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 池 洗 澡 那 些 事（澡堂洗浴那些事)散文

本帖最后由 MLMC 于 2021-9-28 09:58 编辑本帖最后由 MLMC 于 2021-9-28 09:37 编辑本帖最后由 MLMC 于 2021-9-28 08:56 编辑本帖最后由 MLMC 于 2021-9-27 23:59 编辑
浴池洗澡那些事儿（散文）
（澡堂洗浴那些事儿）
　　MLMC 米粒满仓
　　年轻时，在县城的公共浴池洗澡，曾经出过洋相。所以，至今还会想起当年的那些糗事；有趣、好笑，也难忘。

　　今天，在此把自己提溜出来示众，涮几涮，幽两默，嘲一回，也许会更有趣、更好笑、更难忘？说不定笑值更高呢！

　　一　　公共澡堂，是1990年代中期以前的事情，至于“前”到多少年？我还没搞清楚。国营、集体所有的公共浴池，及其里里外外的陈年旧事，都随着当年的风与时空漂移而去。现在，各式各样的公共浴池、洗浴中心拔地而起，胜过江南水乡的雨后春笋。都是私有的、个人经营的洗浴场所。

　　两者不一样，一个姓“公”，一个姓“私”。完全分属于先后两个时代：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时期，国有集体所有制与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私有化”年代。

　　走，先回当年的县城看看去！你瞧，这条古老的城街，沿着护城河北边东西方向蜿蜒。河北岸那一排灰瓦砖石平房，混杂在破旧不堪参差不齐的民居阵营中。几棵高矮粗细不一的杂树、点缀穿插于民居的房前屋后，看上去像一幅灰蒙蒙的古画、或者黑白老电影画面。这就是当时县城的公共浴池。房子墙壁的石头、灰砖、灰瓦斑斑驳驳风化严重。只有高处那个乌黑的排风扇，不知疲倦地呼呼转着。没有窗！原有的木头棂窗户，已经被砖头封堵严实。澡堂，当然不可有窗户！否则，我们尊贵的男儿身，不慎“走光”了怎么办？谁负责、谁赔偿？ 　　这是全城唯一一家浴池，没有正式招牌，只有一块矩形木头板，钉在门旁边不远处那棵约直径有一尺粗的杨树干上，还没挂平，有些歪斜。上书两个潦草的红色油字：澡堂。

　　你把澡堂门推开，看看里面什么样吧。先掀开厚厚的棉布帘子，这灰不溜秋油呱呱的、从来没洗过的门帘，是为了保温、遮挡外人视线。它，不知接见、拥抱过多少人的不干不净的手？进门，在旁边的售票窗口，掏一毛钱给女售票员买澡票。再往里走，将澡票递给内门旁边的老大爷，用澡票换一把小挂锁和钥匙，你自己进去更衣间，寻找空柜子保存你的衣服，用其锁柜门。要交一块钱押金。是防止你意外丢失或故意不还回锁和钥匙时，作为抵账的。洗完澡，交还钥匙，才能退回押金。否则押金就瞎了。

我用布兜提着自己的肥皂、毛巾和换洗衣服往里走。

　　后来，在别处见过，有的澡堂柜门装的是抽屉锁。拿着澡票去和浴池把门的人交换更衣柜的钥匙，钥匙带子串联着小铁牌牌，上面写着衣柜的编号，依此对应更衣柜门上的编码；对上了“暗号”，这个柜子就归你使用。 　　澡堂配有通用的拖鞋。可能还给配备毛巾，但我不用，通用的公共毛巾不卫生，防止有菌毒蔓延。

　　我是第一次来公共浴室洗澡。 　　进得更衣室，我一下子呆住了。平生，第一回看见一屋子男人光着身子！

　　瞬间，竟然反应不过来本尊置身何处？身心好像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心中不免暗暗地惊讶。

　　眼前的场面不禁有些触目惊心：只见四排大通铺，构成四条类似于大排档状。靠近墙边，局部还有更衣柜，一格一格类似于仓库的货架。柜子一侧或床边，有一些长条木椅。室内人满为患。床上有坐着的、躺着的、睡觉的、打呼噜的、看书阅报的，白花花的一片；躺床上的，至多身上搭块浴巾，不管不顾旁若无人似地晾在那里，像要晒干儿似的；过道上，有站着的，有洗完澡从洗澡间出来的，有刚脱光衣服往洗澡间进的，大家都光着身子；走动的人，大多手里拿着肥皂盒和毛巾杂物，穿着塑料、泡沫拖鞋，啪嗒啪嗒走来走去；坐着的人，在喝茶水，聊闲天，玩纸牌，下象棋，看报纸，叙民间传闻、各地轶事，张家长李家短，谈天说地嘻嘻哈哈，或者坐在床边穿衣服，脱裤子……

