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蚂蚁致敬
2021-12-31抒情散文刘彦林
我对观察蚂蚁的事情,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嗜好,也逐渐对它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在心理上滋生了诸多的敬意。像蚂蚁的爬高本领,就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论多么陡直、高峻而险要的地方,几乎都能发现蚂蚁的踪迹。就拿爬树来说,在院边的梧桐树上,河畔的歪脖……
我对观察蚂蚁的事情,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嗜好,也逐渐对它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在心理上滋生了诸多的敬意。像蚂蚁的爬高本领,就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论多么陡直、高峻而险要的地方,几乎都能发现蚂蚁的踪迹。就拿爬树来说,在院边的梧桐树上,河畔的歪脖子柳树上,地角的山核桃树上,山林里的苍松翠柏上,就连尖刺遍布的皂角树上,都能看到蚂蚁匆忙奔走的身影。有一次,为了证实蚂蚁是否会爬到树的最高的枝干,我与几个小伙伴进行了一番争论,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情况下,决定予以验证。我们选出外号“小猴子”的小利上树去求证,我被选作了临时的“监督员”,结果证实了蚂蚁不但没有我们担忧的“恐高症”,而且还爬到了最高的枝端,尤其是最向阳的那个“高枝”。我们还在放牛的时候,多次发现一队蚂蚁从一百来米的悬崖下爬上来,对它们的出发地是否在山崖下满心猜疑,便又通过“石头、剪子、布”的办法选出“验证员”,竟然在山崖下的小河边找到了那群正在搬家的蚂蚁。 蚂蚁的一生,似乎总在从不停歇的迁徙中度过。不论田间地头,还是河边路畔,当我们发现蚂蚁家族时,它们总在为了选择一处安全的栖息地而忙碌着。“举家迁徙、倾巢而出”,这些词汇,大抵是蚂蚁的“专利”。民谚“蚂蚁搬家要下雨”,也佐证了它们搬家次数的频繁。特别在盛夏,蚂蚁遭遇雨天的时候更多,在天色已黄昏之际,防不上就有乌云在天空迅速堆积,眼看着一场瓢泼大雨就倾泻而来。如果稍微放慢仓促的脚步,就会发现列队整齐的蚂蚁们,从地势低的洼地,正向较高的地坎上搬家,向上的蚁群举着大大小小的食物,向下的蚂蚁也径直迅速前行,犹如要准备打响一场家园“保卫战”。假如有兴趣,在雨后再去那里观察,发现它们已经另择了一处新居,又在忙着修补被雨水冲毁的洞穴。洞门口,已经堆积了一堆小小的湿土粒,这表明它们要把洞内整理得更加干燥而温馨呢。 蚂蚁的聪明和智慧不一般。那些年月,由于经常发现蚂蚁的队伍排列有序地行进,像秩序井然、纪律森严的军队,步履沉稳而丝毫不乱,就想着给搞个小破坏什么的,想看看蚂蚁究竟是如何应对的。一经有人提议,几个小伙伴就一齐上阵。那天,正好有人拿着《寒假作业》,顺势以此做道具,把十来只蚂蚁围起来。前面的蚂蚁已经走远,并不知晓突发的祸端;后面的蚂蚁突遇障碍,不知就里地在原地张望,左右徘徊,焦燥不安;围在里面的蚂蚁,顿时乱了方寸,用触角这边碰碰,那边撞撞,然后抬头望望天空,当发现头顶上的光明之处,就想爬上来突围出去。我们识破了蚂蚁的心思,便用遮雨的草帽遮挡住光线,里面霎时漆黑一片,再透过缝隙去看,里面的蚂蚁你撞撞我,我推推你,真是慌做了一团。后来,还是不忍心再糟践蚂蚁,便把围拢的蚂蚁释放出来,那些蚂蚁先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和后面的蚂蚁碰了碰触角,又顺着原来的路径继续而行,一切又归于原来的秩序,我不得不对蚂蚁刮目相看。 蚂蚁还是我眼里的“大力士”呢。蚂蚁的身体,小到只有俯下身才能看清它们的模样。可是,蚂蚁所表现出的豪壮之举,让我肃然起敬并顶礼膜拜。有时候,发现一队蚂蚁穿过乡间公路,竟然有浩浩荡荡的气势,便故意丢下几粒馍馍渣,想看看它们抵抗诱惑的能力怎样。刚丢下去,就有蚂蚁迅速跑过来,但无论怎么使劲,馍渣也纹丝不动——它举,但没举起来;又推,没推动;再拖,还是不凑效,最后转身急匆匆的走了。我以为它无计可施,便完全放弃了。可是,我想错了。过了片刻,那只蚂蚁又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好几个“帮手”,它们围着馍渣走了一圈后,聚在一起碰碰触角,像是在商量搬运的对策,然后齐合围上来,拖的拖,推的推,扛的扛——馍馍渣终于动起来了!看到它们的做法,我的心里也异常激动,也恍然大悟般的懂得:那只蚂蚁碰到了“美食”,自个没办法搬运走,它就想到了喊大家来凝心聚力!
对于蚂蚁的合作精神,我打心眼里佩服有加的。在纷繁的现实生活中,尤其面对突然遭逢的险阻的状况何其少哉?只要我们能够多想想蚂蚁的奋进和执着,多想想蚂蚁面临惊慌之后的冷静和沉着,还有什么困难和疑惑而不能迎刃而解呢?尤其在面临人生的逆境时,更应该心怀“做人当如小蚂蚁”的坚韧和刚毅。那时候,还有什么能够阻挡的住我们一如既往的步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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