱往矣,我们不会忘记过去的骄傲。看今朝,百万平方公里、百万人口宜城新的蓝图已经绘就,新一轮城市规划开始实施,围绕大龙山,一座现代化的宜商、宜居、宜游的大都市将在皖江崛起。到时,大龙山就像一尊神圣的丰碑,耸立在新城的中心,也永远耸立在我们每一位安庆人的心中。
闲绕花枝便当游 自从菱湖有了樱花园,我每年春天都要去赏花。 “小园新种红樱树,闲绕花枝便当游。”是唐代白居易咏樱花的诗句。我国很早就有庭院栽种樱花的记载。我曾就读的中学里就有一株樱花树。据《辞海》“樱花”条目介绍,樱花原产于中国和日本。日本人对樱花情有独钟,定樱花为日本的国花。每年春天日本气象台都会预报花期,等到那樱花花蕾初露时,一年一度的“樱花节”也就开始了。在这个赏花的季节里,从四国到北海道,由南往北,粉红色的花朵,堆云聚雾,次第开放,蔚为壮观。 此时日本人举家出动,扶老携幼,邀朋引伴,携带酒菜,兴高采烈地到樱花树下畅饮高歌。“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晴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花朵烂漫似云霞,花香四溢满天涯。快来呀,快来呀,大家去看花!” 美丽的樱花在严冬过后最先把春天的信息带给日本,成片的樱花在春光里展尽了绚丽的光彩,深得日本人喜爱。樱花花期虽短,但落英壮美,如是“散落如樱”成了日本国民的一种审美情趣。在刹那间体会永久,可以说樱花又是日本“象征文化”的魂。 如今,樱花带着日本人民的友谊,盛开在世界许多地方。1972年,中日邦交恢复正常化时,樱花作为日本人民的友好使者,由当时的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华时赠送给中国。后来,几乎每年都有日本政府或民间友好团体赠送樱花给中国。 1984年4月18日,当安庆迎来了由织田文雄先生率领的日本第二次安庆市友好访华团时,专程从日本京都地区送来的四百棵樱花树苗也落户安庆菱湖公园内的“樱花园”。 “快来呀,大家去看花!”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樱花园里的樱花树已长成了一片茂密的樱花林。清明雨过后,粉红色的花朵成团成球地缀满枝头,随风摇曳,婀娜多姿。满树的芳华在四周苍翠的绿树环抱中就像林中涌动的一片彩霞。我漫步在樱花树下,任花瓣不时飘落,既没有宝黛的感花伤春之愁,也没有日人的凄美壮烈之感,有的只是感恩,感恩时代,感恩生活,感恩自然。花谢花飞花满天,樱花短暂,美丽无限,美的绽放和陨落展现的都是生命瑰丽的本色。不远处的樱花树下正有一对新人在照婚纱像,披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就像这娇媚的樱花一样纯洁可爱,新郎望着樱花般的新娘笑得那么灿然,摄影师忙前忙后,不正是想要把他们的青春美丽定格在画面上,让爱在瞬间凝聚成永恒? 明媚的阳光穿过密林和繁花,洒在青青的草地上,洒在樱花园的纪念牌上。纪念牌上记录了1984年4月18日建园经过。牌上还有建园时,日本樱花会副会长本田正一先生和时任副市长的洪从恒先生的题词:“中日两国人民永远友好和平。”我想,这也是两国人民的共同心愿。这一心愿就像中日友谊象征的樱花,年年开得热烈,年年开得灿烂。 自从菱湖有了樱花园,市民每年春天就多了一处游春踏青赏花的去处。
凝望龙山成丰碑 安庆城北10公里处有座青山,蜿蜒如龙,古称大龙山,只要我们抬头就能看到它的尊容,林立的高楼大厦向它行注目礼,如鸥的城市街灯都飞向它的身边。我常站在窗前久久地凝望大龙山,青青的山峦如画屏,总是那么美丽,那么庄重,令人神往。 孩提时代,我向往它,以为那是通天的路,爬上它的山脊,就能摘下几颗天上的星星;学生时代,龙山用它那巨人的肩膀曾把我托上了蓝天,让我看到的是那冉冉升起的红日和家乡美丽的身影。我曾站在山巅,任山风托起我的梦想:让大龙山变成北京的香山吧,满山红叶的山下是繁华的大都市;让大龙山变成云南大理的苍山吧,白雪皑皑的山下是风景如画的洱海…… 悠悠梦想几千载,新石器时代张四墩游猎劳作的老祖宗们,当他们凝望大龙山时作何之想?魏晋南北朝时大龙山下吕蒙城和皖口城的先人们在征战屯田之余,又有什么暇想?不错,南宋嘉定十年黄干筑宜城,大龙山就成了“安庆府之镇山”,城郭之屏藩了。因其秀峰叠峙,绵亘起伏,如虬如龙,当朝霞初升,晓雾萦绕,五彩纷呈,如是“龙山晓黛”便成了安庆美不胜收的佳境,大龙山也成了安庆市的标志之一。 千百年来,大龙山见证了安庆的沦桑巨变。虽然东晋诗人郭璞说,此地宜城,但是它自有城池开始就成了兵家必争的古战场。在冷兵器时代,抵御侵略,农民起义,朝代更替,哪朝哪代不曾在此山下鏖战?虽然清代安庆曾有一百多年的省府县同城而治,那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安定。连年战乱,加上水患不断,龙山儿女苦不堪言,逃荒要饭,流离失所,人口锐减,以致历史上有安庆“土著才十一二耳”的记载。特别是近代,政治腐败,国贫民弱,帝国主义列强的舰船可以肆意地游弋在宜城的江面上,日寇的铁蹄可以残暴地践踏我们的龙山皖水,但是他们永远摧毁不了龙山儿女如山的斗志。徐锡麟起义、马炮营起义、“六•二”学潮、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八年抗战,直到1949年4月23日安庆解放,宜城才真正地获得了新生。建国五十五年来,安庆人民励精图治,现已旧貌换新颜。 我时常久久地凝望着大龙山,幸福感油然而生,大学城建在你的山下,油塔耸立在你的怀抱,新兴的街区已伸展到你的眼前,安庆长江大桥如江上的龙门,飞机如山前翱翔的雄鹰。春天来了,山下果林葱茏,田畴成方,油菜花黄一片,山花装扮的龙山更显妖娆;夏日朗照,山更青水更满,山光水色,瓜果甜润,人欢车闹;金桂飘香,稻菽涌浪,蟹满鱼肥,车装船载的是劳动的硕果和丰收的欢笑;当冬雾萦绕,满山凝重时,远眺龙山知风雨,来年雨顺风调。 每当我离开家乡,航船已走得很远很远,回眸还看得见大龙山那殷殷的容颜;每当我归心似箭的时候,绕山的火车和汽车最先把我送到龙山的怀抱;每当我凝眸远望青青的大龙山时,我就有一种回归的感觉和家的温馨。 古皖人曾问:“那件事轰轰烈烈堪配龙山皖水?”邓石如的篆隶神韵,陈独秀的思想魅力,王步文的视死如归,严凤英的黄梅飘香,还是“中国原子弹之父” 邓稼先的民族之光?俱往矣,我们不会忘记过去的骄傲。看今朝,百万平方公里、百万人口宜城新的蓝图已经绘就,新一轮城市规划开始实施,围绕大龙山,一座现代化的宜商、宜居、宜游的大都市将在皖江崛起。到时,大龙山就像一尊神圣的丰碑,耸立在新城的中心,也永远耸立在我们每一位安庆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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