大家几乎都一丝不挂。 　　我突然莫名地想起，屠宰场一溜溜猪身一字排列的画面！想起某些晒场摆放的一片片晾晒物品……

　　第一次见到这场面，多多少少有些惊心，很不舒服、颇不习惯，心里感到有些异样和某种冲击感。

　　我从“白日梦幻”里面醒了过来。眼前，这间更衣室兼作休息室，地面是三合土夯实，凹凸不平疙疙瘩瘩，有不少痰迹，虽然有一些痰盂，总有人随地吐痰。地面湿漉漉的，拖鞋从浴池里面带出来的水渍接连不断前赴后继。几个白炽灯泡从屋顶垂下来，没有窗户的自然光，照明灯便是长明灯。 　　突然唰地，我脑际闪过四个字：人人平等、世界大同。 　　原来，澡堂里面，竟然是“人人平等”啊！和外面大不一样！

　　穿戴整齐，服装迥异，走出门去，登上社会舞台，就演变为三教九流、各色人等；

脱下服饰，打回原形，便都是黄皮肤、黑头发、棕眼睛、白牙齿。一样一样一样的！ 　　原来，这里保存有世界的“出厂设置”“原始密码”“初始值”，或“原貌”“真相”！ 　　哦！这时候，让人清清楚楚、实实在在、明明白白地看清、觉得“世界大同”兼而“人人平等”。

　　人真多呀！这是农历腊月二十几，快要过大年了。平时，哪里舍得花钱来洗澡？我们积攒了一年的灰尘污垢，来在这里一次性解决。 　　澡堂里济济一堂，都赤条条的。现在快要天晌了。我们在外面等待了两个小时，刚才被放进来一批。这俩钟头在外面冻得要命，浑身都冻透了。估计，今天的午饭也耽误了。过年了，大家都要来洗澡，把一年的世俗尘埃来一次彻底大扫除；奔波劳累一年，将辛苦疲劳冲刷清除、彻彻底底歇一回；来一个轻轻松松、干干净净过大年！

　　以前就听同事说，临近过年，公共澡堂最拥挤人最多，洗澡需要排长队。今天得以现场领教，此言果然不虚。感觉开了眼界。
　　二
　　笑话一，就出在这第一次洗澡的更衣间。

　　澡堂分里间外间，外间是更衣间，兼做休息室，洗澡前准备、洗完后休息，脱衣、穿衣等，都在这里进行；里间，是纯粹的洗澡屋，仅有水池和淋雨喷头。

　　带着忐忑、别样的心绪，站在外间门口，看看满家是人拥挤不堪，似乎没有立足之地。我有些不知所措，想想该做什么？不知道哪个木柜可以使用，开始挨片寻找：有的柜没有锁鼻；有的柜子没有门，柜门坏了；有的柜门锁着，可能在用。从这头走到那头，终于找到一个柜子门开着、空着。不错，幸运。

　　却没有床位。大通铺上面，人们或坐或躺，看上去满满当当没有空位。跻身于这些光溜溜的胴体之间，觉得挺不自在。现在，我也要和他们一样，把衣服脱得精光。长这么大，从来没在公共场合、人前全脱、裸体！心理一时难以适应、不易矫正。 　　你看了这么多！你的眼球占了多少便宜！该轮到你脱衣服了！

　　你也该出出丑了！这才公平！也叫人家看看你的“裸体现场直播”！ 　　打开柜门，在里面垫上几张事先专门带来的报纸，开始脱衣服。

　　无床位可坐，只好依在木柜旁的长条木椅上，靠一靠脱衣服。长条椅也不能坐，灰蒙蒙脏兮兮还水渍渍的，我用手摸一下，满手是灰尘。因为站立不稳，我只好趔趔趄趄、摇摇晃晃地脱裤子。

