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美的泸沽湖
2021-12-31叙事散文xam720
小时候曾看过一本连环画,里面讲的是母系社会泸沽湖的故事。从那时起,遥不可及的泸沽湖就成为了梦中的一幅画。终于有一天,在游完玉龙雪山后,去泸沽湖的冲动又在心底涌动,在去泸沽湖还是去香格里拉的选择中纠结一天,第二天还是坐上了通往泸沽湖的中巴车。……
小时候曾看过一本连环画,里面讲的是母系社会泸沽湖的故事。从那时起,遥不可及的泸沽湖就成为了梦中的一幅画。
终于有一天,在游完玉龙雪山后,去泸沽湖的冲动又在心底涌动,在去泸沽湖还是去香格里拉的选择中纠结一天,第二天还是坐上了通往泸沽湖的中巴车。
美丽的风景都在奇险的山川,这话在此应验了。报团时,就有些心惊,因为导游说了,路上随时会遇到危险,谁也不敢保证能按时回来。事实的确如此,车辆在出城后一个多小时里,都是在一条坑坑洼洼的泥泞土路上前行。上了山路,更是路窄坡陡,每次两车交错之时,心里都有些发慌。一路上,落石不断,经常可以看到从山上滚下来的巨石堆在路面上,如果是落在车上,后果可想而知。
在步步惊心中,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于是将眼光投向了窗外,以期让窗外的景色冲淡内心的恐惧。车一直沿着金沙江边前行,远眺,金沙江像一条蜿蜒绵长的绸带,缠绕着青山;俯望,金沙江又有如远离尘世的修女,带着宁静,在山间缓缓的流淌,只有在风起之时,才会泛起一波波的轻浪。
终于,金沙江被抛到后面,不见了踪迹。在翻越了一个大山之后,泸沽湖展现在面前,这是一个曾经在连环画中见过的场景,只是,儿时的记忆是黑白且又模糊的。
车停了下来,以便更好的观看泸沽湖的全貌。登高远眺,湖水像面巨大的镜子,镶嵌在群山之中,宽广的胸膛,把白云、青山尽揽于怀抱。静谧的湖水泛着清幽,天上的云和水中的云交相辉映,让人分不出哪是真实,哪是虚幻。身临此境,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的边缘,带着一种如梦的感觉,站在这幅由白云、群山、碧水构成的画卷面前,我幻想着能变成画中的一个点,或是一条线,进入到这个充满梦幻的童话世界里。
泸沽湖位于云南、四川两省的交界处,泸沽湖的草海则位于四川西昌境内。草海,顾名思义,湖面上长有许多草。乘上一叶小舟,在草海中游走,湖面上有些草很高,绿中泛黄,随风摇摆,如云翻,似浪涌;有些草很矮,浮于水面,平坦无垠,如绿毯,似平沙。水很清,随手可以捞起菱角,放在嘴里,清香满口;水里的小鱼清晰可见,在水草下面活泼的玩耍;水草上的白色小花,在随风摇曳中,散发着清香。
在船夫的指引下,下了船,赤足踩到了水草上,真的好神奇,水草上竟然可以站人。在草上行走,如同走在一个软软的床垫上,水时深时浅,浅时会浸漫到脚面之上,深时会没到膝盖之处。此时,脚下感觉着清爽,身上轻拂着微风,头上顶着骄阳,眼中看着峰峦,耳边听着笑语,心中藏着清新,大家“你推我搡”,欢乐之情,溢于言表。
告别草海,来到岸边,岸边上就是著名的走婚桥。走婚桥是摩梭人表达爱情的地方,也是摩梭人独特婚姻的见证。从卖手工织品的摩梭女孩群中穿过,就可以漫步桥上。桥不长,短短的距离,只有数百米,然而,却仿佛走完了现代文明到母系社会几千年的历史,穿越了一个完整的社会发展历程。
