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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邻里

2021-12-31叙事散文李树元
邻 里文/李树元小区的8号楼位置优越,一楼也是光线充足,阳光明媚,光照进宽大的窗户,耀得让人遮眼!因为对面不是高楼,而是一矮排的平房,当初楼房建造施工队居住,现出租给进城务工的外地人――蜗居!楼房约120个平米,宽敞的客厅如小操场,孩子在地……

邻 里 文/李树元 小区的8号楼位置优越,一楼也是光线充足,阳光明媚,光照进宽大的窗户,耀得让人遮眼!因为对面不是高楼,而是一矮排的平房,当初楼房建造施工队居住,现出租给进城务工的外地人――蜗居!
楼房约120个平米,宽敞的客厅如小操场,孩子在地板上洒脱的欢笑,奔跑!阳台上,透窗俯视,约25平米的租房里,挨挤着床、冰箱、衣柜、碗柜、洗衣机、写字台……这么说吧,屋里若进来五、六个人,主人就不好意思空间狭小,语无伦次地搓手!即便这样,有一家四口仍然――蜗居!
国庆节后,天气转凉,一深夜,租房里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原来夫妻俩在秘密地置放炉子,安放烟囱,却被清晨一缕烟出卖了,也招来了祸端!
一个举报电话:租房里的农民工放火,冒烟,小区里乌烟瘴气,熏得我们开不了窗!
环卫上的领导,五六个人,穿着工作服,青蹦着脸,拥进来了,有讲话的,有拍照的,有四处张望的,两个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因嫌屋里狭小,在门外嘀嘀咕咕的聊着;没见过这么大的领导,这么强硬的口气,两个孩子吓得眨巴眼缩在妈妈的身后,妈妈委屈得低头挖指甲,爸爸连连点头,认错,忙递烟,也被批评了一顿:禁止吸烟!烟头行动,不知道吗?!明确警告:只能燃煤球!下次查处,罚款300元!一楼的住户,将头伸出窗外,满意地目送领导远去!
这一个清晨,天气阴冷,租屋的男人出门发现楼底下,也就是自己门前,醒目地瘫放着一食品袋垃圾:里面有香蕉皮,王老吉罐,卫生纸团……肯定是楼户从阳台扔下来的!他气得脸都僵了,站半分钟,他抬头望了望高楼,他又冷静地想:可能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他走过去,提起垃圾袋,走向了小区垃圾桶!一楼住户的窗帘微微开了一个缝,侧过一个脑袋!
晴朗的下午,租屋的两个孩子在门外玩耍,呼吸新鲜空气,妈妈正在租屋里揉面,闻听孩子们一边欢笑,一边说:“哎,哎,打不着,哎,哎,来呀,打不着!”,她寻思可能打架,连忙追出去,眼前的一幕把她差点气爆:一楼的小男孩隔窗扔橘子皮,打自家的两个孩子玩,两个孩子单纯的笑着,躲着,闹着……一片欢喜!可把妈妈气坏了,“你,干什么!你们――”她冲着一楼的孩子吼了一声,也顺便把语气带给了自家的孩子,两个孩子见状,以为地上扔垃圾不礼貌,赶紧拾起橘子皮往垃圾桶里塞,可更把妈妈气坏了!一把提一个衣领,半拖着拎进了屋,孩子哭了,因为感觉委屈!殊不知妈妈更委屈,她憋屈的说不出一句话,低头揉面,模糊的双眼看不清面团的纹棱!
有一天傍晚,租屋里的男人正严肃的看着孩子做作业,女人洗锅,忽听窗外大声喧嚷,一片嘈杂,他跑出去,是一楼的那个家庭,窗户里旋天冒着白气,屋里声音嘈杂,租屋的男人凭借经验告诉自己:准是暖气爆了!
他飞速跑了上去,门开着,屋里热气蒸腾,白雾弥漫,他赶紧和楼户接头说了几句,忙关了分户阀,帮着挪动家具,清理积水,然后又帮着楼户的男人联系购买了PVC管子和找来工具,重新烫了接头,安好,试水……结束就快晚上11点了!两个男人擦擦脸上、手上的水,坐下来,敬了烟,说着、笑着,感谢着……
腊月二十六,租屋的男人携女人、孩子回老家过年;正月初二这天,他正喝酒呢,手机微信里闪现了添加好友的信息,不用迟疑,他同意了,正月里嘛,不是同学就是亲友,不是拜年就是问候! 结果却让他顿时眼睛湿润了:发来了10秒的视频,拍摄的是他在城市的租屋:掀起门帘、拍摄门锁,门锁完好!下面又写一句话:
【您的家里一切安好,请放心过年!】
他感动得不知如何回复,他知道这是对面一楼的楼户最好的新春问候!他内心的感动和高兴难以言表,想写很多感谢的话,可是识字不多,最终他还是深深地说一声:谢谢您,也祝您新春快乐,阖家幸福!
正月初六,返回城里,准备上班,下午,他独自提着一箱特仑苏和几个老家的馍馍,轻轻敲开了楼户家的门去拜年,热情的握手呀,让座,上茶,全家又邀请他的女人和孩子,大摆一桌,吃了,喝了,两个女人在亲切的聊着,洗锅,三个孩子围着大电视,看着,乐着,吃瓜子,两个男人喝了会酒,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喧着,感谢着……
“上次真的多亏了您,真的谢谢您!”
“哎呀,您太客气了,谁还不用谁呀!咱们邻里一家亲!”
“呵呵,对对!”
“呵呵”
……
窗外的夜,很静,很美,静得安宁,美得和谐,静得让人倍感温馨,美的让人欣慰、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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