　　我看人家难为情，自己脱更难为情。特别扭。还东张西望，犹犹豫豫，有没有人在看我？我脱了，如果他们看我怎么办？

有办法了，这样做，我收费：谁看我一眼，收费一分，他们就不敢看、舍不得看了。网络上面的点击率，不是点击一次一分钱吗？谁用目光点击我的身体一次，我也收费一分！

身边不时走过裸体的汉子。正在迟疑间，我幸遇了我的知音、陌生的浴友。

　　哈哈，知音、知音哪！

　　我虽然比较腼腆。哪里知道，还有比我更羞腼的。在我东面几步远，有个年轻人也是刚进来。看上去20几岁，和我差不多。他比我更不好意思。因为他的伙伴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在站着等待他。正在嘀嘀咕咕做他的思想工作，小声提醒、催促他快脱快脱！只见他先脱掉自己的上衣外套、脱下外裤，然后环顾四周犹疑着，慢慢脱掉毛衣和秋衣秋裤。他每脱一件，好像都要费一番思量。 　　但是，他脱掉背心以后，接下来却不脱三角内裤了！他的“幼儿教师”又在催他快点快点。千犹豫百掂量之后，他终于把自己剥光了！

　　原来，他来洗澡，还带着“幼儿家庭教师”“孩子生活导师”兼“保姆”啊！

　　我以他为榜样脱衣服。我边考虑边慢慢脱，等于是受他的启发导引，聆听他同伴的教诲。他其实等于在顺便指导我、提醒我。像是我的“领跑员”。等他脱完衣服，我也差不多同步完成了这一次脱衣壮举。 　　感谢这位免费老师、导师的不吝赐教！ 　　我眼看着他们俩一丝不挂，走进了浴池间。当我脱得赤溜溜的，站立着、走起来，真是不好意思，觉得身上缺少什么东西，轻飘飘的，好像没有衣服的重量压着我，我会飘浮起来！没着没落的，一时间手臂不知道该放到哪里，腿脚仿佛不会迈步了。有一种周身被剥光、被揭露、被示众之感。 　　这时，我居然想起了“ 文 革 ”的游街示众、批判会！

　　不过，去过几次洗澡以后，我也就渐渐习惯了。不再扭扭捏捏，慢慢就大方起来了。

　　我一手拿着肥皂盒、一手拎着毛巾，脚趿拉着塑料拖鞋，叭嗒叭嗒慌手慌脚地一头扎进洗澡间。像做贼一般、仿佛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其实，那时候没有洗涤剂、洗发液、洗澡液、洗发膏（素、露）等，仅有肥皂和洗衣粉，后来才有了洗衣膏。洗脸有香皂可买，但很多人家买不起香皂或不舍得买。香皂是在家里专用于洗脸的，还不能多用。洗脸时，若打香皂多了一点点，大人会批评斥责浪费的。更不舍得用来洗头洗澡。所以，洗澡洗头只用肥皂或洗衣粉。

　　后来再去洗澡，见床铺常被占满，得站在一边等人家穿好衣服，你才可以占一张床。也是经常几个人合用一张床铺。有时候，更衣柜不够用，大家就把衣服放在床铺上、不干不净的长条椅上。 　　以后，我也从不敢坐长条椅，每次抹一把手上都是灰尘。因此，我脱裤子、穿裤子、穿袜子，都是保持单腿金鸡独立的姿势，最多脚踏椅子的边角，吃力地穿裤子袜子。弄不好身子失衡，就歪歪咧咧满地单腿蹦跶，边蹦边穿边脱，站不稳脚跟。 　　真有大胆泼辣的勇士，不嫌长椅脏。床位奇缺时，洗完澡，往长条椅上放一张报纸，干脆利落地在长条椅上一躺，就开始休息、睡觉。

　　在浴池里，我似乎看到了：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地呈现着人生的真相、真面——着衣，裸体，各种肢体语言、坐立行走，衣食住行，生活一隅…… 　　总之，在这里、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完完整整的全人类、全世界……

　　不，不是看到了整个世界，仅是半个。澡堂分男女性别。

　　这里只是——男人的全世界。

而女人的全世界，在另一半天地间。

　　这里，都是清一色的男性。抱歉，让您失望了！我不会写女澡堂的场景。我是男性，是好公民、自尊自爱的好青年。从来不敢进女澡堂。


　　三
　　笑话之二，是在这浴池间登台上演的。

　　进了洗澡间，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温度比外屋不止高五摄氏度。

　　浴池间，拥挤不堪人来人往。站立的、走动的。一边是大水池，热气腾腾，里面人满为患，似乎一个挨一个。人在热气中若隐若现。一旁靠两边的墙上，是构成直角的两排淋浴喷头。喷头下面，是正在喷淋冲洗的人们。每个喷头旁边，往往还有一两个人在排队、等候。墙壁和地面是水泥抹的，没有贴墙地砖。看上去灰里发黑，脏兮兮的。

