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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巴掌里的父爱

2021-12-31叙事散文范廷伟
那日,与几个要好的文友谈论起参加《梁邹晚报》举办的“我的父亲母亲”有奖征文事宜,他们多是以写母爱为主要内容,而写父爱者寥寥无几。一文友突发奇想,他告诉我,自己准备写篇关于父爱的文章,并且说“父爱就是不挨打”,我先淡然一笑,涩涩的感觉随之涌上……
那日,与几个要好的文友谈论起参加《梁邹晚报》举办的“我的父亲母亲”有奖征文事宜,他们多是以写母爱为主要内容,而写父爱者寥寥无几。一文友突发奇想,他告诉我,自己准备写篇关于父爱的文章,并且说“父爱就是不挨打”,我先淡然一笑,涩涩的感觉随之涌上了心头。我想起了自己小时挨父亲巴掌的一件琐事来。

记得第一次挨父亲的巴掌亲吻,是在大约七、八岁时。我们家和小舅家是一条街道之隔的前后邻居。闲来无事,我便经常到小舅家蹭吃蹭喝,那时,姥爷、姥姥他们已经过世好几年了,而小舅、妗子和表哥他们却对我爱之又爱,亲之又亲,确实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抽空摸空去小舅家,如吃家常便饭,似入无人之境,我这个“小不点”似乎不太引人注目。一天中午,舅舅全家人都在午休,我在他们的屋里蹭过来逛过去,桌子上的那枝锃亮的钢笔,顿时吸引了我的目光。

用老百姓的土话说,就是那枝钢笔已经上了我的“眼光线。”不知道自己脑瓜犯了哪门子浑,我将那枝崭新锃亮的钢笔,藏匿到了箱子盖上叠放着的棉被中,现在想来,该是伺机据为己有吧?一个下午的忐忑不安中,倒也相安无事。只是父亲傍晚收工回家时,怒气冲冲地将我拎到饭桌前,问我究竟偷没偷表哥的钢笔?心存侥幸的我,自然不肯轻易地招供。我自己觉得,一是没有真正地“偷”,没有将钢笔装在我的口袋里,二是钢笔当时还在小舅家,只是我将它的存放地点转换了一下而已。

足智多谋的父亲,已经认定了“钢笔事件”的责任人就是我。生性耿直的他,已经被我的“嘴牙硬”彻底激怒了,他将我按倒在他的一只膝盖上面,毫不留情地将我的屁股打开了花。母亲心疼地拉拽着父亲,根本不起作用;父亲朝着母亲大声喊叫着:“小时偷滴油,长大偷头牛,不教训他一下,长大就管不了了。”我撕心裂肺的哭喊,也丝毫打动不了他的侧隐之心,一直到我被父亲的巴掌打得服服贴贴。父亲则紧跟在我的身后,由我头前带路,一同到小舅家指认“作案现场。”

人们常说:母爱似水,父爱如山。父母孕育了子女的生命,也是每个人人生中的第一任老师,如果说母爱温柔、细腻,而父爱则显得严肃、刚毅。记得有人曾经这样抱怨,父亲严肃、刻板,甚至有些不通人情,实际上父爱是深沉的,深藏不露的。那次挨父亲巴掌的陈年往事,虽然历经三十多年的时间了,却依然历历在目,令我莹神静虚,端己正容,在人生之路上坚守着道德的底线:厚道诚笃,正直谦逊。那父爱的巴掌,至今细细想来,犹如醍醐灌顶,令人警醒,发人深思。

我曾经读过歌颂父爱的文章,听过歌颂父爱的歌曲,赏过歌颂父爱的油画,看过歌颂父爱的影片,这些都是为人子女者,也是社会对于“父亲”这个神圣称谓的最高礼遇了。身沉幽谷月还亮,影在污泥莲更清,物欲横流的社会,红尘滚滚的世间,他们不仅是家庭的“顶梁柱”,更是社会的“主细胞”,他们或挥汗于车间厂房,或耕耘于田间地头,或任教于三尺讲台,或奔波于高楼大厦,以诚实的劳动和聪明的智慧,维系着家庭,支撑着社会,这是他们理应受到的礼遇。

俗话说,路不平,有人踩;理不平,有人摆,我要套用这句俗话说,树不直,有人修;子不修,难成材。普天下的父亲,虽然职业不同,性格有别,他们却担负着一个共同的责任。他们的肩膀,始终是孩子人生中登上的第一座高峰;他们的嘉许,是孩子人生中接受的第一次表彰;而他们爱的巴掌呢,则是孩子人生中接受的第一次衷告。

[ 本帖最后由 范廷伟 于 2012-5-29 11: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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