离开了草海,来到了小洛水。小洛水地处云南境内,是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村边紧贴着湖水,不出几十米就是岸边,这里的人们,世世代代都依靠在湖中打鱼为生。小洛水,至今还完整的保留着母系社会的一切特征,仍然是走婚制。这里的女孩长大后,都会有自己的房间“花楼”,到了晚上,会有中意的阿注即男朋友,翻窗而入,阿注进来后要把鞋放在窗户上,以防别的阿注误入,然后在天亮之前离开。
导游是个男孩,就在这村里居住。他家是个大家族,有姥姥、母亲、舅舅、哥哥和姐妹,人很多。到他家的时候,一家人正忙着准备晚餐。当地的习俗外人是不能进入厨房的,但可以参观客厅。进入客厅,看到客厅里面生了一个火炉,屋里只有一张床,按习俗,只有最尊贵的一家之主才能睡在床上,男人们只能睡在地上。屋里面还有一道紧紧关着的门,这个门只有在家中有人出生或离世的时候才能打开,可谓是生死之门。
晚饭是在导游家吃的,很丰盛,还有自酿的酒,据说这些菜在当地只有过年时才能吃到。来自天南地北素不相识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成为了朋友。
夜幕降临后,篝火晚会就开始了。导游很能干,客串晚会的主持。晚会中,他请求我作为代表为大家演唱一首歌,我也没有推辞,就在这夜深之时,沪沽湖畔,引吭高歌了一曲。晚会渐渐进入了佳境,从听着美妙的乐曲,到自己登台高歌;从观看摩梭人优美的舞姿,到大家拉着手狂欢,人们在欢笑中放纵着自我,在微微的醉意中品味着精神的放松。
第二天清晨,带着几许凉意,确切说是寒冷,上了小船,一对摩梭兄妹驾着船,朝湖心驶去。这是一次人和湖水融为一体的旅程,水花不时打在身上,手可以随时伸入到水里,水是清的,水又是凉的,人在船上,可以与湖水无限的贴近。湖水变幻莫测,湖的颜色不时在改变,绿、蓝、灰、黑,随着光影的变换,湖水展现着她不同的特质,就像一个千面人,不断变幻着她的容颜。
在碧波中,时而,无数个水珠似珍珠般在水上跳跃,在阳光下闪闪的发光;时而,云来之时,四周顷刻间变得昏暗,湖水又变得如同墨玉一般,黑的发亮。天上的云是低的,仿佛触手可及,周边的山是近的,咫尺清晰可见,青色的山峦印在天穹之上,倒映于湖水之中,山水相连,水天相伴。
摩梭人唱着山歌,歌声动听,置身于湖光山色之中,感染着大家一起唱起了情歌。一时间,仿佛忘掉尘世的烦恼,心里阴暗的一切,被清澈的湖水荡涤得无影无踪。
在诗情画意中,船慢慢的接近了湖中的一座小岛。小岛原名蛇岛,现叫洛克岛,因美国植物学家洛克博士而命名,岛的上面至今仍有洛克博士住过的房子,为了研究泸沽湖的植物,洛克博士在这里生活了8年。
拾级而上,爬到山顶,站在高处,泸沽湖全貌尽收眼底,泸沽湖是宁静的,泸沽湖也是纯美的。此时此刻,忽然产生一种冲动,想要化作一支海鸥,从山上一跃而下,飞身投入到湖水的怀抱。此情此景,泸沽湖也让我有了另一番感悟,能暂时告别喧嚣,远离奢华,放弃内心的杂念,抛弃庸俗的欲望,收获一个清新的、经过洗涤的心灵,也算是人生中难得的收获。
时间到了,不得不踏上归程,途中在大洛水少许停了一会。比起小洛水,大洛水已经有些现代化的气息,有了小镇初具的规模。
在回来的车上,同行的人中还多了一位摩梭女孩。一路上,我一边倾听摩梭女孩讲诉着泸沽湖的美丽传说,一边沉浸在对纯美泸沽湖的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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