　　我的思想问题，还是没有彻底解决。看眼前这些水淋淋的光身汉子，再看看自己，心里依旧很别扭、挺刺激，思想结疙瘩，放不开手脚。

　　我不管不顾，走到水池边，一条腿往水里一伸，嗞的一下被烫了回来。在心里啊了一声，吓一跳。我的腿变得紫红！这水太热了！ 　　初次洗澡经验不足。开始下水时，应该先用手试试水温，或把一只脚尖伸进池里探探，不该直接下到水里去。一下子进去了，水若太烫便受不了。开始适应不了水热，就用毛巾蘸些水擦身子、撩到身上预热身体，坐在水池边用手舀水泼到腿上，逐渐才敢把双腿伸进去。过一会双腿适应了，再分几次将全身沉进水中。

　　大澡堂里，空间狭小太闷热，人多势众空气污浊、不新鲜，加上热气蒸腾，似乎氧气不够用。没有窗户，也不开门通风，仅有一个排风扇。我去洗澡总是觉得压抑郁闷，呼吸有些困难，就像在高原上行走一样疲乏无力。有时候搓洗着，累得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休息一会，再接着洗。 　　以后去洗澡注意到，有些老人真是抗烫。我根本进不去的水温，他们一直是在里面泡着，不怕烫受得了，坚持时间还长，似乎一天都在池水中泡着不出来。有时候水太热，我在池边坐老半天，只把双腿放进水里，好久还不能适应烫人的热水。不敢下池泡澡。 　　公共澡堂的“政治环境”倒很轻松、挺自由。过年过节除外，平时在这泡澡，只要你愿意、有时间，一张澡票可以在这洗一上午、一下午或一晚上，没人催你赶你。你可以洗完澡睡一觉，醒了聊聊天，打打牌，下下棋。累了热了，还可以再次下池泡泡澡、喷喷淋。 　　嗯，是，这里，基本上接近一个“自由市场”“自由世界”。

　　只是旁边墙壁上的淋浴喷头，个数严重不足。所以，在大池子泡完、搓洗得差不多了，要出池子淋浴冲刷漂洗，一般都要排队。站在旁边等待着占地方，有人洗完离开喷头，才能上去冲洗。有时候与人友好协商，也可以两人共用一个喷头，你冲一阵儿、我涮一会儿，一个打肥皂搓揉、一个冲刷，轮番喷淋。 　　哪知道，笑话二没打招呼，突然间正式出场了！正是在我排队等候淋雨时！

　　——本尊，内急，想小便。陡然莅临、猝不及防。

　　疏忽了！事先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有做计划、更没有应急预案！因为没有专业老师授课、分析、讲解！我也不知道需要先预习、备课、做练习题！事先完全没想到这一点。这是一个意外哗变！一个澡堂里的个人“政治事故”！ 　　我抓耳挠腮，到处观望，这可如何是好？环视找遍内屋，没有卫生间、没有厕所尿盆。坏事了。总不能就地小便吧？那到哪儿小便去？当时年轻，才毕业20几岁，满身还是书生气，没有什么社会生活经验。幼稚胆小的我，也不好意思问别人有没有卫生间。觉得真是无可奈何，找不到，也不问，又不敢就地小便。就一直憋着…… 　　情急中，我又是一番东张西望，那眼神表情可能像小偷差不多，又急又羞、憋人还怕人。已经有些憋不住了，看这瞅那的我，忽然看见一个人在小便，就在喷头下面，他的小便与喷淋水撒混到一起，隐隐约约，并不明显。我仔细端详方才确定如是，如获至宝、好似大赦。太好了！

