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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最后的炊烟(二章)

2021-12-31抒情散文若雨
孤烟缕缕,懒懒地散开,向着天空,向着几近青暮色的黄昏深处。我是那样贪婪,又似乎是那样清晰地闻到,从外婆手中那一柄蒲扇的轻轻摇动中里,冉冉地升起的不是烟尘,而是一缕,又一缕故乡的味道,固执地闯进我,因为冷漠而快要尘封的记忆。废园,颓草,是否还……
孤烟缕缕,懒懒地散开,向着天空,向着几近青暮色的黄昏深处。我是那样贪婪,又似乎是那样清晰地闻到,从外婆手中那一柄蒲扇的轻轻摇动中里,冉冉地升起的不是烟尘,而是一缕,又一缕故乡的味道,固执地闯进我,因为冷漠而快要尘封的记忆。

废园,颓草,是否还能吸引那些小小的捕蛐蛐的身影?村前的小河,是否还能看到诸多戏水潜泳的酣畅?而那一汪清澈的古井旁,是否还能照得见曾经年幼的我,去探寻时那满脸惊奇的颜容?当村庄被一片古铜色的光芒所覆盖,当大地将要沉醉憩息的时候,能让那些身影不再留恋于河边,不再只顾得上蛐蛐的去向的,或许就是那一户又一户缕缕升起的,诱人的炊烟了。

最后的炊烟,坚守着最初的温暖,你用最深情的目光,在一颗颗幼小的心灵里,植下关于家的寓意。还记得老屋门前的草垛,在黄昏的微光中,列兵似的一字排开,在其间穿梭,嬉戏,躲藏,成为童年里不可或缺的一种游戏。光阴,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起来似乎未曾变化过的炊烟中,升腾又散去,散尽了又会如约在某一些时分断断续续地升起,他们忠贞地鉴证和守候着童年的岁月,童年的故事。 外婆家的炊烟,终究是真的散尽了,连同那一座黄土般旧色的老屋,一起在现实的存在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是我依然还会记得偎在外婆身边,看着炉洞里微温的黑烬,闪着暖红色的光,而烟囱上方的炊烟由浓到淡,再到细细的一支,像芦苇的手若有若无地泯灭在渐深的夜色之中……
最后的炊烟,坚守着最初的,关于家的温暖。 无题 要怪,只怪那阵阵古老的风花,牵曳起的浅浅哀伤,它淡淡地栽满我整个的心园,像小小的格桑花,又似纤小的紫丁香,一朵,两朵,也许甚是不起眼,只是当它们一簇,两簇;一片,两片地联结成一片花的海洋时,那样足以用那一些小小的花瓣来吸引你的心魄和眼神了吧,那一片花的海洋,你是否,想做温柔乡来枕一夜的相思?

风起了,铃动,当,风像翩翩的蝶至,铃的心会像夏日池塘里点水的蜻蜓,那轻盈的尾翼会在空气中划卷起优美的漩涡,响起和应的旋律,那是等候的足音,更是一首清婉的心曲;风,来时,请睁开你张望的眼睛,去寻觅和感知风携来时纯净的自由,在每一个清晨或黄昏,像一株被唤醒的草株会在那样的时分,舒展开紧闭的心门,那是儿童手中被转动的纸风车,有旋动时的解脱,更有新生般的愉悦。那一阵快乐是可以感染的,小小的颤栗会传遍整个的身心。

风,走时,无法牵住它的衣袖,只有悄静的守候与等待,没有风,铃儿是寂寞的,如一潭死沉的水,失去了生机和跃动的灵气;冬日里,仰望,不再有繁密透亮的星子可以让风尽情地徜徉银河;不再有满池的荷香可以穿梭;不再有拾步的行人可以嬉玩,只好捡起黯淡的外衣或者愤怒成张扬的面孔,或者退却成弯腰的卑微。

要怪,就怪那一阵风吧,它吹起的思恋应该由它来收场,只是风的性格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你又能拿什么来握住它不定的风脚?能够隐没为你诗篇中的一行吗?一声叹息足够收容所有的过往吗?当满天的星辰布满夜空之时,请假借风之手,为海潮平息澎湃的心音。

  [ 本帖最后由 若雨 于 2010-8-2 10:20 编辑 ] 炊烟, 故乡, 温暖, 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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