　　谢谢你了，我的好先生！果然是实践出真知。您是我泳池里的第二任老师！

　　边在心里谢老师，便紧急行动起来！

　　但是，我并不敢敲锣打鼓、大张旗鼓、广而告之地“方便”。害怕万一属于禁止行为，被人捉住小辫怎么办？虽然没有标示牌禁止，但也没有指示牌说允许啊！所以，还是偷偷摸摸移到墙角，担惊受怕、猛着胆子，在喷头旁谨慎小心悄悄地小便，同时用眼睛余光窥视周围，静听着有无异常声响，比如是否有人大喊捉拿MLMC/米粒满仓！ 　　万幸，方便如期完毕。在哗哗的流水声中，小便随水东流去，一路前往不回首！有我和大家的人身遮掩，有水声协奏火力掩护保驾护航，这次“方便”还是蛮隐蔽的！非常成功。万事大吉。憋屈一回，虚惊一场，有惊无险！

　　事后问及才知，浴池根本没有卫生间。

　　太落后、简陋了。照理应该有啊。

　　后来，我就琢磨，为什么没有卫生间呢？没有答案。那么，有人小便怎么办？还是没有回答。我猜测，不外乎这么几个答案：自己悄悄地憋着；就地解决方便；或者最好是事先小便，后进浴池。当然，这是仅限小便而言。 　　那么，万一要大便呢？比如拉稀、坏肚子了？憋不住怎么办？必须要拉裤子吗？不知道。我是一问三不知啊！

　　终于洗浴完成。出了浴池间，外间凉飕飕的害冷。我身体又不适应外间的凉了。

我急三火四穿衣服，午饭已向我发出邀请、催促函。现在已经是下午。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此时已经不害羞了。但是，尚未达到“正常的心理”，只能说差不多适应了。　

　

　　改革开放、实行市场经济以后，外地来出差的、打工的人多了，澡堂开始灵活经营。白天供人们洗澡，晚上收拾一下卫生，辟为临时的廉价旅店，为手头拮据的外乡客、或住不上旅店的人提供住宿。澡堂也可增加部分创收。

　　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市场化的全面铺开，集体所有的公共澡堂很快就歇业关门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私营洗浴中心。也不再是单纯洗澡的地方，商家为扩大营业额、考虑人们的消费新需求，渐渐推出各种新花样。

　　比较高级的洗浴中心，设施先进、项目多样、服务优越，集洗浴、桑拿、唱歌、棋牌、按摩、刮痧、理疗、水疗、修脚、浴足（草药）、保健、养生等为一体的洗浴、休闲、娱乐、健身等综合性、一站式场所、会所。洗完澡，可以接着选择其他服务项目。来一个人，你就别想跑，你要什么服务，基本上都能提供，应有尽有包你满意。

　　现在的洗澡新趋势，已不仅是去污洁身，更兼有健身、消遣、享乐、放松休闲等属性。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生活品位也在不断提升，需求也随之升级换代、往上盖楼叠加，人们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生活品质。让自己生活得更好，更舒适、更有档次、更有营养、更讲卫生、更健康！ 　市场杠杆使然，私人经营的公共浴池，条件已经升级多少代，比旧时好过多少倍。那时候，内墙壁最好的才是水泥的，现在都是墙地砖一铺到顶、还有美术图案，以及吊顶装饰，浴室锃光瓦亮，通风排气良好，环境卫生整洁优雅。

　　以前冬天，我都是在家里烧一锅热水擦澡。暖和天就用自来水擦身子，或者在河里、湾里、水库平塘，游泳顺带洗澡。我家里1996年分到了单位的福利房，终于有了自己的卫生间、兼洗浴室，安装了浴盆和喷淋蓬头。开天辟地，我终于洗上了自己家里的“小浴池”“小澡堂”。可以坐在浴盆里泡澡，也可喷淋洗刷。你有自由选择权。

　　住房改革以前，人们一家人住二三十、三四十平方，根本就没有洗澡设施，也没地方装，能有个小卫生间就不错了，不可能装浴盆。有的房连独立厨房都没有，几家合用一个厨房。后来，实行市场经济、住房改革，房子越建越多、面积越来越大、设计与配置越来越好。人们住上了几室几厅的大面积福利房、商品房，有卫生间、洗浴室等，卧室客厅书房餐厅厨房一应俱全，有的还有几个卧室几间客厅。物质生活有了质的飞跃，再也不需要去公共浴池洗澡了。家家有太阳能，电热、燃气热水器，足不出户就可洗澡，四季冷热天都一样方便了。这些，现在基本已经普及。

　　小小浴池，像一面水镜，映照出今昔差异，时代巨变；彰显了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社会、文明举世瞩目的巨大进步，经济建设空前辉煌的飞跃发展。



这是一个意外哗变“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